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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260)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修床不能换个时辰?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虽然听得出,那几位婆子似乎顾忌着什么, 动作都是悠着力道的,特地压着声儿, 可结合昨夜那番动静, 想必听见的人定然想歪了。

怪不得那群已婚已育的妇人, 恨不得视线粘在她身上, 愣是想揪出点“□□”的蛛丝马迹......

罢了罢了!反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被迫贴上“体力雄厚”的傅琛倒是坦然,这种坦然持续到用完了早膳都未撤下, 且时不时撇一眼贺南嘉,越发将昨夜的空穴来风演的微妙微翘。

从前, 贺南嘉幻想过傅琛□□时会如何, 基于他给予的形象太过“正人君子”了, 是以留了个假的猜想:不为女色所动。从床榻上掉下来地一瞬间, 他也的确表现如此,可撑不过三秒便原形毕露。

瞧出贺南嘉的囧迫,傅琛却是心情大好,非常乐意将床榻的黑锅给背上。

禾家巷住着六十二户,禾大娘宅子在巷子的中段。

为了不耽搁时辰,几人携着早膳在案发现场吃着,除了傅琛,他有个怪癖,从不在工作的时候用膳,此举却被知县误解为昨晚上吃饱了……

左邻右舍的说禾大娘的孩子名唤颜意、姓姜,他们一家三口住来巷子时禾大娘已是寡妇了,其阿弟名唤禾贵,邻里都描述他个头不高但力气不小,常常帮巷子里的邻居们干体力重活儿。

“他们刚来的时候,阿贵的个头又瘦又小,还不敢见生人,禾大娘说自小被欺负,所以看谁都害怕。”

“禾大娘想着他们孤儿寡母的,不想自己老了以后,一家子还被人欺负,便送阿弟去了什么山上学武练功呢。”

“这一走便是好多年,再回来时阿弟就变壮实了,那胳膊肘有我两个粗壮呢!”

“……”

一大早,知县就派人来禾家巷子拦人,并让与禾大娘关系较好的邻里来提供线索。

知县邀功似的朝傅琛笑笑,心里却是打鼓,也不知说些什么,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想多了,傅将军似乎瞧他哪儿都不大顺眼,那样子好像他坏了傅将军什么好事一般。

“你们来看看,此人的身型可于与阿贵接近?”贺南嘉画好了一张肖像。

秉着多做事的原则,知县忙上前接过来,可到手的一瞬傻了眼,他微微抬眸看向贺南嘉,见她朝自己眨眨眼,愣是憋住没问出疑惑,拿到线索人跟前看,他们看到的瞬间也是傻了眼。

“不用看脸,只需看身型。”与从前肖像图不同,这张压根没画脸,贺南嘉又没见过阿贵,当然不知模样,就画不出。

“胳膊特别像,和阿贵差不多,”其中一个妇人欲言又止地笑笑,接着道:“夏日里干重活的时候难免露胳膊的,可腿嘛咱们就不曾瞧见过了。”

妇人说完被她旁边的轻轻推了一把,眼神隐隐有些埋怨。

古人规矩礼仪苛刻,尤其对女子,已婚后要守的规矩可不比未婚的少,妇人说的话在后世那是见怪不怪,可放在这个时代叫外人听了兴许就会传她不守妇道了。

被这么一推,妇人意识到说漏了嘴,不妥,又补充了一句:“其余时候,阿贵都是穿宽袖的,仪容还是比较端庄的。”

面上听着是赞阿贵的,实则是撇清关系,她们乖的很,没有乱看。

“你们描述下阿贵的容颜。”贺南嘉要求。

岂料众人露出很不好办的模样。

“阿贵常年戴着面罩,只有夜里才会揭下,说是不能见阳光。”

“我等早就不记得阿贵的模样了!”

傅琛眉心拧起。

贺南嘉蹙眉,想着又不是僵尸,还白日不能见光!!要么是有仇家,要么就是通缉犯,昨夜一点儿都没瞧清楚壮汉的模样,单单凭借身型是无法定论此人的身份的。

执笔记录的赵宏晔也是一顿,但依旧继续记录。

“阿贵和小颜意是一开始就不能言语吗?”贺南嘉问。

众人互相看了看,却是不言语,唯唯诺诺了一会儿才憋出:“……好像不是。”

“什么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瞧见出了人命、大人正查案呢,不是玩笑话,都给我仔细回话!”知县恨不得拿鞋底砸他们,上任以来渭县从不曾有过命案发生,一夜的功夫,傅将军、贺法医、赵寺丞同时来,说明此案不简单,他是打气十二分精神,否则乌纱帽都要不保,届时母亲的寿宴将会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小颜意是能说话的,可是阿贵刚来的时候压根儿不愿意见人,日日缩在屋子里,咱们也不知情啊。”一妇人委屈道。

“什么时候开始,小颜意不能说话了?”贺南嘉又问。

众人想了好一会儿,互相询问后确认再回复。

“似乎就是阿贵回来后不久,对吧?”

“对,对,对,就是就是,我想起来了!”

“我也有印象,阿贵回来后没几个月。”

回来后,小颜意不能说话,莫非是被寻仇了?贺南嘉问:“他们可有仇家?”

“不可能!”

“禾大娘从不与人交恶,逢年过节还有达官显贵的下人来送好东西呢。”

“巷子里都是小颜艺的玩伴,孩子们可喜欢她了。”

“阿贵心地很是善良,巷子里没了男人的家里有什么重活,都是他帮忙的。”说着那人感觉没表达好,又极为诚恳地重复道:“只是帮忙干重活而已。”

“官爷,他们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好人,也不知谁那么狠心,您可一定要帮他们做主啊!”

并非没有仇家,他们的仇家怕是来路不浅,深到阿贵不敢露面。

知县插嘴:“让尔等说线索,其余的莫要管。”

几人悻悻地颔首。

赵宏晔执笔记录完,雪石搂着小颜意坐一旁,小颜意眼角还挂着泪,看谁都躲着。

从线索里可以提取到禾大娘家经过两个转变点,贺南嘉问:“你们可记得阿贵是何时去学艺的,又是何时回来的。”

学艺前,阿贵身型瘦弱,学艺后,阿贵就变壮实了,但也就在回来后小颜艺不能说话,这期间他们当是又遭了什么恶故。

“咸昭十一年去的,十八年回的,具体的月份委实记不清。”

“阿贵回来后三个月便是过年。”

赵宏晔执笔在纸上写下两个时间,再做了重点标记。邻里的线索问完,他又去问了禾大娘的堂叔,他们对禾大娘家的所知还不如邻里的多,且奇怪的是,提及阿贵学艺可有所知的时候,两个堂叔有些躲闪甚至害怕,直称:“惹不起!”

昨夜,屋顶壮汉和小颜意站立的位置,前后都有血迹。

“前面的血迹呈现圈装向外边益撒,后边的血迹不多,且滴落的形状呈现单线轨迹水滴状,相隔的位置有近有远。前后血迹中间的脚印宽七寸五左右,长度不可测量,因为呈现向前冲却被迫终止的痕迹,结合后边滴落血迹、还有当时壮汉被电似的筋挛一瞬,能判断出,壮汉的背部当时受了什么冲击而受伤。”结合现场,贺南嘉浅陋分析了案发前后,并手指了指院子高木和外墙的位置:“去那瞧瞧,应当还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