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98)+番外

作者: 冬不拉灯 阅读记录

“我给你点了一份全熟的果木牛排,外加一份酸奶牛油果布丁,可以吗?”

“我没说要请你吃饭。”周淮景有些坐立难安。

餐厅里来往的人都穿得考究且精致,从头到脚挑不出一丝错误,在这些人里的舒意就显得格格不入,她正懒散地靠在单人沙发上翻看菜单,旁边的侍者贴心向她推荐和介绍新菜品。

周淮景知道为什么,因为对方有底气。

只有穷人才会尴尬,只有虚荣心强烈的人才会不自在。

舒意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

“我请你。”舒意又挑选了两样菜品,随后将菜单递给服侍生,“应该没有什么忌口吧。”

忌口?

穷人不配有忌口。

周淮景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放在地方来回碾压,尤其是对面的服侍生还在无意识打量着自己。

他身上穿着10块钱一件的长袖,外套是多年前的旧款,不过两百块钱,牛仔裤是打折时买的,一百六十八块钱,全身上下衣服的价格加起来还没有对方的一只耳钉贵。

那样一对普通的耳钉要六千块,他之前攒钱买的想送给陆佳珊的耳钉不过才三千。

只可惜没等他送出手,陆佳珊就搬走了,似乎要和他划清所有距离,想到这里,周淮景心底下意识刺痛。

他总觉得自己站在命运的分岔路口,好半天迈不动脚,不知该往哪边走。

“不用,我会把自己的那份付给你。”

他攥紧了裤子,下意识挺直了背,却又不敢看舒意,但因为脸长得凶,反而叫旁人看不出什么不自在。

等服侍生拿着菜单离开,舒意才开始打量对面的男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浓眉利眼,整个人像是一只蜷缩起来的刺猬,把柔软的肚皮用尖锐的刺包裹住,只肯用冰冷的表情示人。

这样的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是什么样的?

舒意有些好奇。

“你真的喜欢陆佳珊?”她问。

舒意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优点,非要说就是她很直,直来直往,直奔主题,这样可以省略掉很多误会。

周淮景陡然抬头,对上舒意的视线整个人进入戒备的状态,像是被人无意闯入领地的动物,脸上表情阴森:“你到底想说什么?”

舒意抬手耸肩,状态放松且自在:“随便和你聊聊,不然你干嘛跟在我身后?”

跟在她身后不就是为了向她打听陆佳珊的情况吗。

“她最近过得还行,过几天选秀节目开始就没办法和外界联系,你只能从电视上看到她,你可以关注最近的选秀节目,必要时还可以购买观春日化旗下的产品为你喜欢的选手投票哦,直接扫描包装纸外的二维码就行啦。”舒意笑眼盈盈。

这也是一种宣传手段,夏柠早在见到舒意的第一刻就有了和她合作的想法,舒意前段时间正在监督产品的外包装和生产线,这也是她除了家具外另外关注的一条全新路线。

连她的香水和诗集都好久没有研究了。

钱果然是让人玩物丧志的东西。

周淮景警惕地打量对方一双眼深而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刚刚已经看过了,这里菜单的价格贵到令人咂舌,更别提还有20%的小费需要付。

这一顿估计能花掉他全部积蓄的三分之一。

“有兴趣和我做一笔交易吗?”舒意说,“你认识谈嘉和吗?”

……

从餐厅出来时旁边的周淮景手里还拎着一个漂亮的包装盒,里面正是舒意方才点的几样食物,她本来是想随便吃点的,但想着周淮景不自在就打包让他带走。

两人在路口分开,舒意开车奔往三中。

在刚刚在和周淮景的聊天中舒意得知,他当时虽然在三中读书,但他的兄弟却都在隔壁的职高或者技术学校。

这么一来,校园霸凌的可能性又要降低几分,不排除使用暴力在校外围堵谈嘉和的可能性。

但舒意忽地想起了另一个被她忽视的人。

谈宴的舅妈生下来的孩子。

第二次回溯中,谈宴的舅妈刘金花怀孕了,保守估计已经怀了七八个月,和谈嘉和年龄相差不到一岁。

谈宴也曾说过如果有亲戚上门找他,不必管,他没有任何亲戚。

说明刘金花一家人已经从H市搬走了,或许是搬到离S市很近的地方,又或许就是S市。

第七十章

舒意把车子停在三中附近。

三中历史悠久,高大的常青树木遮天蔽日,墙上是各种攀爬类植物,因为在冬季,没了树叶的遮挡显现出里面裸露的水泥灰墙体。

校园外有一整面的宣传墙,墙上是历年来的中考状元,只可惜看到谈嘉和那一届时却发现彩色的油布被整整齐齐地划了一个口子,将照片连同下方的名字信息全都被人刻意抹去。

旁边保安亭里走出来一个保安,手里还捧着一个热水袋.

看舒意驻足在状元榜边,走过去和她聊天,语气意味深长:“这个人啊……”

“什么这个人,您认识这个被毁掉的……照片上的人?”舒意诧异。

“那可不,当时警察从对面的居民楼直接把他带走的。”保安挠了挠脑袋回想,“我记得是叫贺高文吧,一个挺状元的名字。”

贺高文。

没记错的话贺军就是谈宴的舅舅。

而当时试图调换珠宝的人是贺武。

“被警察带走?”舒意皱眉。

事情好像远比自己想的要棘手。

谈宴的母亲叫贺敏,谈宴的舅舅姓贺,而这个中考状元也姓贺。

所以,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舒意从保安那边得知贺高文居住的大致地址后就找了过去,学校附近的居民楼大多是为了陪读的家长建造的。

一条长而深的楼梯,往上一共有四楼,每一楼能住三户人家,阳台上晾晒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随意搭建的铁架上挂着还在滴答滴水的衣物。

那门卫只说了贺高文大致住的位置,舒意只能凭感觉往里走。

有大妈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择菜,她打量着舒意这个闯入的陌生人:“姑娘你找谁啊?”

“我找……阿姨,您认识贺高文吗?”

“贺高文?”那大妈眼神怪异地扫了舒意一眼,“你是他亲戚?”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果说是亲戚会被这大妈赶走。

“……不是,他家欠我钱。”舒意嘴一抽,下意识改了理由。

大妈这才收起怪异的眼神,用‘那你有点可怜’的语气说:“早搬走了。”

“什么时候搬走的呢?”

“两年前吧。”大妈说,“那孩子进少年监狱了,一家四口就剩下两个人,我也不知道搬哪去了。”

“你这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那家人就是借你两头蒜都不舍得还,抠门得很。”大妈摇摇头叹气,低头继续择菜。

“哦,好,谢谢您。”舒意带着疑惑离开。

一家四口剩两人,贺高文进了少年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