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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对象想让我攻他[快穿](63)

作者: 是你的鸽 阅读记录

821早有准备,高兴地回答道:“宿主让特效药问世,提前结束末世,小世界意识感激反馈的。”

“这种可遇不可求,系统数据库内都没有几次记录呢,不过也很少宿主会冒着扣一百万的风险帮助小世界就是了。”

毕竟一百万对于绝大部分普通宿主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能量值全部扣除,是会魂飞魄散的。

戚寒川查看后台庞大的数额,买了一瓶治愈药剂服下,脑袋隐隐作痛的感觉缓缓消弥。

“这次的身体跟前两个世界人际关系简单的原主不一样,但是是系统找到的最适合的身体了。”821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宿主可能需要注意一下人设。”

不用821说,戚寒川也明白重要性。

他淡淡看了眼窗外正盛的桃花树,嗯了一声。

原主如今作为掌权监国、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无数人忌惮无数人想取而代之,他本人却看起来并不在意,肆意风流,对有心人送来的美人无论男女照单全收。闲时便用他们取乐,不高兴时便抛几个诱饵,让一院子的探子美人争来抢去,笑看他们厮杀。

获封异姓王,是原主早年实打实马背上厮杀拼下的功劳,但也因此有了时常头疼的顽疾。

当今皇帝年迈,太子却未定,朝中几位皇子厮杀不断,眼看就要角逐出最后的胜利者,却都更忌惮原主这位摄政王偏帮。

这花费极大心血制成的香,便是针对原主的杀招。看似能安抚头疾,实则闻得越久,越是伤神,久而久之,不死也疯。

原主有所察觉,但或许是亲人皆逝,顽疾被太医诊断过药石无医,仅有十年余寿,因此不在意生死,点了这一室满香。

他不在意,却有人在意。

思起任务对象的名字,戚寒川垂眸,接住从花枝上颤颤巍巍朝他飘落下来的桃花瓣。

粉嫩柔软的花瓣落入掌心,沁入一点凉意。

是他吗?

任务对象虞今朝,身世可怜,明明是当今皇帝和宠妃淑贵妃所生,本为皇子,最后却死得如冬日落在地上的一片轻飘飘小雪花,无人在意,肆意践踏。

皇帝和淑贵妃云游江南,回皇宫时,怀有身孕的淑贵妃因遇袭滚下山坡濒死,正巧被一家恰好路过迟迟没有孩子的贫寒农家夫妻所救,生下孩子人就没了,那对农家夫妻便擅自把孩子带回家,取名今春,当做亲生抚养。

没几年,农家夫妻有了自己的孩子,无力抚养养子,便把今春卖给了奚洲城内的人牙子,几经辗转,今春被卖进了城南的一间南风馆,本是当招牌培养,谁知今春划伤了自己的脸,馆主大发雷霆,打断了他一条腿,让今春当仆役。

但只是这样,今春还能活下去。

直到皇帝年迈,眼看着就要不行,老皇帝才想起来似乎还有个孩子流落在外,想把孩子找回来,便派了人替他去江南一带寻找,没想到真的循着那对农家夫妻几年后变卖的淑贵妃的首饰而顺藤摸瓜,找到今春。

今春被立刻带回皇宫,老皇帝给他改名虞今朝,但此刻朝内争夺皇位的阶段已经到了白热化,从未接受过教导丝毫没有人脉的他,瞬间被殃及池鱼,连三天荣华富贵的日子都没享受完,便被一杯毒酒断送性命,死后抛尸湖中,被鱼群啃食。

执念因此产生。

戚寒川闭了闭眼,手指轻点窗棂,窗外的桃花树前便蓦然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腰间挂着火红色的腰牌,半跪低头,恭敬地唤道:“王爷。”

十一,是原主从边疆带回来的赤阳卫之一。赤阳卫个个都是顶尖高手,也是原主的心腹。

“备马车,本王要进宫。”

……

摄政王下江南,是近月来奚州城的热谈。

城南南风馆内,一富家子拥着美人,与同伴谈起此事,疑惑地问道:“那位金尊玉贵的,不在京城潇洒快活,来我们这江南做什么?”

同伴也甚为疑惑:“似乎是巡察?可知州大人治理有方,我们这一无人祸,二无天灾,三无贪官害人性命,巡察什么?”

富家子随手捻起一颗葡萄,塞入怀中美人的唇齿间,露出暧昧的笑容:“摄政王生性风流,听说后院倾国倾城的美人多不胜数,许是京城的美人看腻了,来我们江南换换口味。”

说话间,有一跛脚仆役上前,替他们上了一壶酒。

虽说跛脚,却有一副极好的相貌。

手腕纤纤,腰身不盈一握。

露出的半张脸肤如凝脂,如瀑的长发用红绳束起,婉约地垂落在身前,浓密纤长的卷翘睫羽如蝴蝶羽翼轻颤,眸似艳霞瑰丽,唇瓣不点而朱,虽身着粗衣,却丝毫不影响,反而更称出其仙姿玉貌。

“你也是这里的小倌吗?”

富家子眼神一亮,当即凝在了那张绝色侧脸上,直到仆役站直身,似有若无地拂开垂落在另一侧的发丝。

若说刚刚那半张脸是美玉生辉,此刻这半边右脸便形如恶鬼,交错的疤痕如可怖的烙铁,深深印刻在脸上。

看见富家子惊骇的表情,仆役恍若未觉,端着托盘离开大堂,去后厅交差。

后厅的主事觉他可怜,与他还算交好,只是实在繁忙,才让本该在后院的他去大堂帮忙跑跑腿。

刘主事刚处理完一桩事,看见他要回后厅,连忙说道:“今春啊,你再等等,前边的丙字桌还差一壶酒,你去送送吧。”

“刘主事,我会吓到客人。”今春说道。

刘主事摆摆手:“头发挡住就不会,再说一块疤痕罢了,馆主今日心情好,看见也不会说什么,等会我多给你一些银钱。”

今春权衡片刻,想到攒的赎身金还差一些,便点点头,端着酒壶返回大堂。

奇怪的是,这一次出去,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大堂内鸦雀无声。

今春疑惑地看了一眼,看见满地跪着的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往日里泼辣的馆主整个人趴伏在地上,头冒冷汗,瑟瑟发抖。

唯一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容貌异常俊美,身着墨色锦袍镶金边,眉眼本是冷硬的俊朗,气质自有一丝风流,冲淡他的冷,可一身威势,却是可怖地叫人不敢妄动。

他修长手指扣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身后站着成排的铁甲卫,皆是肃然恭敬的模样。

瞧见从后厅出来的今春,凌厉的眼神一扫。

下一刻,今春听见了一声闷响。

是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的声音,也是他与他身后匆匆出来的人群跪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一道低醇好听的嗓音,悦耳,却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浓重压迫感:“人都在这了?”

一片死寂。

“王、王爷是要找谁?”馆主稍稍挺直脊背,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问道:“馆内的小倌都在这了。”

摄政王风流的传闻在脑海中晃过,馆主咽了咽口水,试探地问道:“可是头牌芍药?”

高高坐在上首的摄政王一字一顿地念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