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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主任在古早狗血校园文(44)

作者: 长缨伏龙 阅读记录

杨箐虽然为曲淑彤终于能脱离苦海高兴,但对于曲淑彤转学的打算还是有点犹豫,“淑彤,圣耀有很好的学习资源……老师保证,从今天起,你妈妈再也进不来圣耀大门,留下来吧?”

曲淑彤掩住眼中对杨箐的依恋与喜爱,坚定地摇了摇头,“老师,跟她相关的一切都叫我无比的恶心。您也知道我和曲可欣换成绩的事了,我的成绩可以从六班爬到二班,我当然也能在乡下考上理想的大学。”

说这句话的时候,曲淑彤身上闪耀着自信而坚韧的光芒,像一只昂首挺胸的白天鹅。跟之前的她判若两人。

杨箐很心痛她小小年纪就要经受这些,同时也因为她在困境中磨炼出坚韧的人格而无比骄傲欣慰。

杨箐忍不住上前抱了一下曲淑彤,“老师相信,你可以的。”

曲淑彤对这样温暖的怀抱感到很陌生,她不觉瞪大了眼睛,但微微怔愣后,她微微侧目看了眼杨箐温柔而秀丽的面容,放松下眉眼,伸手回抱杨箐,让自己短暂地沉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

曲奶奶看着这一幕,又红了眼眶,“我家淑彤能脱离苦海,多亏了杨老师您啊,您的大恩大德,我们老两口都不知要如何报答。”

杨箐闻言一笑,握着曲奶奶的双手道:“您二老身体康健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最终,杨箐站在圣耀门口,看着曲家祖孙乘车远去。

几日后,她收到了曲家祖孙送来的锦旗,上面写着“师者仁心”。

一老师见此,有点哭笑不得,“原话是‘医者仁心’吧?这不是送医生的吗?”

孔馨闻言,推了推眼镜,“谁说老师不能救人了?”

这老师看着正在将锦旗挂在避尘处的杨箐,脸上浮现一丝赞同。

而另一头,曲家夫妻处。

时间追溯到两人被曲家老两口打出综合楼的那一天。

曲妈按着渗血的嘴角,哭哭啼啼地上车,系上安全带,“我对不住可欣。”

曲爸闻言,叹息一声,“先去看看可欣吧。你为她做得够多了。”

谁料——

“爸!”曲可欣隔着探视玻璃,握着电话,狠狠道:“你必须跟这个女人离婚,不然我就是死在牢里,也死不瞑目!”

曲妈闻言,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曲爸看了她一眼,皱着眉毛呵斥曲可欣,“胡说什么?你都不知道这几天你妈妈为了你的事,奔波的有多辛苦!”

曲妈勉力凑到电话跟前,“可欣,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妈妈很爱很爱你啊,甚至想叫曲淑彤来给你顶罪。”

“是吗?”曲可欣不以为意地笑了,“你对亲生女儿都是这样,对我能有多爱?你不会觉得苛待一个,宠爱一个,就是对我好吧?我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就是因为你的捧杀!你这个表里不一、心如蛇蝎的贱女人,是你一步一步把我送进监狱的,是你毁了我!”

曲可欣越说越愤怒,说到最后甚至激动地起来狂拍玻璃,“爸,这种毒妇怎么能入我们家的大门?她能养出一个曲可欣就还能养出第二个曲可欣,你不跟她离婚,难道是想让我们整个曲家都葬送在她手里吗?”

因为曲可欣情绪太过失控,狱警不得不提前结束了探视,但她在狱警手中挣扎着说出的话仍被夫妇两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她说——

“刘梦,你捧杀我,害惨了我,你不得好死!”

曲妈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咒骂,还出自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口中,整颗心都要碎了,她下意识地想去寻求丈夫的宽慰,“老公,可欣她真是太叫我伤心了。”

谁料,曲爸不仅没有安慰她,反倒说:“可欣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你什么意思?”曲妈不敢相信地转头,只看到了丈夫复杂的目光。

夫妻两的小小争执并没有闹大,开车回了家,但曲妈站在别墅门口,看着曲爸毫无等待意思且快步离去的身影,知道这段婚姻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

曲妈看到不远处走来两个阔太,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勉强露出笑容想跟两人打招呼。

结果两人竟是直接将她当了空气,目不斜视地就从她面前走过。

曲妈心中隐隐有猜测,她心惊肉跳地拉住其中一人的手,“何太太,今天没去上香?”

何太太连忙晦气地甩开手,怒道:“干什么?别攀扯我!上香?托您曲夫人的福,引荐了你这么个苛待亲生女儿的不诚心人去,引得其他道友都埋怨我玷污上神,现在都无颜去上香了。”

何太太提到此事就是一肚子气,狠狠剜了曲妈一眼,“天煞女,克夫害女又损友,说的就是你啊。”

说罢,何太太便连忙跟同伴一起走了,好似生怕同曲妈待久了沾染晦气。

曲妈难堪又害怕,经营多年的人设功亏一篑,反噬之力大的叫她无法承受。

抬眼一看,不知是不是曲妈心理作用,她只感觉凡是她肉眼所及之处,那些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曲妈无法承受抱头尖叫,但这只是她开始品尝曾经她施加在曲淑彤身上的痛苦的第一天而已。

第35章

曲妈凄惨的近况传到杨箐耳中时,已经是几日过后。

这时的她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审查着圣耀第一节 学科竞赛的举办计划书,闻言不禁摇了摇头,“虽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但听起来还是叫人难过。以后别给我说这些了。”

肖爸一听,从沙发上坐起来,“这怎么行?这可是你亲手惩治地坏人,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她往后的日子多么凄苦,又有多么诚心地来反思自己之前的罪过?那你做好事做什么?”

杨箐将计划书看到最后一页,稍微思考了一下,给主要负责此事的老师回去一句消息:我提议加上以法律法规为主赛道的小法庭。

对面很快回过来一个“好”字。

杨箐这才转身看向肖爸,“你觉得做好事的目的就是这样?你来圣耀也有几日了吧?”

肖爸听到头一个问题,正想说“那不然呢?”就听到了后面的问题,突然想起自己出现在此地的目的,可是要被送去旁听的呀!

跟一群跟自己儿子一般大,很可能比自己儿子还要小的人,坐在同一个教室里听讲,搞不好自己还要因为不如他们而被老师提起来骂……

肖爸只要一想那场面就悲愤欲死,脸上马上扬起讨好的笑,摆手道:“没几天呢!我啊,社恐,圣耀又这么大,这几天我连教学楼在哪儿都没找到,不得多给我几天来熟悉熟悉环境?”

话虽这么说,杨箐却是当半点没听到,直接将人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哎哎哎!!”肖爸奋力挣扎,但他硕大的身躯或许从高空坠落能砸死一群牛,但在杨箐手上却是远不够看的。

任凭他怎么挣扎,杨箐都四平八稳地将他从办公室中提了出来,一路拎着,最终放到了圣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上。

冷风一吹,将肖爸脸上未干的泪痕吹得冰凉。他泪眼朦胧地看了眼这人来人往的街道,有点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