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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想让我攻他[快穿](69)

作者: 是你的鸽 阅读记录

戚寒川没让他起来,站起身漫步到杨知州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发起抖来的杨知州,半晌后,等他心态濒临临界点,上位者的气势陡然爆发:“谁给你的胆子,插手本王府中之事!”

杨知州本就被外面闷声的惨叫吓得满头大汗,闻言惊慌地差点吓破了胆。

他跪在地上,只能看见视线里一双黑金皂靴,抓着救命稻草般抓着那双皂靴,哭喊道:“王爷,微臣有罪,微臣是好心办坏事了,我只跟管家提过王爷想来是喜欢那公子,不知那公子性情如何,能不能伺候好王爷,没想到管家听岔了,是他擅自做主,不是属下指使啊。”

“知州不愧是官场上的老人。”戚寒川甩开他的手,似笑非笑,笑意不达眼底:“本王还没说,你倒先清楚管家做了什么。”

杨知州一僵,摄政王风流好美人,行事却也雷厉风行,有铁血手腕的传闻晃过,颓然地跪伏在地上:“王爷,恕罪。”

戚寒川转身,袍角从空中划过一道锋锐的弧度,坐回原位后淡淡道:“杨知州爬上这个位置不容易,本王也不为难你,既然要恕罪,便要拿出诚意来,给苦主赔罪才是。”

“王爷是说?”杨知州迟疑地问道:“我去给那公子赔罪?”

戚寒川否决了,今春自认身份卑微,让知州给他赔罪怕是会吓到。

他吩咐了几句话。

杨知州听完愣了愣,下意识抬头去看戚寒川,对上那道冷漠的目光,打了个哆嗦,连忙点头说道:“微臣知晓,谢王爷。”

……

杀鸡儆猴收拾完人,戚寒川屏退下人,悄声进了寝房。

轻手轻脚撩开床帐,瞧见蜷缩着睡在边缘的青年,还有於痕的手抓着心脏处的衣服,眉头紧紧地皱着,透出几分痛苦难过,眼角还有泪水,似是被魇住的模样。

戚寒川唇线绷直,拿下遮挡他半张脸的黑色面纱,擦拭掉那滴眼泪,轻轻取下今春攥着心脏的手,替他盖好被子。

担心今春晚上有什么事,戚寒川没有离开,扫了一圈室内,本想去窗边的贵妃榻休息,刚坐下,忽然听见身后飘忽茫然的嗓音:“是,王爷吗?”

戚寒川冷峻的眉宇褪去了所有冰冷,神色微微放柔,轻声应了一声:“嗯。”

“王爷……”今春隔着床帐望着贵妃榻上那道模糊身影,心口的抽痛未完全消散,神智还在恍惚当中。

他好像做了个梦,梦见在王爷身边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梦中他还在南风馆被奴役驱使,王爷和知州大人来了,左拥右抱,潇洒肆意,和清醒时的王爷完全不同,看卑微低贱的他眼神如同蝼蚁,不屑一顾。

又好像那不是梦,现在才是梦。

他忽然好想碰一碰王爷。

戚寒川看着帐内的人坐起来,也站起身,正想问问有什么事么,便见今春跌跌撞撞下了床,掀开帘帐,朝他扑来。

戚寒川接住软倒下来的人,揽着青年的腰,顺着冲力坐回贵妃榻,低眸看着扑到他怀里就一动不动的人,问道:“怎么了?”

没有回答,但跨坐在他腿上的青年埋在他肩窝,整个身体贴着他,依恋地蹭了蹭他。

戚寒川等了片刻,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炙热,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蹭来蹭去,还发出一点类似满足的哼哼声。

难道是药效还没过?

戚寒川迟疑了一下,桎梏住今春的手,微微推开今春,看见双眼恍惚迷离的人眼神光慢慢汇聚,看清两人的姿势后愣了一下,脸色又白又红,被惊吓到极致,差点跳起来:“王爷!”

戚寒川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清白。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今天也想当王妃6

今春涨红了脸, 四肢僵硬极了,小心翼翼地从戚寒川身上把自己挪开。

刚想请罪,戚寒川扶着他的手臂, 眉宇间没有半点愠色, 压低的嗓音在夜色下透出几分温和, 问他:“做了什么梦?被魇住了?”

噩梦在心头晃过, 今春心口一堵。

微垂眼帘,摇了摇头。

他明晃晃不想说,戚寒川没有追问, 目光从今春身上清凉的纱衣掠过。

方才没有注意, 此刻回想起手掌不小心触碰到的细腻肌肤, 戚寒川偏过头低咳一声:“我让十三拿身衣物来。”

今春似有所觉,低头一看,脸颊一阵发烫, 想遮住, 却不知道该先遮哪里, 整个人局促地站着。

戚寒川叹了口气,目不斜视地抱起今春, 放进被窝, 正欲离开去拿衣物,衣摆被今春拉住。

白皙的脸上还留有红意, 今春小声说道:“王爷, 夜半更深, 明日再换便可, 若、若是不嫌弃, 这床榻够大, 还有富余的地方……”

戚寒川应了。

他让只敢挨着边角的今春睡去了里侧, 褪去衣袍,只着中衣,上了床。

今春埋在被子里,似乎不敢看他。

他们中间泾渭分明,似乎隔着宽宽的界限,戚寒川盖着一半被子,闭目而眠。

他闭上的时候,旁边的人才冒出头挨近了些,露出一双漂亮的凤眸,眼底是亮亮的星光和暗藏的一丝窃喜,捏着被子眼也不眨地望着他。

这样被灼灼的目光望了一会儿,即使闭着眼睛,戚寒川仍是轻易察觉了出来。

今春脸皮薄,他没有打破平静出声,假做不知,依旧闭目。

或许是今夜太过疲惫,戚寒川还未睡去,身边自以为悄悄望着他的人先睡了过去。

戚寒川睁开眼,瞧见青年侧身对着他,被子只盖了个边边,后背大半都露在外面。

他眉梢轻动,靠过去一些,替今春把被子盖好,指腹虚空抚过今春仍未消肿的眼眶。

刚收回,怀里便钻入一个人,八爪鱼一样贴着他,用力紧挨着他,脑袋无意识蹭蹭,发出一声模糊的喟叹声。

戚寒川搂着人,确认怀里的人确实睡着了,挑了挑眉。

要不是确定今春对他只是略有好感,光看此举,定要惹人误会。

怕再把人惹醒,戚寒川没有动弹,就着拥抱的姿势,阖上眼。

一夜好眠。

翌日。

戚寒川让人把杨知州送过来的几箱子东西抬进府中。

等今春醒来,换上床边崭新的华贵衣裳出了寝房,就见院落里摆放着几箱子的金银珠宝,和稍许没见过的名贵稀罕物,惊讶地愣了一下,随即严肃地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抬腿。

戚寒川走进主院,问道:“不喜欢这些?”

“王爷。”今春看见他便眼前一亮,快步迎上去。

走的快了,缺陷便暴露无遗。刚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几步,今春意识到什么放慢脚步,有意遮掩那只跛脚。

戚寒川恍若未觉,上前道:“昨日那事是杨知州吩咐管家所做,这些是他给你赔罪的歉礼,不喜欢吗?”

“歉礼?”今春回头看了眼几个大箱子,瞠目结舌,他还以为是王爷带过来的金银细软,这居然是他的?

“喜欢,可这太多了,王爷……”今春讷讷道,他明白,区区一个下等杂役,堂堂知州怎么可能会给他赔罪,还送来这么多歉礼,定是王爷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