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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31)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傅琛瞅着贺南嘉,她杏眸清亮澄澈,弯眸一笑,到嘴拒绝的话莫名出不了口,视线扫向跪着的奴仆:“说吧。”

奴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方才傅将军问了么?问了什么?怎么什么也没听到?完了完了,定是开小差没注意……傅将军最不喜欢重复问题,怎么办?都是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不知谁带了个头,“傅将军开恩啊!”

而后便是一伙人哭喊着:“傅将军开恩......”

贺南嘉急给傅琛使眼色:大哥,你倒是念啊。

傅琛捏了捏手里的纸条,不大情愿地展开,上边的字叫他再次抗拒地蹙眉,薄唇阂动,想着怎么改下,登时手上一空,暗留余香,纸条已在贺南嘉手里。

“那个,我替傅将军问哈。”为确保答案真实性,由傅琛坐镇是再好不过,可这人今天嘴怕是没吃饭,半天不动,她只能自己来了。

“第一个问题,抢答,主意了啊,是抢答,当然了,若抢答者回答错误,可以继续。最后谁回答的最少,二百军棍!”因有前车之鉴,贺南嘉打的旗号很快奏效,奴仆们纷纷点头。抢答效率高,且知道答案的人一定都会踊跃说出来,哪怕不同,也具有参考对比价值。

顽石暗暗嘀咕:“抢答?少主好无聊啊!”

言罢觉得脖子后颈一凉,转眼发现他家少主凉凉的视线扫来,登时浑身上下一冷,赶紧闭嘴。

“开始了,文氏,文媚娘可有给谁画过人像?”

有人举手:“我知道!”

有更多的人说:“是四哥儿”

还有人说:“对,一年半前。”

作者有话说:

傅琛:念不出,太幼稚

贺南嘉:谁幼稚

傅琛: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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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侯府命案

顽石眉骨耸得抬头纹都出来了。

这也成?他虎了眼某人的背影,稍稍提高的音量赞:“少主真厉害!”

松石缓缓斜了眼顽石。那是少主的点子?你长脑子了么?

傅琛沉了沉肩,默认。

他不喜这法子,可结果令人满意便成,他并不贪功,是贺娘子硬塞来的。

冬梅夏荷飘进云层的心落回肚子,二姑娘真厉害,问出线索,就不会被傅将军苛责。

旁人的心思贺南嘉不知,她将所闻简明扼要记录。

傅琛远远望来,她竟通晓审案、断案录入,视线落了瞬陆怀远的屋子,翻个白眼。

记录完,贺南嘉继续发问:“下一个,给四哥儿画像做甚?”

这会儿知情的女使有四个,直言:“是为了给侯爷用做兵部述职所需。”

文氏闹了好几次要侯爷给贺文岩在兵部安差。侯爷应下但未执行。

兵部职非同小可,去得都是有真功夫傍身的,贺文岩是个绣花枕头,侯爷是个纸老虎,弄他进去没那么容易,此事便一拖再拖。

没别的用途了?贺南嘉正要问,文氏管院婆子道:“那是说辞,画像交给了一人,还是老奴一同去的。”

在傅琛面前有不同的答案,奴仆怕被罚,纷纷质疑。

“麽麽一人说不可为证,画像是我送去侯爷屋的。”

“第二日我见侯爷将画像卷起来带着。”

傅琛坐镇,几个女使都说给了侯爷,自然不假。

管院婆子急了,“那人是个丫头片子,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总穿一身灰衣,一双眼賊机灵,还有她是沉巷的,二姑娘傅将军可派人去查,便知老奴没扯慌。”

傅琛贺南嘉默契相视,他们都见过阿通,便知管院婆子说实话。

文氏既用谋差做借口,自然做足戏。记得有个小厮拿了贺文岩的画像给翠湖,就被罚了。若交给侯爷,怎会有呢?可见画像不止一份。

“你且说说,文氏与那丫头片子见过几回,每回说了什么?”

管院婆子点着头连“是”几声,呼吸几瞬,道:“老奴记得有四回。头回就是给她画像,吩咐找人,报了年岁,还说若跟画像有些出入也无妨,先带来瞧。一个月余后便是第二回 ,文姨娘与她在沉巷附近茶楼见,何卫是那时来的。老奴被文姨娘支去一楼,说了什么并不知晓。那之后,文姨娘还警示老奴嘴巴严实点。”

顿了顿,“第三回 是一个月后上旬,去的渭河,见的……”管院婆子闭了闭眼豁出去般,“就是去见放印子钱的中间人。”

贺南嘉追问:“中间人是谁?”

管院婆子摇头,“月初在渭河船中会面,老奴只在岸边等,红岩跟过一回,可为老奴作证。”

沉默半天的傅琛幽幽一道声响:“红岩说。”

红岩身子哆嗦几下, “对,我陪文姨娘去过,到了渭河就在岸边等。是艘不起眼的小船。”

贺南嘉认真记录,这些信息透出一个结论。何卫大约是文氏找来放印子钱的身份,中间人除了文氏没人见过。京城放印子钱的中间人并不难找,得费些时日。她责问:“之前为何不说?”

管院婆子一脸惊恐,脑袋恨不得埋进土,“侯爷不准提印子钱,老奴委实不敢。那何卫是文姨娘单独联系,老奴不知如何去找,说了万一找不着,老奴怕被认为扯慌挨打。”

越到后面声儿越小。

贺南嘉录好继续下个问题:“最后一回。”

管院婆子手抹了把脸额头,“最后一回在沉巷,也是文姨娘死前三日,她跟何卫说若有人称是她来找就跑。”

这四回里,管院婆子不曾提过何卫探监,说明报信让长公主来、还有送信让何卫来内狱的另有其人。此人还可出入内狱,这也很关键。

到此,贺南嘉总结:文氏用画像找来了一个双生子充当傀儡,用做放债身份。许多放债人不会亲自出面,多用家族落魄无仕途的戚族,与之达成共识,她侧头看向门神。

傅琛凝眸深思,文氏死前三日答应相见,却又临阵反悔,应是与那人发生不快,担心败漏便去通知何卫。三日后反悔,应是与那人协商成功。若他没猜错,那人假意应允时就起杀心。感受到一抹眸光,他眸光流动,与贺南嘉春光明媚的眸子对上。

一瞬。

她嫣然一笑:“傅将军可有要问的?”

傅琛移开视线,面容肃寒,薄唇吐出一字:“没。”

哦,贺南嘉敛了笑色,眸光璀璨华亮,垂首看记录,思索还要问什么,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眼眸溜了几圈儿:嘿,自由发挥吧。

“每人说文氏不为人知的事,跟印子钱、何卫相关,不许重复。说的最少的,傅将军依旧军法处置。另外,先报名,得了准再说,一个个来。”

傅琛:“……”

鸡毛令箭用上瘾了。

少主破天荒的沉默,任由贺娘子当枪使让松石顽石觉得做梦。

冬梅夏荷沉浸在二姑娘好聪慧、好厉害,好机智的彩虹屁中。

奴仆们则一脸苦相,有的绞尽脑汁儿的想。有的在回忆方才说了什么避免重复了。还有的处与边缘化位置的女使,接触不到什么核心消息,如今找不出八卦眼下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