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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年,有点甜!(95)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炒了瓜子,又炒了盘花生米。

桂芝一看司南这样,就知道司南是要留他们俩口子在这里吃饭的。心里有了主意后,又等司南几人热情的留客,桂芝这才一脸又麻烦你们的神情回家取了早前打的白酒回来。

桂芝取酒的功夫,司南和了些面准备做些盐烤饼做主食。

花生米,酸菜炖大骨头,鸡蛋炒大葱,完事又炸了一碗肉丝酱,切了些干豆腐和屋里种的小葱小白菜小辣椒,弄了个简易版的京酱肉丝。

四道菜不好不坏,能下饭也能就酒,等菜都做好了,外面面包窑里烤的饼也出锅了,司南最后又做了小半锅碎碴子粥,六人就坐在西屋的炕上一块吃饭了。

吃饭时铁柱问起乌亮的腿,乌亮只摇头说没事。

其实经过几个月的休养,乌亮的腿确实已经没什么事了,开春下地干活绝对没问题,就是乌明几人担心他,决定今年都不叫乌亮去采石场那边出工了。

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不说北方人爱喝酒,就是不说北方人,那古往今来的饭局难道就一味的吃吃喝喝,只字不言吗?

没可能的。

所以随着饭菜全部上桌,铁柱和乌亮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抢着说话。

司南和桂芝一左一右坐在炕边上,桂芝右边坐了铁柱,司南左边坐了柴简,柴简和铁柱中间坐了乌家兄弟。桂芝咬了一口烤饼,就对坐在她对面的司南夸起她做的饼和面包窑有多好。

尤其是那个面包窑好到让桂芝每次看见那玩意,都喜欢的跟什么似的。

早前见知青小院弄了这个,桂芝还好奇这玩意能干什么,可等吃了司南用面包窑做的面食后,这位直接上手在自家也做了一个。

如今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有这种面包窑,然后大人不过用它们烤面食,小孩子也总是当新鲜物件的拿它烤各种能吃的或是能玩的。

烤土豆地瓜都过时了,人家会将那种没剥壳的花生丢进去烤,将截成一段一段的粉条放进去烤,还有小孩子自己套的麻雀也丢进去烤一回。总之就是在这个什么都想要尝试吃一回的时代和小孩的天真心里,就没有什么是不能烤的。

旁的知青不是学识性情,就是以聪明能干这种优秀内外在被村民认识和接纳,怕是就只有司南不是靠兽医这个特长,而是靠着泡菜和面包窑被村民记住的吧。

前有泡菜,后有面包窑,就离不开吃了。

当然了,若是叫村民知道司南还暗戳戳的游说乌明柴简他们弄了个冰窖,那就更会加深这种吃货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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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队长说过几天就将各家打井的材料发下来,到时候院子里有井了,用水方便了,我想着在院子里挖个浅一点的池子,养两条鱼。”司南心里还想着自己在村子里的人设呢,嘴上却还在问桂芝在哪里能买到鱼苗。鱼苗苗能喂鸡,鸡吃了容易下蛋不说,蛋还特别有营养。而鸡嘴里的漏网之鱼,长大了,他们人类也能吃。“我听说养鱼池子里的水浇地,比清水都好呢。”

“我们家也打井呢,既这般好,那我也挖一个池子。就挖在园子跟前,浇地省事。”桂芝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于是都不用跟铁柱商量便决定打完井就挖个浅点的池子。

如果说司南和桂芝说的都是家常小事,那么王铁柱和柴简仨个说的就是村里的大事了。

这个会计要怎么选?

柴简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乌明,俩人早在去年朱会计家刚出事时就想到了会有今天。至于村里会选谁接朱会计的班,俩人或者说他们家四个就没一个上心的。

反正是谁,也不会是他们,那就爱谁谁呗。

从村委大院出来,柴简与乌明就想到会有人私下里拉选票了。此时王铁柱是第一个冒头的,但不代表以后没旁人来。

不过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不得罪的原则,乌明会全权做主接待这些事,并且在旁人说完人选后,郑重应诺下来。

都应下来的那种。

→_→

村委大会上不直接投票,就是老支书等人会做人,给了人奔走活动的时间。而不记名投票更是给了村民一个谁也不得罪的保证。

因此像司南这种谁说什么都应承,谁来都热情招待的,绝对不在少数。

他们这样,充其量就是个——随大溜。

司南爱吃小脆骨,正好今天炖的骨头里有一块,柴简想都没想就夹起来放在司南碗里,而司南也没跟谁客气的拿起来就吃。

就很习以为常的样子。

其实若不是今天请王铁柱俩口子吃饭,这种司南爱吃的小脆骨,就算是乌亮也不会去碰。

哪怕他总跟司南斗嘴打嘴仗,但在这些小事上却是总会让着司南。

司南自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她的生活环境都在一些细节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但她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都不像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

再一个,虽然她从不会对人撒娇,可却总叫人觉得她还是个宝宝。还是个胆子小,又实心眼的宝宝。时间一长,照顾她,保护她的情绪就自然而然的生了出来。

四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但看到这一幕的桂芝却收了给司南介绍对象的心思。

乡下人不会说话,可就桂芝看来,司南跟乌明几人相处,就是那种很舒服的状态,不存在模糊不清的男女关系,就很像一家人。

而且司南也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没有乱搞男女关系的轻浮,也没有暧昧不清的妖里妖气。这也是有人跟她打听司南的时候,桂芝极力夸奖司南的原因。

虽然是干活不太行的亚子,但旁的却绝对没问题。

但这会儿桂芝却觉得长时间跟乌明仨个生活在一起,一般的男人怕是入不了司南的眼呢。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桂芝那颗热爱八卦的心还是问了一回司南找对象的事。

毕竟过完年司南十八了,到了可以领结婚证的年纪,这个问题也不算太突兀。

司南可不想在高考前给自己找事,于是一脸坚定的摇头,将所有的问题和责任都推给司东。

我哥不叫我自己找呢。

“那你哥在部队,离的十万八千里,他还管得了你的事?”桂芝听了,不以为然的驳了一句,又猛的想到了什么,一脸神秘兮兮的问司南,“你哥是不是想给你找个能随军的?”

司南耸肩,对着桂芝歪了下头,闭着嘴咬脆骨,等脆骨咽尽又喝了口碎碴子粥才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回桂芝道,“我哥没说。”

那你就没问问?

桂芝听完司南这话,一抬头就见司南用辣椒油拌酸菜丝,一口一口的吃着,直接急了。这孩子看着也不傻,怎么就这么愁人呢。

一旁的柴简假装没看见司南糊弄人,轻轻的抿了口酒后,就将酒杯放下了。

他是真的喝不惯这种跟二锅头,烧刀子没啥区别的烈酒。

夹了口鸡蛋压下满腔辣意,柴简便收心听王铁柱推荐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