他虽不上朝,却掌握了朝中许多消息。
“谁?”
“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她站了起来,把画册放桌上,“看来,太子哥哥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谁都可以是刺杀四皇子的人,唯独不会是太子,因为一开始太子就布好了局。
常听人说,太子在处理民事上有很多不足,这么看来,在陷害兄弟的事情上倒很有法子,连替罪羊都会提前找好。
魏沉璟瞥到桌上的画册,黢黑眸子闪过暗光,“此事有一有二,必定还会有第三次,四殿下明白了太子的杀心,往后会小心办事,如有必要,会给接下来的刺客挖一个坑,让太子亲自跳进来,这也是二殿下提出的法子。”
“倒是个可行的法子。”赵栀虞抬眼,看他正盯着桌上的画册,抿了抿唇,拿起画册将此反着放,册子后面没有字,看着安心不少。
她晚膳后闲得无聊,在床下翻出了这本册子,忍不住好奇多看了几页。
魏沉璟还在盯着画册看,“公主在看什么?”
“没什么,”被问到了,一点也不慌张,她闻到周围淡淡的酒味儿,不甚在意地问:“你喝酒了?”
“四殿下能正常行走了,一起喝了两杯庆祝。”魏沉璟意味不明道:“册子上的太丑,公主若想看,可以找……”
话音未落,赵栀虞出声打断他:“行了,本宫累了,你出去。”
作者有话说:
魏沉璟:以后一定是我的妻。
傅佑延:我回来插一脚。
魏沉璟:?
大家元旦快乐呀,新的一年一定要万事如意发大财!
第18章 你抱我过去
魏沉璟眼神紧盯着她,眸子深处好似有即将挣破牢笼的猛兽,只是一瞬,眼神又恢复如常,完全看不出其中的危险。
都说了出去,眼前人却迟迟不动。
赵栀虞看向他:“你听不懂人话?”
“公主是不是觉得,我只要将你关在此处就满足了?”
周围充斥着淡淡的酒味,氛围有些说不清的迷乱,屋里烛火通亮,将他眼中的醉意照的一清二楚。
赵栀虞看在眼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朝他勾勾手,“过来。”
魏沉璟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的绕过桌子来到她面前,掀起衣袍,单膝跪在她眼前,微微仰头看她,眼中醉意更清晰,其中夹杂着模糊不清的爱意。
她低头,手指捏住魏沉璟下巴,将其抬起,语气带着笑:“你喝了多少?”
换做往常,哪会这么听话,现下对他勾勾手指,他就跪在了身前,有点像听主人话的狗狗。若今后都这么听话,待在这里驯服这样人人避之的恶人,倒也算乐趣。
男人眼中浮现出淡淡痴迷,“不多,也就一壶。”
“一壶?”赵栀虞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看他的眼神有些调侃,“那你岂不是醉了?”
想起今早听到的一句话。
‘主子从不会贪杯,奴婢还没见主子醉过。’
跟了三年都没见过,她才来了几日,就碰到了?
喝醉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了,此刻的魏沉璟也一样,摇了摇头,“没有醉。”
这时,房屋的门被人敲响,“奴婢准备了热水,公主可要泡脚?”
外面的竹言知道不能打扰主子,但是热水刚才就备好了,再等下去就凉了,况且现在天色又冷,泡泡脚会舒服很多。
赵栀虞收起手,直言道:“端进来。”
魏沉璟垂着眼帘,一语不发,似是默认了。
门被推开,竹言端着水,刚走进屋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一跳,手抖了抖,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向前。
她们奴婢眼中高高在上、向来傲骨的主子,竟跪在了公主面前!
主子低垂着脑袋,像是等待公主命令的奴才。
竹言将洗脚水放到一旁,“奴婢告退。”
说罢,像是身后有鬼追着一般逃走了。
门再次被关上。
赵栀虞看着那盆还冒着热气儿的水,回想起刚来时也是这般,魏沉璟还想亲自给她洗脚。嘴角牵起一丝弧度,伸出脚踢了踢男人跪在地上的膝盖。
“不是想帮我洗脚吗?给你个机会。”
她眼中玩味儿太过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可是魏沉璟没有抬眼看她,也错过了她眼中的情绪,看着膝盖前的小脚,眸光微暗,伸手抓住了轻轻晃动的脚腕。
他没有说话,却将赵栀虞的话全都听了进去,乖乖帮她脱下鞋袜,撸起裤腿,手指时不时蹭着小腿,掌心托住光着的小脚,指腹磨着上方的脚踝。
赵栀虞心里划过异样,忍着痒意,就这样低头看他拉来水盆,将她的脚放进去,接着挽起衣袖,放进水中细细揉搓她的脚。
他力度很轻,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娇嫩的脚背,每一下都有些痒,撩起水浇在脚踝上,水声更是将暧昧的氛围带起,听在耳中都是痒的。
魏沉璟全程低着头,赵栀虞再怎么观察他,也看不到他藏在眼中的情绪,包括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也没有看到。
屋里除了水声没有其他声音,热水冒出的热气蒸的两人身上有些发热,也不知是怎么了,赵栀虞还觉得有些闷,很想开窗透透气,但她都忍住了。
开了窗户,外面有人经过看到怎么办?
全程没有说一句话,直到快洗完时,赵栀虞发现竹言并没有送来擦脚的帕子,她还未说话,魏沉璟已然站起,走到门前打开门。
竹言一直注意着里面的动静,见主子湿着手出来,再看公主还在泡脚,想起了什么,急忙道:“奴婢这就去拿。”
说着,匆匆跑走。
竹欣站在一旁心惊胆颤的,看主子和公主的模样,刚才莫不是主子亲自给公主洗的脚?
竹言很快就拿来了擦脚帕子,递给魏沉璟,还道:“回公子,这是干净的。”
意思是,可以先擦擦手。
魏沉璟压根不在意这点小细节,关了门,转身向心里的明月走去。
门外,竹言和竹欣对视一眼,后者小声说:“主子好像醉了。”
竹言点点头:“应该吧。”
换作往日,主子会给公主洗脚吗?
应该……也会这么做吧。
屋内。
赵栀虞脚放在魏沉璟腿上,后者根本不在意脚上的水会打湿衣袍,拿起帕子,动作轻柔的帮她擦脚,擦的很仔细,也很慢。
好不容易擦完,赵栀虞并未收回脚,就这样踩在他腿上,轻笑道:“若以后的驸马如你今夜这般听话,倒是不错。”
她没注意魏沉璟眼前亮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平静。
她那意思分明是,只要能跟今夜的魏沉璟一样听话,这个三驸马是谁都可以。
反正父皇不会给她挑太差的,既然不差,就更要听话。
那话听在魏沉璟耳中,直接换了个意思,变成了‘只要听话,这个驸马是你也不错’,简而言之就是,他不错,他可以当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