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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年,有点甜!(45)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虽然手里没钱,心里发慌。但司南心底有数,也有能弄到钱的方法。至于为什么一直硬挺着没有动作,一是时间上不凑巧,另一个便是在月工资几十块钱都能养活一家人的时代,司南还真没觉得几块钱活不下去。

没有网络购物,没有某团小骑士,只有一个往返几十里路的供销社...真是叫人连挣钱的**都消磨得点滴不剩了。

╮(╯▽╰)╭

“好啦,快走吧,咱们先去供销社,看看能买到什么。知道你们财大气粗,我也不打肿脸撑胖子,遇到咱们能用的,我只管找你付帐。”

来一次县里不容易,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买就回去。

上次买的如厕纸虽然还有一扎,但这玩意不耐用,还是个天天用的,既然来了,看到了总要买一些回去。

村子里的人,有些人家如厕用的是玉米棒子最里面的叶子或是玉米瓤子。有些人家则是用家里小孩用过的教科书和作业本子。

当司南第一次知道有人撕了教科书擦屁股的时候,整个人都心疼坏了。

不是心疼人家那屁股,而是心疼教科书。

不管啥时候,那都是书呀。

摇了摇头,司南将买如厕纸列在了购买在清单上。

不过这个时候的如厕纸,一碰就起灰,还遇水就化,特别的不结实。司南空间里还有一些现代买的卫生纸,餐巾纸和湿巾。但面对下面一览无余的厕所,司南还真不敢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用。

反正将就着,将就着的,也就习惯了。

除了如厕纸,盐,醋,酱油,各种做饭的调味料也得买一些。若是能买到猪肉,也可以买一块回去炼油……

絮絮叨叨的跟柴简说了一路要买的东西,两人就到了县上唯一的一家供销社。

供销社里有两个售货员,此时都坐在柜台里,一边说话一边干私活。一个在打毛衣,深色的毛线在手中推退,一时间只能看出是旧毛线,但却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的。另一个到是在纳鞋底。

因为司南最近正在学纳鞋底这项非遗技能,所以司南着重看了一眼那个正被人拿在手里的鞋底。

两个售货员见司南和柴简进来,也只是挑了下眼皮继续各干各的。

县里的供销社自然不能跟阳市那种市级城市的供销社比,好在种类什么的比不上,但日常所需的东西多多少少还有一些。

早就知道这个时代的顾客不是上帝,也不是提成绩效了,所以对于售货员略显怠慢的态度,司南也不以为意。

将要买的东西一一报给售货员,等司南不说了,售货员才抬头看司南,“说完了?”

“说完了,就这些。”顿了顿,又说道,“再给我来一包火柴。”

然后那售货员才一脸不耐烦的站起来,时而手重,时而手轻的将东西都摆在柜台上。

柴简站在司南身旁,等到给司南拿商品的售货员用算盘一样一样的将价钱合出来,便上前交钱。

一时买了东西,分着轻重装进背筐里,司南和柴简便离开了供销社。

县里卖猪肉的窗户就在供销社隔壁,但那窗口却是没人没猪肉的。见此,司南和柴简就只能放弃买猪肉的决定。

这么一来一去,时间就到了中午。司南心里还惦记着以后去市里卖水果和鸡蛋的营生,便带着柴简朝火车站去了。

仔仔细细打听了一回去市里的往返火车,司南便一副走累了的模样蹭了候车室里的椅子。

拿出水壶喝了一口,然后转头看柴简,担心他没戴水壶,心里不是很情愿,但面上却装出一副及其自然的模样将自己的水壶递给柴简。

柴简接过水壶,心里也不是很情愿,但怕再扫了面前小姑娘的面子,叫她下不来台,于是也只好装出一副很情愿的样子勉强喝了一口。

看到柴简真喝了,司南的心情就别提了。在心里嘤嘤嘤的走了一个来回,司南才将早前装在挎包里饭盒拿了出来。

打开饭盒,让柴简拿里面的团子吃。

饭盒里有几个菜团子,两个饭团,还有一双筷子。

示意柴简拿一根筷子插团子吃的司南也拿了一根筷子插了个饭团。咬了一口饭团,司南还对柴简夸自己做饭的手艺,“真没想到,有一天,宝宝竟然会这么能干。”

宝宝?

差点被司南这句话噎住的柴简,这会儿非常肯定面前的小姑娘是在跟他闲聊。

两人分着将一饭盒的团子吃了,饭毕,司南习惯性的想要喝口水,可又想到这水壶刚刚柴简用过了,心里又起了几分膈应。

不是嫌弃柴简,而是嫌弃任何一个用她水杯,水壶喝水的人。

但她这会儿是真的想喝水呀。

在心里做了一番建设后,司南才深吸一口气的拿起水壶喝了一大口。

喝水时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又能有什么用。

.

吃过东西,又喝过水,两人也算是歇息过了,县里就这么大,也没啥可逛的了,于是两人便背着筐回村。

回去的路上,并没有搭上顺风车,靠着一双脚走回去,走的司南脚底板生疼。

路过那条特别浅的小河时,司南担心脚上的鞋踩在石头上会打滑,便脱了鞋袜光着脚踩在小河上专门用于过河而高于水面的石头上。

这么浅的河,是绝对不会有大鱼的。好久没吃到鱼的司南又看着小河露了一脸的馋相。

这日子真是不能做对比,越比越委屈。

除了减肥的时候馋这馋那,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可怜处境了。

要是能回到现代,她一定,一定,反正绝对不会再减什么肥的。

……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离做晚饭还有段时间,司南与柴简打声招呼便回房歇息去了。

也没干什么活,就是多走了些路,但司南就是觉得又困又累,于是脱了外衣躺在炕上时,特特拿出平板设了个闹钟放在枕头边上后,这才放心睡下。

只是叫司南没想到的是她刚睡着,楚楚就来了。

并没有多少起床气的司南,也因为来人是楚楚而犯了一种叫起床气的病。坐在炕上脸都黑了,一边将平板收进空间,一边狠狠的捶了下枕头,这才从炕上站起来,就着打开的上推窗朝已经走进院子,一边走一边喊自己字名的楚楚喊道,“等我一下,这就出来了。”

这话很明显,就是没有请楚楚进屋的意思。楚楚也不是傻的,焉能听不出来。

第一次来,司南就没叫楚楚进屋子。这一次,仍旧不叫楚楚进去。如此一次是巧合,那两次呢?

这么明确的不欢迎,叫楚楚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就她做的那些事,也不是个要脸的体面人,因此脸色只僵了僵,便一脸和气的站在院子里,“你慢着点,我不着急的。”

司南闻言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过身走到炕沿坐下来。一边拿了一条干净的裤子套上,一边还翻了两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