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44)+番外

作者: 冬不拉灯 阅读记录

他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往书房走,舒意却蹦蹦跳跳地从三楼下来。

她刚和谈嘉和商量完考完试去看演唱会的事情,跳了没几步,就看到谈宴站在走廊中央,拎着公文包,表情严肃,像是临危受命的杀手,舒意吓得脚一歪。

咚——啪!

舒意在最后一阶阶梯摔了下去,直挺挺跪倒在地毯上,双手扑在脑前,像是在行最高跪拜礼。

地毯厚,只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摔得并不疼,只是羞耻心如同当年压着蛇精的七兄弟,让舒意直不起身。

可耻,可耻,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倒霉过!

谈宴半天没动。

舒意也没敢动。

良久,舒意在谈宴的帮助下站起身,她的手搭在谈宴手臂上,借力站起身的时候嘴唇控制不住地抖动。

又屈辱又羞耻。

她将脑袋轻抵在谈宴胸前,不敢去看谈宴的表情,用手比作枪往上戳到谈宴下巴,闷闷开口,能听到一点哭腔,声音透着委屈。

“舒意仙女命令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忘掉。”舒意恨不得原地化成鸵鸟,把自己埋进地缝里。

半晌,耳畔传来一声闷笑,胸腔跟着微微颤动,舒意的脑袋也跟着通频次震动起来。

她听到谈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欠揍,“知道了,仙女。”

???

明明是按照她要求回答的,可怎么越听越讽刺。

舒意闷出来的泪花在眼底转了几圈没了,伸手往他胸口砸了一拳,瞪他一眼,拖鞋在地板上踩地啪嗒作响,愤愤离开。

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长大后像是基因变异似的。

完完全全没有一点可爱的踪迹!

当晚谈宴想和舒意聊他出差的事情都没机会,舒意把自己埋进被窝里不理他,谈宴掀开被子的时候,舒意早就睡着了。

手臂旁还散落着一枚橙色的发圈,谈宴拾起放在床头柜上。

两边床头柜风格对比明显,舒意这边,琳琅满目的东西摆满了床头柜,缝隙里都挤着舒意的发夹,谈宴那边除了水杯和充电器什么都没有。

谈宴想起向杭汇报的情况——

上次同学聚会三人被拍到,有人恶意造谣舒意脚踏两只船,舒意便直接公开了自己已婚的消息,还给登记照上的他打了码。

难怪会听到隔壁公司的人说什么金屋藏夫。

安静的卧室内,谈宴突然冷哼了一声。

002迅速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爱冷笑的反派男主一个。

和阮氏集团商业谈判定在了周五。

这天舒意不用去公司报道,可以睡会儿懒觉,但身体的生物钟还是在六点半准时叫醒了她。

舒意揉揉脑袋,一脸痛苦地飘进洗手间刷牙。

是谁说二十一天养成一个好习惯的?她养了二十四年仍旧没有养成早起精神满满的习惯。

谈宴刚好从里头的浴室出来,扑了她一脸温热的潮气,连带着熟悉的黑雪松气味,身后浴室氤氲着白色的水雾。

舒意研究过谈宴的沐浴露,国外牌子的,上面全是看不懂的法语,甚至还偷偷用过,仅仅只用过一次,就被当事人揪出来了。

在舒意道歉后的第二天,她进浴室前当着谈宴的面大声询问能不能用他的沐浴露。

她确信,她真的把谈宴给气到了。

因为谈宴看都没看她,淡淡地说:“你想用什么还需要问我吗?”

这话谈宴会说?

正常情况下的谈宴会说:“不可以。”

舒意挠了两下头发,嘴里含着泡沫,说话声音含糊不清:“你大白天洗澡干啥?”

“刚跑完步。”谈宴话语照常简洁。

今天十点的飞机,来不及锻炼就随便跑了几圈,锻炼完就必须洗澡是他一直都有的习惯。

他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洗手间。

等舒意刷完牙洗完脸,谈宴早就换上了正装西裤,宽肩窄腰,长腿翘臀,侧脸帅得人神共愤。

舒意靠在洗手间门口欣赏,回过神,猛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怕口水流出来吓到人家。

舒意的脸有些发热,捂着嘴从谈宴身边路过。

终于知道为什么总是看不到谈宴锻炼的模样了,勤奋的人在早起,懒惰的人在睡觉。这不刚好说明她和谈宴不合适。

谈宴这么勤奋以后怎么适应她懒惰的生活。

谈宴对着落地镜打好领带,回头就看到某个快步跑过去的身影,眼疾手快,抓住舒意的后衣领,将她带了回来。

舒意被扯得一个踉跄,一双大眼睛带着懵怔和难以置信:“干嘛?”

即便她的身高并不矮,可相较于快一米九的谈宴,她不过刚到谈宴肩膀,谈宴和她对视的时候还需要垂着眼,这让舒意经常有种被小看了的错觉。

关键谈宴总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不是错觉。

可恶啊!

不行,改天得找个时间让谈宴小鸟依人一回。

她从谈宴手中拽回自己的睡衣后领,不情不愿地整理着,像奓毛的河豚,气呼呼的却又不敢瞪他。

“跑什么?”

谈宴似乎心情很好,眼底染上了几分促狭,看着从舒意耳畔一路向上漫至脸颊的粉,像春日枝头第一朵粉色的蔷薇。

舒意被戳破心思,又不愿意让谈宴看出来,装得淡定,大大方方地看回去。“我……我没跑,我是要去换衣服好吧。”

“我这几天要去A市出差,如果有人来找你说是我的亲戚不必在乎,我没有任何亲戚。”

谈宴想起什么,语气也重了几分。

舒意想起回溯里对方的舅妈那一家,难不成现在还在纠缠着谈宴?那得和别墅物业保安那边强调一遍。

她点点头,没多问,“知道了,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

等谈宴转身往外走的时候舒意又拉住他,“谈嘉和估计也起床了,你记得和他说一声。”

谈宴开始没反应过来,才知道舒意指的是出差这件事情,漆黑深邃的眸子动了动:“嗯。”

只是舒意的手还拉着他的西装下摆没松开,谈宴眉微挑。

舒意笑眼微弯,含着熟悉的轻灵明媚:“我今天要去和阮氏集团商谈合作,你没有点表示吗?”

谈宴直觉面前的人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视线从舒意拽着他衣角的手上挪到舒意脸上。

“什么表示?”

见谈宴并未对阮这个字眼产生任何情愫变化,舒意有些困惑,片刻随意扯了个借口。

“就……出差的礼物呀。比如,出门的时候把撞到你额头的第一根树枝折下来带给我,或者是路过珠宝店看到的一条漂亮的钻石项链买下来送给我,又或者是经过奢侈品店将价格最昂贵的一双鞋子买下来送给我。”

舒意连着说了好几句,一双漂亮的眼珠盯着他骨碌碌地转,将心思写在脸上,生怕他看不懂。

额头上的伤口早就愈合,光洁如新。

谈宴平静地看着她,目光如同波澜不惊的古井,而舒意往里扔了颗石子,漫开一圈圈涟漪,最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