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破案后前夫失业了(86)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这回又要骂我们什么?”贺文宣揶揄笑笑。

掌柜连连摇头正要解释。

老阿公先开了口:“是老奴有眼无珠,错怪了几位大人,老奴这就给诸位大人磕头赔罪,同时,替我家主子给诸位大人谢恩了,他在天有灵,定会保佑诸位大人福报、安康。”

说着,就是连续三叩首,再起来时苍老眸子里都是泪光,没多的话,没多的言语,可所有的真情都在方才,如渭江天边的海棠红,温暖动人。

老阿公没跟几位大人攀谈的意念,由孙子搀扶就往回走。

“老阿公是个衷心的主。”贺文宣赞。

“他怎么知道,是我们给何阳伸冤了?”陆怀远问。

“他便是那名为何阳给赵将军送信的家奴,”贺南嘉解释。

赵将军走前那一日,经过了木雕船铺,老阿公很激动的跑出来拉着他感激不尽,聊了几句两人都认出彼此,老阿公也是因此知晓他们默默做的事。

赛宴结束,众人各自回去,预备明日启程归途。

赵恒却叫住了贺南嘉,称有事要说。

花前月下,杨柳依依,江面盈霜,贺南嘉看着赵恒略微红的恶娃娃脸,心中打鼓,不会是要告白吧?

她还没想好拒绝的措辞呢。

赵恒从背后递过来一枚玉佩,“嘉娘,这是祖父临终前给我的,送给你。”

完了完了,真是告白!

贺南嘉有些局促,只得摇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赵恒坚持:“嘉娘一定要收,我有事请嘉娘答应,你不收,我不知如何说。”

贺南嘉退一步:“收可以,但是事就算了,好吗?”

赵恒有些不安:“你不答应,父亲日后再也不让我上战场!”

不当赵伯的儿媳妇,就?

这……

太严重了吧!

“可是……”

“我心里有别人了!我们的婚约得取消。”

“……”

“!!!”

“对不住嘉娘,请你收下这枚玉佩,日后我就是你二哥哥,有谁欺负你,告诉我一声,立马就上!”赵恒一脸诚恳道。

所以,贺南嘉自作多情??尴尬癌掉了一地。

有一丝失落在心底蔓延开来,并非是因为她被退婚,而是因为她意识到高看了自己。

也许是因为破案的自豪,叫她迷失了方向,莫名有种姐姐天下第一的错觉,事实上少了她,地球依然在转。

赵恒以为她失落,认真负责的安抚:“嘉娘别生气,你很美,特别美,美的我都不好意思看你。”

贺南嘉想起后世拒绝男人的经典名言:你很好,只是不适合我。

她挑眉,点着头,手接过来:“好的二哥哥,这玉佩我收下了。”

赵恒心下一松,笑开了怀,两颗小虎牙跳舞似的。

两人说了会儿话,贺南嘉让赵恒先走,自己留下来,吹着江风,想着今后要做什么。

想不出时,她自嘲一笑,“多大点事,没关系!”

这是她对自己“自以为事”的释然。

“赵恒并不适合贺娘子。”傅琛突兀地又回来。

贺南嘉这会很失落,何氏叔女有了归宿,她既高兴又羡慕,却无奈自己何去何从,随口问:“傅将军爱听墙角?”

傅琛愕然。

他并非故意听她心事,可他更无法解释为什么好奇赵恒会跟她说什么。

江浪一层压过一层,激起银霜的浪花,在江面上陡然绽放,再沉浸江底。

-

三日后,官船抵达京城渭江码头。

下船前,贺南嘉就心里打鼓,和小鸡仔似的紧紧跟着大哥哥。

“安心,赵恒退的亲,母亲定然不会为难与你。”贺文宣低声。

贺南嘉才不信。

善氏找女儿的茬儿那可是无孔不入,下了船她就收了性子,乖的跟猫儿似的。她想好了,回去后就寻个活,免的在家里日日担心受怕,这个时候随便扣一个不孝的帽子给她,就要完蛋。

下船时,却不见母亲善氏,只有侯府的一个小厮,焦急的张望,见了贺文宣、贺南嘉急匆匆而来。

“大公子可回了,”他稍稍靠近贺文宣,低声道:“侯爷被关押,主母请大公子二姑娘速随小的回去。”

难怪善氏没来。

同时,一个身着大理寺常服的也急匆匆迎上来,“少卿大人,不好了,圣人下旨,要大理寺十日内破案,否则全部都要责罚。”

陆怀远斥责:“慌什么?”

那人焦头烂额:“圣人下发的十万赈灾被盗,与一年前的手法一模样!”

贺南嘉莫名一喜,侯府的小厮着急上火,低声:“二姑娘快别笑了,负责押送赈灾银的正是咱们侯爷。”

她“啊”的一声,脸上的喜色莫名更大。

作者有话说:

侯爷:不盼我好?

贺南嘉、贺文宣、善氏、傅琛、李廉:嗯。

侯爷心塞。

--------

下面的案子就是打脸侯爷、前夫的,比较轻松一些,多是第一个案子的人,女主的事业会在这里开始起步。

--------

第42章 贼雾

贺文宣本想先去探望美妻, 侯府门房告知赵锦烟在善书阁,兄妹二人就先各自回屋梳洗。

侯爷入狱乃是侯府的大事,即便贺南嘉疲惫不堪, 也知此时不能不出面,轻则说她不关心父亲,重则扣一顶不孝的帽子, 速速由冬梅夏荷伺候沐浴,卸去一身仆仆的江尘,换了身干净且看起来乖巧的裙衫, 便去了隔壁。

主厅来了许多人,先得比从前聒噪不少, 母亲善氏在主位坐着, 细细的眉稍耷拉着, 眸中泛着疲态,显然是被侯爷这事给烦的。

邻座的是贺老夫人, 其额间戴了抹额,眸中蕴着薄薄的躁怒。

贺文宣已到了, 与美妻赵锦烟落座右侧。

夫妻俩互相倾着头低语什么, 因为赵锦烟肚子已显怀, 贺文宣靠的更过去些, 方便有了身子倾斜容易不适的妻子,他听着就时不时的点头、皱眉。

左侧便是柳氏, 她的肚子更大了,算起来也快七个月了, 听闻侯爷入狱整个人都慌了, 哭的梨花带雨:“……倘若十日之内破不了案呢?他们会不会, 就将罪民扣在我们侯爷身上啊?老夫人、大娘子你们可得想想办法啊, 一旦罪名获立,我们大哥二姑娘、还有我腹中的孩子就成了罪臣之子了……”

其圆润的身子散着光泽,与那张挂满泪雨的脸稍显违和。

一进来,便被点了名,贺南嘉想装个透明人都不行,她朝母亲善氏、祖母贺老夫人行礼,乖乖挪步到贺文宣边上坐下。大哥哥沉默,她也不说话。

提及罪臣之子,柳氏自觉的将肚子里的孩子带上,又放在大哥哥与贺南嘉之后,倒是个知进退的。冬梅夏荷说这段时日,柳氏为人规规矩矩,与从前无差,没仗着有身孕就高人一等,对母亲善氏还更毕恭毕敬。

“哭什么!”贺老夫人头疼脑躁,听见送丧似的哭声就更上火,于是便凶了一声。儿子是贪财,可胆子比鼠还小,那赈灾的官银就是送到他跟前都不敢接,更别说偷窃了。显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才刚关进去就哭,日后还有的是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