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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95)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松石白了他一眼:“我那儿知你脑子那么木。”

傅琛骑行白马在前,什么都没说。

回到驿站时,贺南嘉叫上当日押送官银的京兵,情景再现三日前送来驿站时的轨迹。

从进驿站开始。

负责推运的京兵有四名,他们身材魁梧、两条手臂都是腱子肉,每两人轮流来。贺南嘉便让那两名到了平阳驿站的京兵来配合。

“驿站门口这里等了半刻钟功夫,得了批准,属下就开始推运,从此门进。”他有些紧张,因为自己负责的这日丢失的,生怕说遗漏了什么、也担心被怀疑对官银不轨,他指了指驿站的东门道:“推车不可走正门,我们走的便是东门。”

东门比正门小许多,像个溶洞,这里有个坡度,就是方便推车而用,但只够两排推车的宽度。京兵记得很清楚,“我们前面也有一推车,左侧还有一个出来的,推车夫都看到我们,没在上面动过手脚。”

另一个推车的说:“前面的推车车轮还出了故障,为了让官银快速安全进去,我等将推车固定,还帮了前面人一把,那车夫有四人,看着装都是驿的杂役。”

贺南嘉听的很仔细。

陆怀远觉得多余,便道:“简单些。”

两个京兵纷纷一噎,还是仔仔细细的说了,只不过加快语速。几人从驿站门、中间路、东院门、中间路终于说到了存放官银的厢房。

陆怀远长长叹了口气。

大雾一事已确认,周边人都有见到,且是从天临山散下来,天临山脚最先散干净,而后是平阳驿站。大雾没问题,贺娘子又来无聊的重演推运?

他望着天无语道:“盗贼就是人多势众,趁着大雾进来,一部分盗贼盗窃,另一部分往箱子里换石土,这地上便是搬运时掉落的,摆明的事实,不知贺娘子做这些无谓有何意义?”

贺南嘉自顾在厢房里走着,一会儿看看地上的土,一会儿看看箱子里土,还用手摸两种土。心生疑惑,箱子里的土为何比地上的土更潮呢?

盗贼趁着大雾,偷换了箱子里的官银,奔跑时落了一地的土,那箱子里的土被木头包裹,按理说应该比地上的干才对。

陆怀远已浪费了半日的功夫,不想再毫无所获下去,他不耐烦地看向贺南嘉:“需要我提醒贺娘子吗?我们只有六日不到的功夫,你破不了案大不了无法上任主簿,可我们大理寺的……”

“虚!”贺南嘉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对贺文宣说:“大哥哥我需要安静一下。”

贺文宣当即懂了,一手搭上陆怀远的肩,笑嘻嘻道:“怀远兄,我们出去喝盏茶吧……”

陆怀远当然不从,可他一个文人,哪里抵的过贺校尉的离去,被迫拉了出去,身子都到了外头,脸却往后转,“贺娘子,你这是以下犯……”

“大哥哥,这地上的土与箱子里的土,不像是一批的。”贺南嘉说着就将其中一个木箱子倒出来,可她力气不够,就使唤京兵,而后她将空空的木箱子搬到外头对着日光看,眼眸登时睁大,“我们都被骗了,官银早在进这间厢房前就被调包了!”

作者有话说:

贺南嘉:傅琛来干嘛?

顽石:自然是保护你.....你们这些大官儿啊

还没当上小官的贺南嘉:唉,不包括我

顽石:不是,听我解释哎呦,少主我不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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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贼雾

陆怀远、贺文宣闻声都凑了过来。

傅琛将箱子从贺南嘉手里接过来, 也对着日光看,望着箱子内壁一圈压痕、还有压痕下杂乱无章的划痕,眼神又落到厢房地面上的石土, 剑眉始终拧着,再把箱子往围过来的两人一递。

他看向贺南嘉,桃花眸中是深深的疑雾, “调包时辰不短。”

方才见傅琛看箱子内壁许久,贺南嘉便知他也明白其中问题了,颔首道:“不错!”

她重重一叹:“可这样盗窃范围恐怕就不止是驿站了。”

两人相视一瞬, 先后转身走进厢房,让京兵把里头所有的箱子全部倒空, 而后再将空箱搬到外边日光下。

贺文宣把箱子里外都看了一遍, 发现自己不是破案这块料, 也懒得去找了,就干脆去帮忙京兵倒出箱子的石土, 边问:“二妹妹、傅将军,你们二人的哑谜要打多久啊?”

有了破解渭阳一案的经历, 他也清楚二人如今都发现了什么, 但还需要再确认, 可还是没忍住问一嘴。结果不例外, 两人都没回复,四只眼看地上的箱子跟亲儿子似的。

他摇了摇头。

陆怀远细致无比, 用手把箱子里外都摸了好几回,恐怕比摸梁思柔还仔细、小心、呵护, 这念头一出来, 他就把自己骂了一顿, 结果没注意就被箱子内壁一根翘起的小刺给扎了手。

他将血迹允掉, 确认箱子没机关,气咻咻的看向贺南嘉,埋怨:“贺娘子故弄玄虚到何时?”

这时候,所有的箱子都倒空,摆放整齐在院子地上。

而动静也惹来住在东院里的官员,除了被看押起来的平阳王二子张威,其余官员包括驿站的官员都往他们这边来,院子门口还围了一些驻□□谈的驿卒和杂役。

“这?可是发现了什么?”户部侍郎李德听闻大理寺少卿等人会来此查盗窃一案,他两日前就向公府告了差请示也来。虽说官银是贺武侯押送,可发放是由户部调配,来一趟心安理得些。

贺南嘉已将二十个箱子全部看完,得出结论:“这些并非是装官银的笼箱,且在进来这间厢房前,早就被调换过了。”

倒出笼箱的京兵脸色惊慌,纷纷摇头。

“我等自押送官银开始,没经检阅都会翻开箱盖查看,侯爷也是看到的呀。”

“是啊是啊,到了驿站外时,驿丞王大人也看过一眼,他们都能为下官作证的。”

官银在进厢房前就被调包,京兵免不了失责,自然着急。

众人听后脸色都存疑惑,大多数人看向了户部侍郎李德,他蹲下来挨个将每个箱子都看了许久后猛然抬头,神色似乎同意了贺南嘉的说法,却又不肯定。

陆怀远急了,“李侍郎,究竟是不是原来的笼箱?”

户部侍郎李德没直接回答,而是说:“存放官银的笼箱都是工匠特制的,既要防火也必定是新的,”他垂眸指地上的,“可这些笼箱外表看着虽新,内板却有许多划痕,若非在日头下,还瞧不出。”

言下之意就不是了?

众人听后,各个都蹲下去看。

陆怀远已看过了,还是不明为何这就说明笼箱并非是原来存放官银的,他言:“从皇城到此有两日的路程,期间有山路、水桥、石栈道,这笼箱虽被绳索固定、但难免颠簸,出现划痕也在所难免吧。”

几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的点点头。

傅琛看陆怀远无奈摇头。

渭阳知府刘岸山也觉得言之有理,可看着内板上的划痕总觉得不对劲儿,可说不出哪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