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二年,有点甜!(49)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与相熟的村民结伴离开村委大院前的晾谷场,司南看都没看盯了她一上午的楚楚。

进了院子, 也没像往常那般开着院子门,而是直接落了锁。反正她这会儿累的是谁都不想见。

抱了两捆玉米杆子进屋, 一进屋就抱着玉米杆子进了空间。

这玩意没碳耐烧, 但比碳省事。

烧水煮了袋方便面, 又加了根火腿肠。一碗方便面吃完, 司南眼泪汪汪的刷锅洗碗。

这里的日子也太辛苦啦。

呜呜呜,嘤嘤嘤~

╮(╯▽╰)╭

拿了个果子一边吃, 一边出空间,用平板设了个闹钟,司南吃完果子将果核往空间里一丢,就开始睡午觉。

午睡醒了, 司南一边洗脸醒神,一边转着小心思。

她的手想要磨出茧子, 可不是一两日的功夫。磨不出来, 就得生生受着这种磨皮肉的痛。搓玉米这活, 一年也才一次。就算这次遭罪的将手上的皮都磨没了, 明年这个时候估计手上的皮肉又养回来了。

给村里搓交公粮的玉米有工分, 但以她现在搓玉米的速度, 用后脚跟想都知道挣不来几个工分。等交完公粮, 各家分了粮食...好吧,他们四个得先将借的粮食刨除去后,才能分到粮食。以他们来村里的时间和所得的工分,估计也分不到多少。反正不管能分多少,他们也不赶时间, 慢慢搓就行。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完成村里的搓玉米任务。

可是要怎么做呢?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也或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想到工具...司南摇了摇头。再想到重赏,司南在心里算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钱,又摇了摇头。

咦!

刚摇了两下,司南摇头的动作就顿住了。

她没有什么可以奖励村民,叫村民玩了命似的干活,但别人有呀。

昨天那两张电影票,不就正好可以拿出来帮楚楚收买人心吗?

老支书不会贪了那两张电影票,之所以还没有宣布这事,估计是要等到晚上或是什么时候。若是下午干活前,她将消息散出去,那大家伙的干活热情是不是会提高。

去县里看电影,还能车接车送,干的好,还能多拿工分,这样的事应该会有人喜欢的吧?

确实有人喜欢。

下午出工的时候,还没用司南想办法将这事透出去,还不会让人觉得她嘴碎时,老支书家的女人们就将这事说了出来。

来晾谷场搓玉米的妇女们先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一回楚楚,然后又用一种‘我不是很爱看电影,但我喜欢搓玉米的’的劲头,玩了命的搓玉米。

于是本就跟不上大家节奏的司南,就更跟不上大家干活的速度了。一天时间,她累死累活才搓完一麻袋玉米棒子,而那些干得快的妇女搓两三麻袋的都有。

若不是队里有规定不许队员将玉米带回家搓,怕是这些人都能再搓个通宵出来。

楚楚觉得很受伤,时不时看向司南的眼神中都带着一抹阴郁。楚楚再是心机深沉,来到这里也三四年了,手上早就生了许多干活磨出来的老茧。

再抬头看一眼司南,只见司南正一边疼得呲牙咧嘴,一边搓玉米。

于是楚楚是一边瞧不上那干活速度,得意自己能比司南多得工分。一边又羡慕嫉妒司南手套里的那双白嫩爪子。

曾经,她的手比司南都嫩。纤纤玉指,谁看了不说自己的手生的好,是富贵命。

想到那两张电影票,楚楚就心疼的抓心挠肝。如今电影票‘送’出去了,人也没‘请’到,楚楚一边想到已经打草惊蛇了,计划必须缓一缓,一边又惦记那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心里那是火急火了的。

昨晚陈婉半夜出去的事,她知道。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陈婉是出去上厕所去了,不想睡了一觉醒来,发现陈婉仍旧没回来,这才觉得事有蹊跷。

可外面黑灯下火的,她也不敢出去。便只能等着陈婉回来了。陈婉到底去干什么了,一直是楚楚想要知道的。

今早陈婉收拾东西毫不留恋的离开知青院时,楚楚还在想着陈婉之前请假出去好几天,回来就给自己换了个插队的村子,昨天又半夜三更的出去,怕不是去会哪个野汉子去了吧。

哼,真以为换个村子就能消停过日子了?

做梦去吧。

想到之前陈婉举报自己的事,楚楚就想如法炮制陈婉一回...不过前提是得先弄清楚陈婉到底去了哪个村子插队。

……

傍晚,一直等到去采石场出工的村民们回来了,采石场这边才下工。司南签退写名字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一旁等司南的乌明和柴简见了,还小声的问司南是不是受伤了。

司南一言难尽的看向二人,“工分太难挣了。”

柴简闻言,竟是非常认同的点了下头,“我今天挣了六个工分,乌明八个,乌亮最多,十个工分。”

“...我四个。”手都快搓秃噜皮了,才得了四个工分。

但你别看这四个工分少,这还是她平时会做人,人家给的友情工分呢。

乌明听了摇头,笑着问了司南一回搓玉米的事。司南将大家都是怎么搓玉米的,她又想到了要怎么搓玉米却没工具的事跟乌明说了。乌明听了,竟然告诉司南别直接用铁钉子,怕司南一个不注意划破手。

“我也怕这个呢。”破伤风治不好,也是会要命的。

“过两天村里出车去县里交公粮,要去好多人呢。”乌亮不知从哪冒出来,笑得没心没肺的跟三人说他得到的最新消息,“一起去呀。”

既有工分拿,还有热闹看。

“闲的?不去。”司南白了乌亮一眼,说起了过几天搓完公粮的玉米,还要下地锄草的事。不无担忧的跟几人说了她的小顾虑。

那苗没长开,没结萝卜前,跟杂草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绿绿小小一点点好伐?

“咱们院里不是也种了,咋还认不出来呢。”

“可我就是感觉它们长的都差不多嘛。”怪我喽~

其实这事还真不知道应该怪谁,司南上高中时像小白菜,菠菜,小油菜这类青菜她都分不清。上了高中以后,她是为了高考奋战的宝宝,爸爸妈妈都差点喂她吃饭喝水了,哪还用得着她去买菜。上了大学,情况好些,也就寒暑假的时候陪着家里人逛逛超市菜市场,这才一点一点分清楚了。现在看这种没长出来的,仍旧还是会发懵。

“把苗铲了,你就等着倒赔队里工分吧。”乌亮来了这么一句,又不知道看到谁了,直接撇下司南,撒丫子跑掉了。

司南对着乌亮跑远的背影呲牙,恨恨的说了一句,晚饭没他的份了。这才与乌明柴简二人说起了采石场的事。

男的能开山,采石,搬运大些的石头。女的去了,就是个搬运的活。旁的就是想干也挤不上去。

用筐背着,一筐一筐的背到山脚下,那活也是真累人。

就说楚楚吧,打收玉米那会儿,村里就放松了对他们这些知青的‘教育’,所以一直没去采石场出工的楚楚昨天听到老支书叫司南过来出工,甭管叫没叫她,都厚着脸皮挤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