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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222)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后来,还是去而复返的阿通,用一筐青草、红薯藤、玉米等青绿饲料将这对儿牛给引走的,她幼时便是赶牛的。

厅内、院子都静了下来,贺南嘉也从感慨婚期过早的心思里出来,通过这回,彻底明白她与母亲默契的值为零。留意到傅琛正经危坐她对侧,稍稍有些语噎,这个时候都该说些什么?

“傅将军喝茶吗?”贺南嘉自己都嫌弃空洞的言辞,见他缓缓颔首,她便起身过去,拿起他身旁矮案上的茶壶,正要往旁白的白瓷琉璃玉盏里倒,却见里头是满的,眼下必然凉了。

伸手取盏,酥嫩的指尖恰好被傅琛骨节嶙峋的指节包着,他道:“我来吧。”

似有电流窜进指尖,酥麻一阵,河南嘉回过神时,傅琛人已出去了,他将茶盏里的水倒入附近的灌木,再折回来递给她。

身披金辉而回,桃花眸底漾着浅浅碎碎的光泽,有着她看不懂却感知哀思的情愫,他问:“嘉娘,可是不愿嫁我?”

作者有话说:

傅琛:二五、三八怎么了?

河南嘉:没怎么!我不喜欢!!

傅琛:......

————————

过度章,下章收拾梁茹!

第96章 下聘

寂静漫长的黑夜, 无月霜相伴,显得格外清冷,傅琛孤坐飙凌府的危墙之上, 独自与暗夜相拥,瑟瑟耸动的夜风,冷冷地怕打他的侧脸、身躯, 从肌肤灌入心扉。

今夜本该是喜庆、把酒言欢的,傅琛却喜哀参半。

心底埋藏了许久的沉痛,今日莫名的躁动、呼之欲出, 也许是嘉娘的回答,也许是无根的过去与残缺的牵绊, 都牵引着他忍不住想要去揭开不可见天日的过去。

“母妃, 茹妃娘娘, 孩儿就快有新妇了。”低迷的夜色,傅琛深邃的桃花眸闪烁微芒, 他不知该怎么向两位母亲唤自己,自己的名字早就埋没在朝代更迭的战乱中。

不可言说。

记忆里, 母妃的模样只剩一个模糊轮廓, 她的脸也渐渐让茹妃娘娘的容颜取代, 彷佛不曾留下片刻痕迹。只有他的存在, 代表曾有母妃这个人来过世上一遭。

但残忍的是,母妃却连衣冠冢都未曾有, 亦或者说不可有。

生恩留不住,养恩报不了, 唯留傅琛遗世漫漫, 能与谁诉说即将大婚的紧张、喜悦、无措……

他随手举起身侧的酒壶, 仰头饮了一大口, 酒水过喉下腹,辛辣的瑟感麻痹了酸甜苦辣。

危墙之下。

飙凌卫们面面相觑,彼此都摇摇头不知所因,他们望着少主寂寥饮酒背影,狐疑不解。

贺氏不但收了聘礼,还与荣昌公主交换了二人的合婚的庚帖,婚期就定在了五月初九,他们今日的这场“仗”可谓是大获全胜、满载而归的。

他们都开始思考后续了,例如要大张旗鼓地广发请帖、还要从里到外仔细翻新府邸、还有是否要建一座新的宅院,让新婚夫妇和乐而归?

飙凌卫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与喧嚣,甚至急不可待、恨不得下个月就是大婚,却见他们的少主一如既往淡漠地回来,晚膳都免了,就坐在府内东南角锁着的院落危墙上饮酒。

飙凌卫们不免好奇。

“松石来的最早,可知这院子是为谁留的?”

“这院子始终锁着,定是为了很重要的人!”

“不会是少主的旧情人吧?”

“莫非少主下聘后,来此缅怀旧爱?”

“别瞎说八道!少主心里除了贺法医,从未有过旁人!”松石呵斥,飙凌卫里属他最细心,少主初识贺南嘉就对她很不一般。

顽石与松石平日最常交流,他颔首道:“这里似乎是少主的生身父母,少主即将要娶新妇了,定是与双亲倾诉吧。”

众人缓缓点头,可更多的疑惑接踵而来。

少主的生父、生母都葬在皇陵了,灵牌位也立在府内的祠堂,何必再留一处上了锁的宅院??

这回,无人再问,任谁都瞧出少主心里装着事,也看得出这座宅院很是不寻常。

进石让雪石早些回去歇息,“你如今可是两人,我们在这就成。”

侄女嫁与赵宏晔,再过个两年就能脱离罪籍了。傅将军考虑到赵宏晔的府邸在建,干脆准许其也入住飙凌府。再晚下去,赵宏晔又得来接侄女了。

顽石笑着揶揄:“是啊,回头你家赵郎又要心疼。”

雪石脸颊微微泛红,羞赫笑了笑应下。

少主本不让她参与下聘,冲着贺法医和傅将军的再生恩德,就是快要临盆了,她也得去,现下的确有些累了,便与众人道别。

此时,危墙上的傅琛有了动作,他飞跃而下,就落在雪石前路不远处,“今日有劳,你们先退下,雪石留。”

松石、顽石等人又是一阵错愕,但都没支声,默默照做。

“少主有何吩咐?”雪石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容颜是为母则刚的坚毅。

傅琛耳囊动了动,听着脚步声,确认那些石头们走远听不见了,才道:“你可如何相恋?寻常的相恋需要多久?要做些何事?”

在侯府,嘉娘摇头回他:“嘉娘只是觉得,我们还未正式相恋,就提上了成婚的日程,一时有些不适应而已。”

认识的人中,除了雪石已成婚、且是与赵宏晔两情相悦,傅琛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讨教。

雪石:“……”

许是她天生心细,在渭阳时就察觉出,傅将军对贺法医有着浅浅的男女之情。

想着松石带头挥剑为少主助势,雪石顿时理解过来,少主为何要问她了,没忍住浅浅一笑,“少主需要,定是属下在所不辞的,只是此等飘无之事,如何……”

告知、传授?后边的话,碍着上下级的身份,就没说出口。

傅琛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松了松,面上依旧淡定自如:“写下来。”

走前还叮嘱:“此事不可外传。”

雪石憋着笑,拱手:“……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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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贺南嘉与贺文宣入宫,进了太合殿,兄妹俩都明确表达立场,不原谅梁茹、更不想姑息她的罪名。

贺南嘉拱手道:“皇上,我大哥哥贺文宣被陷害,并非梁茹的临时起意,而是有蓄谋、策划的栽赃,他们趁着大哥哥入龚房行方便时就出手了,被毒死的那名奴仆、江毅负责偷出大哥哥的束带。”

古人的龚房简易,即便是荣昌公主府也不例外。

隔间里头并无挂钩、小层板等,于是古人只能将束腰带解开、暂搁在隔间门板的上头。一般人,谁会一边方便一边盯着上边??

江毅便是此时将贺文宣的束腰带取走。

回席后,贺文宣第一时间将束腰带失踪告知,当时他只当心是哪个不知礼数的婢子偷了去,就没放在心里,只说丢了。

贺文宣则将话题引到了朝政上,他提袍下跪,神情肃冷:“倘若贺法医没有发现梁茹体质不耐受菌菇,微臣担了罪名事小,可将傅将军拉下水就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