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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年,有点甜!(98)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蔡队长无所谓,也愿意卖老支书一个面子,正想点头同意,却不想坐在他身边的吕时业提出了反对意思。

他首先说到干一行敬一行,不管是朱会计,还是他或是其他村干部为村民服务的心是赤诚的,而勤恳也是他们做为村干部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光是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

其次他又说到了他最近在正查帐,发现了一些小问题云云。

虽然这话没直白的说朱会计工作有问题,但却给了人无限遐想。

最后,吕时业又提出在一个最现实的问题。若论照顾,怎么也得优先考虑年迈的老人以及军烈军属这一类人。但这类人能不能照顾好村里的猪又是一个问题。若养不好猪,过年时就没办法跟上面交差,也没有肉分给大家伙。这一照顾影响的就是集体和个人的利益。

若选择年轻力壮有体力的人养猪,他们到是可以做到不叫集体和个人的利益受到损失,可有体力的人干这个,工分如果不做些调整和变化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好话赖话都叫吕时业说了,一时间村干部那里鸦雀无声,而坐在下面开会的村民们却开始小声嘀咕,随后又叽叽咋咋起来。

司南看看坐在她左边的乌明,又右看坐在她右边的柴简,最后转头看向坐在她身后的乌亮一眼。四人谁都没说话。

村里的新会计...这号人物。

不管啥人物了,司南都觉得像吕时业这样的人,都应该离得远远的。

可叫司南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吕时业找到了知青小院。

他是来找司南的,来意竟然是之前村里给她的那份35个工分的承诺。

一上来就说这个事没有先例,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南可能有些野性直觉,再加上她那怂性子,打从村民大会那天开始她就对吕时业有些抵触,这会儿听到吕时业问这个,下意识的竖起了浑身的刺。

“这事老支书和蔡队长都知道,你怎么没去问他们?”

吕时业闻言就笑了,仿佛这个问题他之前就知道司南会这么问一般, “我自然是要问他们的,不过我想先从你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哦。可是,”司南面上做出几分为难,犹豫,纠结后,才坚定的对吕时业摇头,“这些事情我不能对你说,因为你的级别太低了。”

吕时业:“……”

这句话伤害不大,但侮辱性很强。吕时业感觉他自己受到了人身攻击,但是...抬头看向一脸为难的司南时,吕时业表示,他没有证据。

原本在吕时业问出这中话的时候,柴简和乌明仨个都齐齐的看了过来,并且努力叫自己的眼神别太凶狠,可就在乌亮想要张嘴将这话接过来的时候,柴简迅速拉了一下他,然后他们就等来了司南这么一句超爽的话。

然后柴简松开手,还拍了拍乌亮,示意他想说什么就现在说吧。

乌亮经常跟司南打嘴仗,他忒知道司南的功力了。本来还想看个热闹,却不想被柴简推了出来。于是乌亮就清了清嗓子,将正在尴尬的吕时业和怼完人就觉神清气爽的司南的注意力都引到他身上。

“吕会计的三把火...可得烧对方向呀。”乌亮说话嘴更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这呀,就有些持之过急了?”别当他们是软杮子,软杮子也能崩了你的牙。

想找他们来立威,怕是打错了方向。

“我观吕会计就是做大事的人,这三把火还是得尽快烧。不然明天成了支书,后天成了生产队长,再回想当初做会计这会儿,就会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也对。”乌亮与司南一唱一喝,还一边打量吕时业,一边点头,“那个遗憾呀。”

司南听到这里,直接双手一拍,接了一句,“不能留呀。”

吕时业:“……”你特么说相声呢。

乌明/柴简:“……”这俩一致对外的时候,说出来的话确实是比他们俩自相残杀时中听很多。

.

将吕时业气走了,司南脸上才露出几分不高兴来。

“怎么是这中人?”都说外甥似舅,可这个吕时业竟跟王铁柱没半点相像的地方。

一个实在厚道,一个却奸滑太过。

“一朝得势便猖狂,说的就是这中人。”乌明穿鞋下地,又叫上乌亮准备出去一趟,“你在家吧,我和乌亮去找老支书。”

“去说这事?”司南刚刚卷起袖子想要洗两件衣服,一听乌明要出门,手又搭在袖子上似要重新放下来,“我不用去吗?”

“不用。”

“哦。”见不用自己,司南也没多问,又继续准备温水洗衣服。

“那天开村民大会的时候,老支书的脸色非常难看。”老支书被吕时业在那么多人面前给撅了面子,脸色能好看才怪了。

本来村里对吕时业成为生产队会计这事就有些不同的说法,如今脚跟还没站稳就想要瞎折腾,别说他们了,就是老支书都不会容他。

司南想到老支书这个村里的无冕之王,不由嘿嘿笑了两声,“这下有热闹看了。”

柴简点头,他还以为吕时业能多装一阵子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乌明带着乌亮先去了老支书那里,将吕时业过去的事情说了一回,又有些担心的说道这样的人会不会影响到村子里的和谐。

吕时业并不是老支书想要的会计,为了这事,老支书心里一直压着一口气呢。后来又出了莫三婶的事,老支书被下了面子后,都开始怀疑举报莫三婶的人就是他了。

等乌家兄弟离开,老支书想的都是怎么才能叫吕时业别再蹦跶。而离开的乌家兄弟并没有直接回知青院,而是又去了蔡队长家里。

他得叫蔡队长知道什么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

司南洗了衣服,见乌明他们还没回来。想了想又和了盆面,准备明天早上做发面烤饼。

另一边柴简没有回西屋,就坐在外屋地的方桌处。先是单手支在下巴处看司南洗衣服,然后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司南和面。

司南转来转去就看见柴简直勾勾的看着她,开始时还想问问柴简在看什么,可仔细一瞧就发现柴简那双眼睛确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但却是失神状态下的盯。

说白了,就是发呆呢。

撇了撇嘴,司南不得不承认长的好看的人,坐在那里发呆都是好看的。

而且...都不对眼呢。

脑子里幻想了一回柴简顶着那么一张俊脸对眼的情景,瞬间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逗乐了。

柴简眨了眨眼睛,看着在那里嘻嘻偷乐的小姑娘一眼,笑着问她,“你觉得莫三婶的那封举报信是谁写的?”

司南扭头看柴简,瞬间明白了柴简的意思,“都要处理掉吗?”

“嗯。”柴简点头,“得尽快处理掉那些兔子,冰窖的门也要做些伪装。”

司南闻言,狠狠的骂了吕时业一通后,擦了擦手就去了地窖。挨个扒拉了一回她养的兔子,最后将两只刚出生还没长毛的小兔崽收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