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后前夫失业了(75)
四人看清,周围的墙上都是烛台,分别去逐个点亮。
众多橘色的光圈连城线,周围大亮,四人看清这是一间石室。
石室的最里边,有一扇石门。可傅琛、贺文宣、陆怀远三人合力都推不开,应当是从反面锁上了。
石室的左边有一排石柜,石柜的面上有一个大洞,是圆形。石柜的立面有一个小洞,是方形。贺南嘉用烛火照进圆洞里,有许多熏黑细腻的粉末,覆在壁上。她用手指捻了一些凑近鼻尖,闻到淡淡的火焦味儿,是木炭灰。她蹲下照立面的方洞,周围也是熏黑了的炭灰。
石柜靠墙这边上面有一根圆柱,圆柱紧挨着石室的顶部,她用手敲了敲,也是空的。这面墙最上方有扇很小的窗,可并没光透进来。她注意到,石柱与石柜台面衔接处,有淡淡的银灰色水迹。
“有何发现?”傅琛走来问。
贺文宣与陆怀远也看过。
贺南嘉摇头,“我还需要再看看。”
她仰头,盯着石头的顶部看了许久,便要爬上石柜。
贺文宣想过来搭把手,却被傅琛先一步伸出手臂,还见二妹妹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傅琛的手臂上,借力爬了上去。
站稳后的贺南嘉朝傅琛翘唇。
傅琛敛了敛眸,扶住石柜。
瞧两人默契的跟夫妻似的,贺文宣吞了口唾沫。
陆怀远被眼前这幕莫名一刺,这才和离多久?
专注破案,心无旁骛的二人开始对话。
“傅将军,这儿好像是个活板。”贺南嘉发现圆柱靠着顶上旁边的一块石板缝隙比其余之间的缝隙要大。
傅琛轻松蹬上石柜,细心看了小会儿颔首,对下边的人道:“陆少卿取梯子来。”
梯子拿来,傅琛爬到上方用短刀撬了许久,只听啪嗒一声,那块石板掉了下来,空间大小正好一个人上下不成问题。他双手撑着顶上洞的边缘,稍稍用力,人就上去了。
“记得下来啊。”陆怀远心有余悸总被丢下,所以出声提醒。
贺南嘉翻个白眼:我一女的都不怕,他怕个/屁。
贺文宣微微挑眉:前妹夫还不如他的二妹妹胆儿大。
三人在下边等了会儿,傅琛轻功落下,桃花眸静视贺南嘉,透着隐隐的惊喜和赞赏,但又沉重狐疑,“上面竟是……”
“地牢对吧。”贺南嘉说完后话。
傅琛颔首。
贺文宣睁大的眸子,先是震惊二人默契到一眼就知道说什么,而后视线落在石柜的圆柱上恍然明白,“凶手在地牢下面的暗道烧煮元水,元水蒸汽顺着这根圆柱烟囱传上去,再等地牢里的人都昏迷,凶手再从此上去,给副都尉关闻灌下元水!”
贺南嘉、傅琛同时道:“正是如此。”
陆怀远冷了一瞬,即刻爬上楼梯,跟八抓鱼似的,废了老大的力才撑上去,须臾后他的声音传下:“真是地牢!”
在傅琛与贺文宣的帮助下,贺南嘉轻松被拉出石室,来到的正是关押副都尉关闻的隔壁牢间。
地上多是杂草,当时发现副都尉死在对面,所有视线集中过去,来了这间也是搜索灶具,就没发现杂草下这块石板是活动的。
“这暗道知府王大人知情吗?”贺文宣也记得傅琛提过一嘴。
贺南嘉缄默。
傅琛不语。
二人相视一瞬,异口同声:“去王映雪的屋子。”
同时出了地牢。
贺文宣边跟边埋怨:“能不能先把话说全再走啊?”
跟聪明人办案真是费脑!
陆怀远所知的信息量更少,听了贺文宣的话,脑子一团浆糊,他踩着贺文宣影子的尾巴追着絮叨:“你先说说知府王大人是怎么回事啊……”
跟武将办案真是费脑!
到了王映雪的院子,四人就分头行动。
贺南嘉找主屋、偏屋,贺文宣找伙房、其他杂屋,陆怀远傅琛找院子。四人几乎将每寸地表都敲了遍,确定没有地下室或者暗道。
三更天的锣声敲响。
四人都没用晚膳,从下井、发现石室与地牢上下相同、再来了王映雪的屋子打了大半夜的地鼠,各个都筋疲力尽。
小睡后的贺南嘉的肩膀、胳膊是又酸又疼,她坐圈椅上,脑袋向后靠,撞上结实的肉墙,以为是她身后的大哥哥,软着嗓子娇嗔:“帮我揉揉肩吧,我手都抬不起来了。”
话音落,温厚的力落肩上。
一松一紧、不重不轻、一舒一聚,当真是舒服。
她乐在其中,享受着云般滋味,有了调/恺的心思:“手法这么娴熟,是不是经常给人揉啊。”
贺文宣对赵锦烟几乎有求必应,她是微微内涵大哥哥妻管严。
肩上的热度还在,头顶上传来冷淡的男声:“没。”
贺南嘉:“?”
这声……
她猛然睁眼,入目的是傅琛那淡漠绝美的倒脸,惊的她屁滚尿流地跳起来,跟见了鬼似的,“怎么是你啊?”
傅琛疑眸:“一直是我。”
傅琛莫名的神态,让何南家感觉自己像个渣女,把人用完甩了还不认账。
“贺娘子以为是谁?”傅琛眸中愠怒。
被使唤按|摩了还被甩锅换谁都不高兴吧?可他干嘛听呢?贺南嘉神色讪讪福了福,“臣女失礼,以为是大哥哥。”
听闻贺文宣,傅琛那股来路不明的火渐渐堙灭。
“傅将军,月石醒了,还有先前打探赵、关、顾、盛四家结仇的飙凌卫回来了,在月石厢房。”贺文宣进来就觉氛围不对,察觉傅琛敛眸收了怒,再看二妹妹像做错事的女娃,不知所措地立在那。走时二妹妹坐着瞌睡,不会是说梦话顶撞了傅将军吧?
如厕回来的陆怀远,没感觉氛围不对,可刚想问接下来做甚,傅琛转身就走出去。
“……”
他究竟哪得罪此人了?
每每都跟自己摆脸色??
贺南嘉拉着贺文宣跟上,嘀咕埋怨:“你走也不说声?”
贺文宣低声:“见二妹妹睡了,京兵来找就出去了,”看她脸色不好凑近问:“发生何事?”
贺南嘉脑袋一丧:“糗事。”
被三人孤立的陆怀远可怜却倔强地跟着。
厢房里屋。
月石已坐起来,她探着脑袋往外看,见了少主就要下床。
“免礼。”傅琛阻止。
“属下有负使命,不慎被他们发现,请少主责罚。”月石惭愧跪立起来叩首。
傅琛伸手扶起月石:“回来就好。”
语调虽一如既往的冷淡,可透着他都没察觉的安心。
岐山脚下兵防森严,月石换了身戎装才混迹上去,除了盐矿,她与当地的兵卒交谈时,还听说了另外一事,“二十年前的山体滑坡根本无人伤亡,后山峡谷下坟墓下的是曾经的盐矿工,据说发生爆/炸,后来莫名重伤不治,全都死了。”
傅琛让月石先休息,几人去见了打探消息回来飙凌卫。
与他们一同来的,还有六人,一位是郎中,另五位是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