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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102)+番外

作者: 问尘九日 阅读记录

“说到底,咱们这些人苦读一辈子,也不如他们这些会投胎的。”又是一声低低的喟叹。

“可那分明是个妖邪……这位官爷爷总不能是特意来找这灾星的吧?”

“谁说不可能呢?方才我可看见他是揽着他走的呢,连这官爷都要护着的人,不会身份比这紫袍官爷还要尊贵吧?”

一时间,这些围观的乡民们便人人自危,他们或多或少都在背后议过沈却,说的话更是不大好听,想起那光棍一家的下场,心里不由得都一阵胆寒。

殿下先一步把沈却和那崽子往车里塞,而后目光淡淡地一瞥,冷冷地扫过那些乡民,谷雨立即会意,提刀走过去,喝道:“谁再多话!”

那些人立即便吓得四散而逃了。

谢时观随即登上车,对这厢里的装束还算满意,坐垫、纱幔,甚至于一张双人矮榻,与他要求的出入都不大。

那日付定钱时,那胡商说这里头的摆设都是从南京城运过来的,都说这金陵乃是个销金窟,现下看来果然如是。

这马车无论是从外头看,还是内里,都造得一丝不苟,其上所摆陈设,无一不精,若是运到北边去,理应是皇贡的规格。

那哑巴一上车,便抱着思来挤在角落里坐着去了,谢时观挑帘望出去,看着那对母女把那些不上台面的东西塞到谷雨手里。

“你怎么不来看?”谢时观偏头问他,“最后一眼了。”

沈却闷闷地摇了摇头。

见他这般,殿下干脆也下了帘,坐到那矮榻上,过了片刻,车身缓动起来,他又问了句:“怎么不到榻上来?”

沈却还是窝在那处,闻言抬起手来,缓缓动作:“属下坐这儿便好。”

这厢内地上铺了层暖毯,又摆着几只坐垫,哪处都是干净的,坐哪儿都一样。

“上来坐,”他忽然又一声,“本王想抱着你。”

那哑巴微微一怔,思来还熟睡着,他犹豫片刻,便把那崽子放在了那软垫上,刚刚好合适,衬得他像只睡着的小狸奴。

沈却知道殿下嘴里说的抱,想必不只有抱,于是他慢缓缓地挪过去,鼓起勇气,才抬手迅速比划了一句:“可不可以……不要弄出声?”

这是在马车上,底下是行道,两边都是人家,同那小屋里哪里一样,一想到可能会被人听见,沈却就觉得好难堪。

“只是抱一抱,”谢时观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会弄出声,你又想什么呢?心总是这样脏。”

心脏的分明是他,一旦闹起来了,便就不管不顾了,哪里还许他抬手比划,还肯同他商量,沈却正是吃过亏,才要同他事先说好了。

可沈却没想到,殿下说要抱他,便真的只是抱。

叫他坐在他膝上,而后双臂紧紧地拥住他,绞得那样重,仿佛要将他在怀里给揉碎了。

殿下不许他穿那些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裳,新买的衣裳也还没拆,因此他今日身上穿着的依旧还是殿下的常服,微松的衣领向下滑坠,轻轻一扯,便露出了那光洁滑腻的后颈肌肤。

中间那点浅浅的小痣,落在谢时观眼里,像是烧起来了一般的诱|人。

这哑巴生来就该被他折磨,才咬过处,哪怕是见了血,再过几日,也就没了痕迹。

他故意在那点小痣上碰了碰,那哑巴紧跟着便颤了颤,谢时观像被他这般反应取悦了,从后侧埋入他颈窝,低笑一声:“怕什么?又不咬你。”

声调柔和的好像方才那个把糕饼点心摔了一地的人不是他。

“你还要给那寡妇写信,”谢时观在他耳垂上又碾又咬,把他那半只耳朵折磨得通红,“是本王教你识的字,你却不曾给本王写过只言片语,走了也不肯留句话……”

“你多狠心啊,”殿下恨恨道,“只待我一人狠心。”

“就是回了京,也不许给她写信,听见没有?”

那哑巴又开始装聋,往旁侧缩着脖子,不肯应他,于是谢时观故意把他咬疼:“你都有男人了,连崽子都生了,还同她一个小寡妇缠磨什么?你这样不安于室,换做旁的人,都要绑了你和那寡妇点了天灯了。”

沈却被他口中那“男人”二字烫着了,无措地在他掌心里写道:没有缠……

他同陶衣如是清白的。

“有没有怎么是你说了算的?”谢时观很无赖地,“反正不许你给她写信。”

这哑巴不知道有没有往心里去,今日起得太早,昨儿夜里王爷又迟迟睡不下,这会儿抱着他,终于是起了几分倦意。

“转过来,”他低低地,“给我尝一口。”

沈却愣了愣。

“快点,渴了。”

沈却不大想给他,因此便只在他掌心里写:有水……

囊字他想不起来了,因此便悄悄略过了,继续写道:我去拿。

可谢时观却扣着他人,不许他走:“不要水,我只要你的。”

沈却怕了,急急地写道:思来、要哭……

要哭的啊。

但身后那人才不管,哄着骗着说:“我只尝一口,又不全要了,一口你都不肯给吗?”

沈却这才慢慢地转过身去,可落到他手心里,还不是什么都只能由着他高兴,说好的只尝尝,可……

殿下才是个骗子。

……

昨儿夜里这哑巴睡熟了,谢时观却仍还醒着,指尖抚过他额发,又在他那鬓角上落下一吻。

沈却在梦里轻轻一皱眉,像是很嫌他似的,于是殿下心里立即便起了恶念,指腹碾过他唇瓣,又在他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哑巴吃疼,半梦半醒地偏过脸去,唇微张着,透出一点红痕。

谢时观真想把他弄醒,再堵上他唇舌,可犹豫半晌,还是收了欲,起身到那几案边上坐着去了。

这几案上陈着三盒糕饼,同他随身的锦袋放在一处,殿下随手掂了掂,还是沉甸甸的,他使钱从不计较,也不知这袋里的钱究竟少了没有。

但可以肯定,这哑巴就算拿,也拿不了多少去。

放下钱袋,他又轻手轻脚地翻开了那糕饼盒子,只见里头一个也没缺,那哑巴午时咬过一口的那块枣花酥也还躺在里头,可见这些糕饼他是真没再动过了。

谢时观忍住了脾气,拈起他那块吃剩下的,尝了尝,这屋子里冷如冰窖,这些糕饼早放硬了,吃起来也干巴巴的。

殿下吃惯了京里王府的精细食膳,哪里忍得了这般口感,只尝了一口,便将那余下的都丢在了桌上。

这冷板凳坐着不爽快,殿下起身想去那竹案边上关窗,可还不等他伸出手,便瞥见了那只已然收拾齐整的衣箱。

昨日将那崽子哄睡后,沈却便乖乖地去收拾好了东西,那些破烂玩意儿,他倒很舍得往箱子里塞,可他费了心思到镇上给他买回来的衣裳,他不肯试便算了,竟连打开看一眼都不稀罕。

他一片好心好意,这哑巴不稀罕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当着他的面,踩在脚底下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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