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则不同,虽然她还是常常出宫,但是在二月份时,因为一把剑和一位将军家的嫡子起了争执,赵栀虞当街和人打了一架,那一架她处处占上风。
皇帝听了外人的描述,才知道自己女儿的功夫有多好。
要知道那位将军的嫡子从小习武,是被许多将军夸着长大的。
他的女儿能稳稳压制对方,足以见得有多厉害。
皇帝当然骄傲,但是骄傲归骄傲,他身为父亲,不会让女儿真的去战场,不会让女儿身陷任何危险之中。
此次前往狩猎场,皇帝带了许多人,先不提皇后,就是妃子就带了两位,除了过于年幼的六皇子和七皇子没带上,其余皇子公主都被准许去了。
后面跟着许多大臣侍卫和太监,有些大臣家的公子贵女也都跟着。
浩浩荡荡一行人,皇帝骑着一匹棕马行在前面,赵栀虞就在他身旁,此刻心情好极了。
“虞儿,到了猎场上不用顾着朕,用尽全力即可,让朕看看你的实力究竟如何。”皇帝并不介意自己的儿女出风头。
赵栀虞嘴角扬起,嗓音愉悦:“儿臣可不敢,要不然会被弹劾的。”
周围的太监侍卫都是皇帝的身边人,她说起话来才没有顾及,要是被哪个大臣听到,这句话也要被弹劾。
皇帝爽朗笑几声:“管他们作甚,不论他们想干什么都要经过朕同意才行。”
“那也不行,父皇是安国的帝王,狩猎这件事上,您就该是风头最盛的人。”这是赵栀虞的心里话,不过她话锋一转,道:“猎场上不还有其他可比的,儿臣定会争个头筹。”
“好,朕等着你大放异彩,让那些人都看看朕的女儿有多优秀!”
作者有话说:
魏沉璟:不出三章,小院见。
第10章 那你喜欢谁
狩猎场扎了营帐,四周有侍卫把守巡视,赵栀虞去了属于自己的营帐,挑选狩猎要用的弓箭。
绿弦正在收拾带来的衣物,要在这儿待上三日,既然要住下,就好好收拾一番,免得住的不舒服。
赵栀虞选了一把很少拿出来的弓箭,手感有些生疏,对着一处尝试着比划了几次。
营帐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皇妹今年可算是来了,往年都没人与本宫待在一起。”
她放下弓箭,向外看去,门外站着的赫然是有段时日没见面的二皇姐。
二公主赵挽馨虽一直待在京城,奈何未嫁良人,刚成亲时日子过的不如意,后来想开了,府里也养了几个面首,二附马觉得脸上无光,大闹过一次。
只可惜再怎么闹都没用,夫妻一场,是驸马先对不起公主的,他们也没脸闹到皇帝面前。
事情大伙都知道,没人在皇帝面前提,皇帝就当看不见,更何况是他亲手把女儿推入火坑,心里是有愧疚在的。
“二皇姐明明待在京城,却和大皇姐不在京城一样,都不知道回宫看看我。”赵栀虞走过去,拉着赵挽馨来到营帐里。
赵挽馨笑着打趣:“听闻你动不动就出宫玩了,我进宫还能见的着你?”
“你提前让人传个话,什么时候想去看我都能看到。”赵栀虞以前也常去二公主府寻她,直到有次没有提前告知便去了,到了地方不小心听到了一些让人羞耻的声音。
自那以后就不会动不动往那里跑了。
那些事赵挽馨都听府里的下人说了,她倒没放在心上,毕竟妹妹嫁人后也会经历那事儿。
姐妹俩这么久没见,有许多事要说,绿弦停下手里的活,出门守着,听着屋里时不时传出来的笑声,她也跟着高兴。
狩猎场上风很大,附近还有片林子,那片林子就是要狩猎的地点,皇帝功夫极好,并不需要提前寻好猎物放出来供他猎杀,每年都会带着臣子一起进林子。
今年也是一样。
赵栀虞不走寻常路,早早就背着弓箭进了林子,她不为比拼,只为玩的尽兴。
骑着马来到丛林深处,觉得狩猎没什么意思,虽然表现好了能得到父皇赏赐,可她向来不缺什么。
走神间,猛然听到身后某处传来动静,立马拿出弓箭,拉开弓弦对准那个位置。
松开弓弦,咻——
利箭飞快射了出去,穿透了某种□□,同时响起一道惨烈的痛呼声。
不是畜牲,是人。
赵栀虞收起弓箭,对着那个方向厉呵:“滚出来!”
可惜前面没有任何动静,她又拿出一支箭,拉开弓弦对准,眼神凛厉,语气散漫:“还想挨一箭是吗?”
那处有了动静,一个人从泛黄的叶堆里爬了出来,看穿着与模样,竟是一个太监,上半身未受伤,右小腿挨了一箭,认出了赵栀虞,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三公主恕罪!奴才并不是有意藏在这里的!”
赵栀虞眼底泛凉:“那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奴才……奴才是奉二皇子的命令行事。”太监声音发抖。
“二皇兄?”赵栀虞看他一副心虚的样儿,知道他肯定没说实话。
让一个太监躲在这儿,是想埋伏谁?
她细细琢磨着,一直没有开口放人。
太监很想找机会跑了,眼睛盯着赵栀虞手里的弓箭,犹豫再三还是没那个胆子,“公主,奴才还有其他事要办,能…能走了吗?”
“不能。”赵栀虞警惕心很重,想把人捆起来问个清楚,只是她话音刚落,远处一支利箭袭来。
不是朝她,而是朝她身侧的一个方向,箭速很快,她待在原地没动,那箭已经射穿了不远处的一只野兔子。
远处行来了一队人马,太子为首,后面跟着几个权贵子弟。
“皇妹这是在做什么?”太子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随后满眼笑意地看向赵栀虞。
赵栀虞坐在马上拱手作礼:“回皇兄,遇到个躲在草堆里的太监,此人行为可疑,理应抓起来严刑拷问。”
太监抖的更厉害,忍着腿上的剧痛磕了几个头:“太子明鉴!奴才是听了二皇子的命令才埋伏于此的。”
“哦?听了二皇弟的命令?”太子问:“他让你干什么?”
太监:“二皇子只说让奴才躲在这儿,后一步听他找人传信儿,奴才还没等到传信儿的人,就被射了一箭。”
“谁动的手?”
太监不敢直言,小心瞥向赵栀虞,那眼神告诉了所有人是谁动的手。
赵栀虞木着一张脸,没有分毫愧疚,任谁都能看出这太监有问题,更何况以她的身份,伤了个行为可疑的太监,还能有罪不成?
太子皱起眉:“行了,三公主赏你一箭,你应该感恩戴德。”
太监:“是是是,奴才谢公主赏赐,今日扰了公主全是奴才的错!”
太子:“既然知道错了,就别碍公主的眼了。”
这话便是让他退下。
一唱一和,赵栀虞再猜不出太监是太子的人,她这脑子就不用要了,冷笑一声:“皇兄,他先前可是藏在草堆里的,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谋害谁,依我看,趁早抓起来,免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