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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268)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自己的发妻,自当宠着,哪怕是背锅。赵伯关爱嘉娘,担忧她的名声,他早就计划好,不会给外人在明面上非议的口舌。

一声赵伯,喊的赵将军神清气爽,这个小侄不但勇猛足余、明智通透,一点就通,他笑呵呵道:“小侄哪儿的话,正好嘉娘爱贪玩,出来看看也好,一路上小侄受累了。”

“哪里。”傅琛谦虚道。

赵将军谈及正事:“这次轻敌,老夫认了,那顾明畏罪自缢可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的,顾柏源弄这出究竟图什么?为顾明翻案不可能,造反谋逆也不像,那么他要的是什么?”

若是造反谋逆,再来十个金陵镇加十个骷髅门都不值一提,正是因为不像,赵将军这才打的束手束脚。

方才商议战事,这回静下心来思索,却是毫无头绪。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到目前为止,还无法得知他们藏了何种狼子野心。

这个问题,也是一直困扰贺南嘉的,她再将衣袖袋里的纸取出来,细细看着。

此时,外头有士兵大声禀告:“赵将军,敌方有来使。”

三人皆是一愣,脑子里都觉:搞什么名堂?

须臾后,赵将军厉声嚣骂:“只敢扔活人的千缩头王八,竟有脸学读书人那套搞什么来使??狗屁劳什子来使,老子没读过圣贤书,现在就去斩了它!!”

作者有话说:

来使:可以给我一个镜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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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骷髅门之真假傅琛

旭日如火, 山地荒芜。

冷风从西北的方向刮来,吹的扎进地下三寸的旗杆蹭蹭晃动,旗帜随风翻涌、扭转, 啪啪作响,上头覆满了尘埃,它们在营地里疯狂地扭转、卖命似的摇摆。驻扎的营帐拆了好些座, 剩下的三座连成孤零零一线,在塑风里坚持。

赵将军掀开帐帘冲出去,身上的铠甲反射的金光四射, 明明只有一人,却走出了千军万马之势。

贺南嘉得小跑才能远远地跟上, 傅琛看她一眼, 脑子里想到她曾提起的“迷妹”一词儿。

“王八羔子人呢??”赵将军嘹亮的嗓门能嚎到天际去。

先锋见赵将军浑身上下都冒着“大开杀戒”的刀锋, 咽了咽喉,下意识没支声回禀, 而是手指了指营地外的方向。

营地口上守卫的士兵非常严谨,让来使驻足距离营地口三丈不可再前行。

傅琛与贺南嘉远远地跟在赵将军身后, 看向营地口。

来使皮肤黝黑, 身量不到五尺, 上肢尤为粗厚结实, 甚至比营地里许多士兵都要魁梧壮硕。傅琛与贺南嘉对视一眼,这是他们二人头回在青|天|白|日下见到骷髅门的弟子。

传闻不如一见, 赵将军没有阶级等级之念,可就是瞧这个来使很不顺眼, 嗤道:“瞧他那熊样儿, 练成这样, 难不成来比摔跤还成?”

此言逗笑了附近的士兵。

他们注意到, 来使身旁停驻着一高物,比来使的身量高出了两倍还不止,外头被厚实的墨黑麻布盖着,来使并不做声,也未有动作,让人心生戒备。

先锋警惕地拦在赵将军跟前,低声传:“将军,末将瞧那藏着的像是高火/炮。”

赵将军眉心深深柠成川,视线细细目测高物尺寸,觉得先锋的话很有可能,他撇了眼金陵镇的城墙方向,派熊摔跤手来放炮?

傅琛将贺南嘉拉到身后,道:“回营帐去。”

活了两辈子,贺南嘉从未见过火高/炮,第一感觉毫不带惧怕,而是非常地好奇。这玩意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如今有机会看见真物,还是古董版,猎奇心全然压过了安全意识。

傅琛的身量很长,贺南嘉哪怕脚尖触地都看不见营地口,于是低下头从他的胳膊下探出脑袋,这一看发现了问题。

“听话!”傅琛生气了。

“你们瞧地上的轮胎压痕并不深,当不是高火/炮才对。”贺南嘉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贵在理论知识丰富。

一座高火炮的重量可达几千斤,承载了高火炮的轮胎压滚过的土地,留下的痕迹绝不是这般浅浅的一条。

法医便是将所见所闻都剖析肝胆,第一处疑点冒了出来,其他的疑点就如雨后春笋一样。贺南嘉又道:“还有,高火炮虽然是威力无穷、所到之处无一幸免,可你们想啊,倘若金陵镇有这样的震慑四方的火器,第一战时就应高高架在城墙上立威了。若说第一战忘了,第二战、第三战、第四战呢?有功夫想那些个龌蹉伎俩,连续放个数炮下来。岂不更省事?”她手指了指来使,“大高炮光凭一人之力是很难驱动的,即便那人长的很熊。”

都是在疆场厮杀了半生的,自当熟悉高火/炮,此言彻底让赵将军、先锋等人头脑清醒。敌方是个没下线的无赖奸佞,贸然前来一人一高物,且因着前几站的出其不意,过度警惕是在所难免,全然忘了辨识真伪。

赵将军颇为惊叹看了眼贺南嘉,忽而哈哈大笑道:“嘉娘眼力过人,不愧是善老将军的外孙女!”

先锋脸色惺惺,拱手为自己的大惊小怪告罪:“是属下多虑了。”

“先锋谨慎乃兵家常识,小心才驶得万年船。”贺南嘉笑笑。

先锋谢过嘉奖,护着赵将军出了营地口,他们二人前边有十名士兵、呈包围的小列阵前进,将二人团团保护起来。距来使一丈之距处,众人驻足。赵将军懒得废话,开门见山:“求和就开城门,本将可饶尔等不死,其他免谈。”

来使嘴里发出“啊吧啊吧”的声音,指指高物,手做比划。

“又是一个哑巴!”根据阿贵的线索推演,此人大概率又是一个获罪的弟子,贺南嘉分析。

赵将军看不懂、也听不懂,不愿耗费多余的耐心,直接对士兵下令:“揭开,都仔细些。”

来使转头就跑。

“将军后退,”先锋推着赵将军往后挪,倒不是怕高火/炮,万一是暗箭或者毒箭呢?

赵将军并不后退,而是平行挪了方位。

两名士兵小心靠近,一个饶到后方,一个在前方用兵刃的手柄处对它敲了敲,感知到什么,登时瞪圆了眼,忙道:“是人。”

是人那来使还跑什么?贺南嘉匪夷所思。

二士兵合力将墨麻布揭开,里头正是梁固衍、且一|丝|不|挂!!

傅琛冷眼:有病!

贺南嘉:“……有病吧!”

古人何其注重仪容,将人脱的□□与凌迟无异,哪怕后世也会令人崩溃抑郁,来使跑慢了一步定会赵伯斩了脑袋。肉光在眼前一晃,眼前覆上傅琛的手,她背带着转了个身,往营帐方向而去。

“下作胚子!”赵将军低骂,高声下令:“全军回避!!”

“是—”万人大军|转身的踏步声干练利落。

梁固衍被绑在高高的木板上,身上未卓寸缕,道道伤痕显得触目扎心,一双眼眸爬满了血丝,似一条条怒蛇,口里塞了团恶臭难闻的布。风一吹,臭气熏天。但无人捂着鼻子,因为谁都知,此时此刻当应该装聋做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