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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年,有点甜!(37)

作者: 外乡人 阅读记录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司南见西屋都传出打鼾声了,这才回了东屋,锁上门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洗了个澡,待头发干透的这点时间,司南又将空间里种着的果树和白菜萝卜都浇一回水,最后又喂了小鸡崽一顿加餐,这才从空间里出来。

司南上炕睡觉时,炕的温度正好,房间里还有些微微凉。这个时节北方的昼夜温差已经开始显现了,盖着被子睡觉,已经完全不会热到踢被子了。

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司南在进入睡眠前想的竟然还是洗米水洗脸的事……

翌日,跟着众人出工,司南和很多人一样,都分到了开垄沟这活。

下意识的摸了摸心里感觉痛的手掌心,司南便跟着其他人一样将之前收柴时踩成乱七.八糟的田地。

锄头这种东西,司南总觉得它很会欺生。在旁的村民手里,听话的犹如臂指,可到了自己手里,那是怎么用怎么不顺手。

大家是一起拿着锄头朝前走的,可没用半个小时,司南就落在了后面。又等了半个小时,司南再抬头已经看不到人了。

就这速度,司南已经对工分绝望了。

真哒~

司南到三友村的第二日,就拜托去县里采买生活所需的乌明帮忙将家信寄走。那封信早在几天前就到了阳市。

司东还没跟着部队离开,司北也在工厂混工资,收到司南的来信后,兄弟俩一直提着的心到是放下了一半。

看到信里所说的路上需要花费的时间,司东是半点都舍不得司南来回跑了。

司北不下车间,但车间分福利的时候,也会分到一些。司北跟人换了几副线手套,又换了一套工作服,司爸爸的战友这几日又给司东哥俩送了两套军装来。兄弟俩一个觉得工厂发衣服,一个觉得去了部队不光发衣服他自己就能攒衣服,于是兄弟俩一合计就拿着这三套衣服找了会裁剪的老邻居,请他帮忙按着司南的身形给改一改。

送完衣服,兄弟俩又去了趟供销社。姑娘家用的雪花膏得买一瓶……

老邻居加班加点的改了两三天,司东上午将衣服取回来,下午便将家信和给司南准备的东西都寄出去了。

这兄弟当的,绝对够到位了。

.

这些东西慢慢悠悠的送到三友村时,三友村的白菜萝卜都已经种上了,一时地里的活又少了一样。

地窖挖了,院子和自留地也都种上了,家里的吃喝也暂时不需要张落了。于是乌家兄弟就找了生产队长,比其他村民早个两三天先去了采石场干活挣工分去了。

采石厂离村子远,村民中午都不会回村子。所以去采石场干活,早上走的时候就要将中午饭带过去。

柴简也要跟着乌家兄弟一块去采石厂,但村里要写标语,乌明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动生产队长和老支书的,竟然说柴简的字是从小就练的,保准是十里八乡写的最好的那个,于是柴简就在众人的羡慕嫉妒下留在村里写标语了。

他们是二队的队员,所以二队这边的标语交给了柴简来写。但一队和三队的,人家才不用二队的人呢。也因此柴简也就写了两天,总共得了十五个工分。第三天的时候,还是跟着村民们去了采石场。

到是司南终于遇到了件好事。

村里的猪,它终于病了。

喜大普奔,有木有。

第32章

听了消息后, 司南激动的不已一路狂奔到猪圈。然而下一秒,司南直接傻眼了。

这些猪在骂人!

‘蠢老娘们,瞎喂啥呀~’

‘哎呦, 疼死老子了。’

‘败家媳妇,不是个玩意!’

‘草他八辈祖宗的~’

有别于人类声音的怪异腔调确实是从猪圈里发出来的, 司南崩溃的看向猪圈里满脸焦急的妇女莫三婶子, 也是满心咆哮。

你没听见这群玩意在骂你吗?

看看这里三圈外三圈的村民, 司南心忖了一句, 他们应该也听不懂这种‘外语’。

压下心中的疑问,司南了挤进去, “三婶,你别急。这些猪没事,是吃撑着了,您净饿它们两天就好了。”

“你这小娃娃, 竟胡说。这猪还能撑着?”饿两天掉了称,过年分猪肉时, 岂不就分的少了。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打猪草, 煮猪食, 侍候的比我们家老头子还上心。我敢指着天地良心说, 再没比我更精心的了。”

“就是, 她三婶要是不精心, 就没人精心了。”

“那精心, 这猪咋还让她养病了呢?”

围在这里的村民有的顺情说好话,有的是真的在挑这莫三婶子的理,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

原本大家还小声议论,可在司南说了那么句话后,这议论的声音就大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再加上这边人说话本就嗓门高,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吵群架了呢。

“我学过兽医,我会看。这些猪真没事。饿上两天,喂些加了盐的温开水就能好。”司南也没想到一句话就成了这样,于是连忙很大声的喊道,“就是你不管它,过两天也好了。”

这个时候家家粮食都是勉强够吃的那种。所以农村养猪,一般都是采地里的野菜野草喂猪。吉省这边更多的是喂一种长的极好的野菜,人们还会自然的叫它猪草。

猪草打回来,有时会直接喂猪,有时会加一把糠皮什么的稍微煮一下再喂猪。

但人们打猪草的时候,有时候会将一些猪吃不了的野草不小心掺进猪草里喂猪了。

少量的吃上一些,并不致命,只会叫猪食欲不振个一两天。但如果是吃的多了,那腹泻,腹痛,拉稀,口吐白沫也是有的。若是不小心将几种都不适合猪吃的野草喂给猪了,那猪确实是有生命危险的。

但这几只嘴贱的猪,哪怕司南不上前手诊,也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大毛病。

当然了,净饿,温盐水也是一定都治不好它们的。但如果她实话实说了,莫三婶子养猪的活估计得让人挤兑下来。

按理,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算这猪病的不重,她也应该将这猪说成命不久矣,好叫自己能利用这件事情打出广告,以后不光是二队的猪,整个三友村三个生产队的猪要是生病了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她。

除了猪,还有队里的毛驴,院子鸡鸭鹅等等政策允许饲养的家禽。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工分大大的有。

时间一长,名声打出来了,说不定她还能被别的村子外借出去,这外借出去,村里给工分,借人的村子难道就不会给点‘小意思’?

然而事情不是那么办的。

踩着一个农村妇女上位,这事司南干不出来。更何况这位莫三婶子能在村里众多妇女中脱颖而出的养猪,未尝没有她娘家哥哥的缘故。

她娘家哥哥是谁?

二队的老支书章恩河。

司南自己就能孵小鸡。买现成的小鸡崽回来养,一是节省了孵化的时间,二一个便是不想跟坐地户发生不必要的小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