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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年,有点甜!(97)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原来是挨着柴简坐着的司南,一会儿就伸爪子去‘偷’几粒剥好的瓜子仁。将瓜子仁送到嘴里时,还会美滋滋的偷偷乐。这会儿刚将三五粒瓜子仁丢到嘴里,就听到柴简说了‘以后’就不说了,于是直接伸出手指在柴简的胳膊上点了点,“以后什么呢?”

看一眼歪头看他的司南,柴简才淡淡说道:“左邻右舍都没打井,以两家的性情和距离以后势必要到咱们院子里拎水。”

话说到这里,别说司南听明白了,就是乌亮也弄懂了柴简没说出来的意思。

你压根不知道那两家人什么时候来打水,做点什么好吃的,藏都藏不住。以两家人的嘴碎程度,不出三五天,整个村子都得知道他们家伙食好了。

你说没吃他们的,他们管不着。可你怎么不想想这鸡是怎么来的,这兔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经不起有心人下蛆使坏的。

“...那这井还不如不打呢。”乌亮嘀咕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都什么事呀,我凭自己本事喝酒吃肉,凭什么还要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

这才哪到哪,本姑娘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地方不比你们多?

“要不...这井就先不打了。反正我腿好了,我每天去拎水也不费事。”

“将井打在院门附近吧。”浇园子方便,也离屋子远一层。

“咱们做饭也不能一直关窗关门呀,到了夏天,香味照样会跑出去。”司南觉得这都不是正经的办法,“除非不吃,否则总会被闻到味的。”

唉~

.

司南有些草木皆兵,柴简见过这世间最黑暗,而乌家兄弟也是从各中奇葩事件中走出来的,四人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日子怎么就非得要这么做。于是一番感慨后,这个叫人颇为头疼的问题就先搁浅了。

翌日一早,司南是在一片梆梆声中被吵醒的。翻了个身看了一回身侧的平板发现都八点多了,这才打着哈欠起身了。

早上吃的面条和热了昨天晚上剩下的菜,前脚刚吃完,后脚就有人上门了。

来的不是旁人,是给几人送选票纸的老支书。

是从小学生用的本子上扯下来的,一页两半,一家半页纸。

将选票纸送时,老支书还话里话外的提了几个村民的名字。虽然没叫大家选谁不选谁,但却能从他话里听出侧重来。

他是支持谁的,他想谁上岗的。

乌明看着老支书,缓缓点头,用一中‘默契’表示他知道怎么做了。老支书见此,拍拍乌明的肩膀,又说了几句不咸不淡话就离开了。

下晌,蔡队长和几个村干部也来了知青小院。

叫司南感到惊奇的是这些人竟然都找了理由过来,并且还没有彼此撞上。

司南也确实被这来来去去的人弄的有些心烦,于是便将面板都拿到自己的东屋,坐在炕上包饺子和包包子,打定主意不往西屋凑。

可旁人来了司南可以躲清闲,但莫三婶和妇女主任上门的时候,那就得司南来招待了。

司南微微有些洁癖,所以就算莫三婶和妇女主任主动帮忙包饺子,司南也坚定的表示不能劳烦她们。

唤了乌亮将东西都拿到外屋地,这才坐在她东屋炕上与人演起了戏。

不过司南有个别人都没有的好处,那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做不了知青小院的主。她分别告诉莫三婶和妇女主任,她们提的那个人,冲咱们的交情,她是一定会帮忙的,但她做不了知青小院的主。所以司南特意当着来人的面去了一趟西屋,将人选跟乌明说了一回。然后再在屋里呆上三五分钟,司南再带着乌明回来,由乌明表示这个忙,他们帮了。

总之就是谁来谁都能满意而归。

→_→

然而叫村民们心思燥动的投票活动还没开始,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县里公社就来了人。那个极会钻研的吕时业不知怎么钻研的,人家直接走通了县里的关系,直接走马上任了。

所以当天的投票直接便成了公布结果。

乌明四人对视一眼,直接撕了手上的选票,然后和其他人一块鼓掌。撕掉的选票也没丢在地上,而是被乌明踹到了衣兜里带了回来。

吕时业很会说话,在这样的场合也能侃侃而谈,不见半点心虚。

乌明仨人听着吕时业说的那些话想的都是之前生产队给他们的那个35个工分的承诺,会不会有变化。而司南却溜号到m国总统竟选时的各中投票骚操作。

还真有那么点异曲同工之意。

吕时业成了生产队的会计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理生产队的旧帐。这其间种中就跟司南几人没什么关系了。

柴简他们会定期去山上查看陷井,然后将陷在里面的猎物拎回来。

司南想要做一件羽绒服的想法,终于在数只野鸡的无私帮助下有了进展,可惜羽绒有了,她手里却没有可以做衣服的布。

司南也不想做什么,就想用这个羽绒做一件这个时代经常能看见的斜襟小棉袄。

羽绒能洗,做这样的棉衣也不怕脏了没办法清理,最重要的是她觉得那个斜襟的棉袄是这个时代难得附和她审美,又称得上好看的衣服了。

胸是胸,腰是腰的。

极显身材。

因为没布,所以将清洗干净的羽绒都装在袋子里,司南就不管它们了。而就在司南弄羽绒的这几天,柴简和乌明三个从山上挖了两颗果子树移摘在院子里后,后又从其他村民那里要了三五颗树苗,也在院子中了。

就种在挨着左右邻居的院墙附近。

一来能挡挡两边的视线,二来嘛,也是希望能挡挡跑出去的...味?

呵呵,当乌亮说出这中想法的时候,就连司南都不忍心嘲笑他了。

嘲笑一个异想天开的傻子,那也忒不道德了。

.

清明过后没两天,村里倒是出了件大事。

不知道是谁将莫三婶给举报了。

原因是封.建.迷.信。

莫三婶被带到县里去说明情况了,司南则跟在柴简身后低头往家走。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就是清明的时候莫三婶给她那没了的长子烧纸钱了。不知道被村子里的谁看见了,就直接写了封举报信送到了县里。

损人通常利已,干这事的人不是眼馋莫三婶子能养猪,就是惦记上养猪这活了。

后续的发展果然跟司南想的一样,村里为了这事又开了一次村民大会,一边叫从县里回来的莫三婶做检讨,一边要重新选出一个养猪的人。

虽然不知道那封信倒底是谁干的,但莫三婶和老支书也不是好欺负的。这兄妹俩一个检讨完就用一中帮衬的口吻将韩宝拉了出来。

韩宝是朱会计的老婆,如今家里日子过得极为艰难,正是需要村里帮衬的时候。

因为莫三婶和老支书不认为这事是朱会计一家干的,又不知道是谁干的。便决定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韩宝。

莫三婶说完,老支书也说了一些朱会计这些年勤勤恳恳的话,让人知道他对这件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