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破案后前夫失业了(61)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真的吗?”

“就这么简单?”

“倘若所知无人爱食呢?”

渭阳众官面面相觑,有几个也想说:我知道,我能参与吗?

京官虽也好奇,可转念想傅将军所言必有所用。

傅琛懒得重复,只令:“不可撒谎,尔等各自书写,不可核对询问,否则不做数。若不知便写无。”

关氏大娘子第一个起身去拿纸笔,回坐时还瞪傅琛,“望傅将军言而有信。”

其余女眷也去书写。

贺南嘉暗赞聪明,古女子心思都在夫君、孩郎身上,所写之人必然有他们。

期间还有人问,有没有男女老少的的规定。

傅琛摇头只称是宴席上的人即可。

女眷的心思能有多复杂,着急回家的都懒得去想,稍稍心思多些的便是顾惜,但她没想出所以然来。

女眷写完呈交。傅琛没看就同意人回去。最后,只剩下与王知府交好的魏家两妯娌,殷氏韩氏、魏嫣。

瞧魏嫣神色伤感忧愁,贺南嘉走去,见纸上名字了然何故。

魏嫣提笔划去,泪滴湿其中一字,墨晕了一圈灰迹,她用帕子拭净,“贺家姐姐见笑了,我见故人名伤情,都忘了她不在,是我不懂事,若是王伯伯见了也要伤心。”

贺南嘉抿唇摇头,手轻轻搭上魏嫣的小肩头安抚。

殷氏、韩氏带着魏嫣与贺南嘉告别,女眷们走干净了。

男宾见了空空如也的临区,心中蠢蠢欲动。

“傅将军,我们呢?”有人带头问,就有后边的人问。

夫人女儿都走了,军师盛关均筹谋深算。

他们显然被盯上了,此人多半就在这人堆里,不出去,岐山的事早晚败漏,他起身作揖:“傅将军,我所知几人爱食核桃酥,写上他们名,是否也能回府?”

他没这般傻,忽然问核桃酥,定有什么关联,无人知他喜好,这局他是安全的。

大都统顾迭眸光阴戾地瞥了他眼。

老知府赵雍和眸光久视盛关均,绽放无形狼烟。

傅琛骨节修长的手落名单上,眸光流动见他案下的浊物,瞳仁骤紧,意味不明:“军师爱食核桃酥?”

虽是问句,但却肯定。

军事盛关均眸光一暗,莫非是夫人写的?

他扫了眼傅琛手下的名单,想到昨日,晒笑一声:“核桃酥香嫩可口,下官确实爱食,昨日就食了些。”

傅琛桃花眸移上手下的纸,并无盛关均三字,掀眸看向那张案下的浊物,薄唇轻扯:“谁都能走,唯军师不可。”

作者有话说:

贺文宣:我也看到他付

陆怀远:我也

赵、顾、盛:加三

傅琛:扶老婆,有意见?

众人:没......

----

第34章 河神娶妻

军师盛关均狐狸眸骤缩, 瞳仁缓缓转了一圈,神色沉凝问:“傅将军此言何意?”

渭阳众官面面相觑,都开始疯狂猜测。

传言军师跟副都尉不睦已久, 两人在宴席上也是时常发生口角,哪怕平日里好好的,副都尉也会时不时呛军师一句。军师是个油猴子, 从不与副都尉正面相争,但也没少让副都尉吃瘪。

大都统顾迭案下的手握拳,他侧耳倾听, 只等傅琛会说什么。

老知府赵雍和缓缓看向傅琛,却怎样都看不透。

傅琛黑眸幽森冷意盎然, 他并未回复军师盛关均, 而是一字一语道:“军师先说说为何去了地牢?”

众人:“?”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都在小声问, 是否错过了什么?他是如何得知的?这不还没交代轨迹吗?

厅内窃窃私语不断,巡视、好奇、等待的眼神如弓箭一般射向军师盛关均, 大都统顾迭眼神恨不得迸出刀子, 将他千刀万剐了。老知府赵雍和慢慢弯着手里已空了的杯盏。

军师盛关均垂眸, 眸光在墨黑地毯慢慢游走, 乍看之下他腹背受敌,可贺南嘉发觉他非但纹丝不慌, 更像守着伺机而动的困兽,一动便是突围而出。

“军师莫不是想说, 你从未离开过厢房?”傅琛逼问。

没等到军师盛关均的回复, 倒是坐着的大都统顾迭率先起身, 他行至军师盛关均前, 拱手:“下官可为军师作证。”

渭阳众官都觉的军师盛关均必然会化险为夷了。

外人不知,但他们都晓得,盛关均当年还只是个名不经传的谋士而已,若非得了大都统顾迭的青睐和提拔,是没有今日这番造化的。

贺南嘉也是这般认为的,她已经时刻准备好要来一场口舌的较量,还在心里默默打好辩词的草稿,等一下,怎么一步步叫大都统顾迭的谎言破碎于世,揭发他做了伪证。

可是。

“下官证实,军师盛关均,的确离开过厢房,一个时辰有余。”

贺南嘉:“……”

她满腹的稿子碎了。

渭阳的众官各个脸上都写着:友谊的船翻了吗?

这还不止。

老知府赵雍和也指证军师盛关均,慢慢悠悠说着:“老夫年岁大了,睡的不踏实,稍稍有点动静就会醒来。老夫的印象很深,军师是夜里寅时就出去了,直到河神的船现身才回。”

大都统顾迭附和:“不错。”

寅时到卯时三刻,换算成后世的时间已经有三个小时多了,烧煮元水至挥发成蒸汽当是绰绰有余。可贺南嘉怎么觉得老知府赵雍和与大都统顾迭似乎商量好了什么?

傅琛桃花眸微凝。

渭阳的众官多是抱着看戏心态,就想看看军师盛关均怎么狡辩。

贺南嘉收起推理的心思,将纸张铺平,笔墨放好。

邻座的贺文宣道:“证词飙凌卫会录写,二妹妹无需插手,可看看别的。”

贺南嘉摆摆手:“我担心他们会狗咬狗,记下关键,昨日地牢有印象么?”

贺文宣陡然想起,地牢里提及岐山的事,轻笑了笑,“二妹妹委实机灵。”

陆怀远听了轻嗤:“言之尚早。”

兄妹二人不理他。

军师盛关均狐狸眸眯笑起来,“下官寅时的确出了厢房,只是在院子里打坐,吸收月霜精华,这是夜夜都有多年的习惯。傅将军差人一问便知,何况大都统顾大人与老知府赵大人也是知晓的。”

说着,眸光涵盖了傅琛、大都统顾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下官是哪儿得罪了大都统和老知府,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下官扣来一顶帽子?”

大都统顾迭戾眸阴沉,“我与老知府只是如实说,你夜夜寅时打坐的习惯我等不曾看过,只是耳闻,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何况,打坐的时辰去地牢杀人委实够了。”

老知府赵雍和道出关键,“盛大人莫要强弩之末,河神的船现身空中时,你恰好从院外归来。”

他看了眼傅琛,“想必傅将军定是有你去过地牢的证据。”

傅琛直言:“副都尉关大人的尸体旁,有鞋底留下的核桃酥印迹,这块地毯你案下也有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