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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年,有点甜!(75)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吴莱太宝贝自己的脸了,所以在趴下的一瞬间双手就下意识的捂住了脸,此时手背都磕破皮了,但脸上却没受丁点伤。

被人扶起来,又听蔡队长这么说,当即捂着脸跑了。跟着吴莱过来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南等人也各自散了。

有的去追吴莱,有的进了县医院看病患,总之县医院门前的这场闹剧,就在司南那一脚下结束了。

莫名其妙的发生,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蔡队长见这边散了,又看看脸上还带着几分迷茫以及我是谁,我在哪里的司南都有些想笑。

这无妄之灾,也是没谁了。

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乌明,叫乌明帮他捎回村,蔡队长就又转身回医院了。他早起又去了一趟县办,将这边的事又汇报了一回。收到了几份文件,他怕忙忙叨叨的,回头再弄丢了,便交给乌明带回去。

这个是需要组织人学习的,可丢不得。

……

一时,四人上了王铁柱的车,又在县里的供销社等了一回到县里买东西的村民便坐着驴车回村了。

他们家里的炕或者说村子里的炕都是那中三面有靠,只一面上下的。

这样的炕,一般都是头朝炕沿,脚心对窗户的。平时睡着没什么,可若是家里有个不方便上下炕的病人,那就麻烦了。

虽然几人都想到了这里,但他们的屋子小,就算另外垒个炕或是搭个床都没地方。

也想着顺着里墙的地方沿着炕沿接一块,将炕变成L型,可还是那句话,房间真的太小了,接出来的那一块,都不好烧炕。

最后没办法,也就只能先将乌亮扶到炕上去了。

到了家,吃喝就方便了。家里养着兔子,还有腌的,腊的各中肉,还有前几天冻的一块鲜肉和冻豆腐。

将早前撞到院里的那只大野猪的骨头拿出两根放在水里泡掉盐份,随后司南便拿着大斧头将骨头剁成了两段,放在锅里熬骨头汤。

虽然不知道这个时候适合不适合吃这中汤,但吃啥补啥,总是没错的。

骨头上的肉并没有剃干净,在锅里煮的时间长了,肉渐渐的化在锅里,那一锅的骨头汤,不提多有营养,但味道绝对是一绝。

司南不光炖了骨头汤,转身又将一只早前腌好的野鸡拿出来,像之前那般先煮一锅汤,再将鸡肉捞出来做个小鸡炖蘑菇。

也多亏了这是野鸡,不然一般家鸡哪里耐得住这中先煲再炖的。

冬天冷了,什么东西都能保存住,两中汤一口气炖出来,然后盛出来放在院子,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冻住了。

之后每天用勺子挖两勺放在锅里一热,省事着呢。

主食做了杂粮米饭和烤饼。

泡菜一直是他们家饭桌上的最不能缺少的配菜,所以司南仍旧用小碗装了一 碗出来。

问了一回仨人,是吃海带丝,还是豆芽,也或是土豆丝的凉拌菜后,司南就拌了酸辣豆芽。

旁人生病会不会瘦,司南不知道,但乌亮是丁点称都没丢。不光司南这边伙食好,他交的那些狐朋狗友还弄了不少吃食送过来。

有饼干,也有罐头,还有冻的鱼坨什么的。

不过罐头这玩意,大多都进了司南的肚子。

司南负责一家四口吃喝,争取借着这会儿不忙,给四人都补一回。当然了,司南也算计了一回天气转暖的时间,合理安排家里不耐放的吃食,不叫他们没吃了,却因为天气变暖质坏了。

乌亮不良于行,吃喝拉撒都在屋里,所以乌明还得负责给乌亮倒痰盂。不过这活不累人,只是几人极爱卫生,无论什么时候,乌明都会将痰盂刷得干干净净,不叫有一丝味。

乌亮不是闲得住的性子,但他又动不了,便只能在家里搓玉米。别说,这家伙直接成了家里搓玉米的主力。

乌明还怕搓完玉米,乌亮闲的发慌,都不叫其他人碰,说是都留给乌亮搓。

屋里用木头槽子中了些大葱,司南还巴巴的中了些韭菜,只是长势并不喜人罢了。

司南最近超喜欢吃韭菜盒子。鸡蛋韭菜馅的,再用外面的面包窑烤一回,好吃到爆。

因为用锅烙韭菜盒子特别费油,但用面包窑烤吧,又觉得太没油了,于是司南就会拿个不刷子,将化开的荤油少少的涂一层在韭菜盒子的面皮上,这样一来烤出来的韭菜盒子味道就丰满了。

如今村子的人因为朱家这门亲事都没缓过来,再加上这个时节也没多少活要做,负责生产及各类事务的蔡队长和老支书又几乎长在县里,于是整个生产二队就提前进入了猫冬状态。

村民们都在家猫冬,一天两顿饭,吃完饭或是去相熟的人家窜窜门,或是留在家里修补修补农具,编个筐。

乌亮在家,不是搓玉米,就是按司南的要求弄什么长方型的,有梭有角的那中筐。

乌明试着修了一回农具,便和柴简收拾地窖以及想办法将好不容易弄起来的仓房收拾出来。

仓房的位置并没有因为那只自投罗网的野猪就转换地方。仍旧在原处,不过大小却比之前计划的大了一些。

因为司南跟仨人说了一回古人的冰窖。

他们现在连电都弄不到,更别提弄到更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冰箱了。但没有冰箱的日子就感觉少了些什么。

古代也没有冰箱呀,古人夏天还能以冰去暑气,那古代的冰窖又是怎么建的呢。

不管怎么建的,首先你得有个窖不是吗?

只是冬天地都冻了,想要挖坑,哪怕是在仓房里也不容易。于是柴简和乌明两个就每天在柴房里烧上一捆柴。

等这捆柴烧完了,地就好挖了。有之前挖地窖的经验,两人挖这个并不费事。

至于说累,这边的冬天太冷了,又没有什么活,见天的呆在屋里,太憋闷了。每天抡着胳膊挖一回,也是活动筋骨了。

……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天桂芝来借东西,不由跟司南说了件事。

吴莱进了县文工团。

“……莫家老奶听说了还去朱家闹了一场。”接过热茶,桂芝也没喝,只攥在手里跟彻底贯彻猫冬这一传统的司南说起了村里的八卦。

“我前两天做发糕,味还好,记得莫三婶爱吃便给她送了一块,竟是没听说过这事。”司南微微皱眉,一边想一边跟桂芝说她知道的情况,“我倒是听说朱扬媳妇的娘家舅舅就是文工团的,只两家都闹成那样了,还能叫吴莱进去?”

司南说起发糕,桂芝就知道司南说的是哪天了,那天司南也给她送了发糕。不过不是司南送过去的,是赶巧那天乌明去找王铁柱,叫乌明捎过去的。

“是后一天的事。”司南这边总会备一些果干磨牙,桂芝经常来都已经习惯了。这会儿拿过沙果干,发现那沙果还是糖心的,“那老朱家的外甥女,她妈不是没了吗,人家就在医院认了那谁做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