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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困深院(20)

作者: 钦秋 阅读记录

那人悉数把白日里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大部分事情都没瞒过他,唯独一件事,他不知道皇帝把寻找公主的事情交给了谁,若不然可以出面一起办事。

“今日太子妃和二皇子妃都去公主宫里拜访过,绿弦以您病了为借口拒见二人,太子妃原本还不依不挠,最后是皇后派人把太子妃喊走了。”

“这么说,我还免了一遭听她们唠叨废话。”赵栀虞眼中尽是讽刺,这么一比,待在这儿还算的上清静,就是出不去,若不然也算是个好地方。

黑衣人问:“公主可要回宫?”

她抬起眼眸,“你能打得过外面的人?”

“打不过,不过有法子出去。”

赵栀虞眸光闪了闪,“告诉我。”

黑衣人把出去的方法尽数道来,出去的方法有了,赵栀虞更不着急了。

“本宫写封信,你送到赋宴楼去,接下来几日你先不要来。”既然能出去,那就没必要着急了,还能在此地好好清静一下。

她可没忘了,回宫后还要挑选驸马,到时候又要头疼。

“公主不走?”黑衣人可不知道赵栀虞的烦恼,只是不明白,他都找到法子出去了,保证没有人会发现,公主为什么还要待在这儿。

作者有话说:

竹言:主子好像有点不正常,不确定,再看看。

第15章 做公主的杀人刀

赵栀虞摇摇头,道:“你找到本宫的事先不要告诉父皇。”

或许让父皇急一急,等她‘被找到’之后,说不定就不会一直说选驸马的事儿了,女儿刚被找回来就被迫着嫁人,哪个当爹的会这么做。

“是。”

此人是皇帝安排在赵栀虞身边的暗卫,专门负责赵栀虞的安全,跟着赵栀虞有几年了,早就从皇帝的人变成了公主的自己人。

赵栀虞没有在屋里找到笔墨,索性走到门前打开门,守在外面的竹欣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她,福身行礼。

“公主。”

“拿些笔墨和纸送过来。”

竹欣可不敢问她要这些做什么,应了一声,这就去准备她要的。

赵栀虞守在门前,扭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刚才的人正站在屏风后,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那一道身影。

竹欣很快就端了笔墨过来,赵栀虞没让她进屋子,在门口接下后就关上了门。

此刻已是深夜,魏沉璟还未回来,竹欣就算想找主子说这件事,也找不到人。

赵栀虞拿起毛笔沾了墨,在纸上写下两行字就停了笔,“你交给他,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好好盯着宫里的情况,有什么变化定要告诉我。”

暗卫了然,拿了信不在此多留,怎么来的怎么出去。

她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往外看了一眼,外面依旧是在院子里,这里的院墙比寻常的院墙高许多,后面有几处可以藏身的假山,还有水和小桥,周围种着一些花草。

这院子还挺别致,不过后面并非没有人看着,要把握好时机才能完全躲避那些人的视线。

放下窗子,决定明日先去后面转一圈,打探好每个位置的隐蔽性。屋里没有点安神香,她心里想着事,怎么也睡不着。

亥时已过,屋外传来了一些动静。

门开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被褥,手里拿着本书,其实并未看进去,心里不静,一页都没有看进去。

外面有风,魏沉璟刚走进来,一阵浓郁的刺鼻血腥味儿就随风飘了进来,是谁带来的显而易见,不过他身着黑衣,并看不到身上的血渍。

赵栀虞皱起眉,伸手在眼前扇了两下,语气不悦:“你做了什么?”

难不成又去杀人了?

味道这么刺鼻,身上沾染的鲜血定然不会少。

魏沉璟站在暗处,烛光时不时照在他下半张脸上,眼神始终在阴影中,不甚在意地拍了两下衣袍,道:“回来的路上碰到个不长眼的,给了点教训。”

赵栀虞想起了刚走不久的暗卫,眼眸微眯,“知道是什么人吗?”

“四殿下的事调查清楚了。”

“结果如何?”

“抓到人后,那太监的确如你所说指认了二殿下,这件事我早就提醒过二殿下,他已经有所准备,不出意外,明日一早会在朝上禀报此事。”魏沉璟低眸瞧了眼自己这一身行头,“太子知道了我在其中帮衬,对我下了手。”

赵栀虞合上书,掀开被褥下床,起身走向他,血腥味儿愈发重,萦绕在鼻尖迟迟不散,让人不适。

她没掩饰眼底的嫌弃之意,“为何不收拾干净再来见本宫?”

魏沉璟眼底划过异色,唇角微勾,“刚才听外面的人说,公主在等我回来。”

他回来时问了大块头今日的情况,大块头说,“公主一整日都待在屋里,刚才还打开窗子看主子有没有回来,想必十分想念主子。”

所以他衣裳都没有换,就这么急匆匆的来了。

可现在看来,公主很嫌弃他身上的味道,也对,公主爱干净,嫌弃他是应该的。

明月向来尘埃不染,就该挂在天上一身皎洁。

“你院子里的人可真会哄你开心,”赵栀虞嘲讽一句,手掌捂住口鼻,“快去换了,我还有事问你。”

魏沉璟站在暗处叹了声气,依依不舍地走出房屋,去隔壁书房换了身干净的白衣。

一来一回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换了身衣裳,血味儿淡了许多,但不代表没有了,没有沐浴,之前的味道多少粘在了身上一些。

赵栀虞身披青色外衣坐在桌前,魏沉璟站在她对面,白衣的他显得比往日明朗很多,丝毫看不出刚才的阴郁,连带着整个人都顺眼不少。

“我且问你,父皇把我的事交给了谁来调查?”魏沉璟原本奉命查着四皇兄的事儿,好端端忽然就不查了,这其中定有别的事交于他。

至于是何事……

她心底有了个猜想,但也仅仅是猜想。

魏沉璟听她这么问,就知她猜到了什么,轻笑了声:“公主聪慧过人,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

简单的一句话,没承认也没否认。

赵栀虞气笑了,视线盯着他,妄想从他脸上看出心虚,可惜一丝一毫都未曾看到,脸皮厚的可以,“魏沉璟,你挺能装啊。”

白日奉命行事寻找她的下落,夜里来到院中看着她,就这样把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

她眼神玩味儿,深处有着令人难以察觉的兴趣,一字一句慵懒道:“你可知这是欺君,一旦我告发你,你这辈子就完了。”

魏沉璟面色沉着,嗓音朗朗:“在下说过,只要能得到公主,手段如何并不重要。”就像现在,他已经将公主困在了自己院里,什么榜首状元,这辈子都休想得到公主。

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哪还能看出他会做出那么胆大的事。

赵栀虞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魏沉璟胆子很大,之前只看到他杀人如麻的一幕,却未发现他这么卑劣无耻,连天子都敢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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