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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218)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梁茹身败气不输,眼恨不得登天:“即便茹娘是阶下囚,依旧是官眷,你一届奴籍臭卖身的,敢来我就扒了你的皮!”

夏荷不是怂的,撸起宽大的袖袍就要冲过去,被贺南嘉拦下,她瞧笑嫣然:“茹娘这样的人,赐死似乎可惜了。”

所谓攻心便是要从她最恨处着手。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望着贺南嘉笑,梁茹头回发怵,她不愿屈辱的活!谢危默默地咽了咽喉,贺法医果然不是普通的女子。梁固瞻垂的眸猛然抬起,震惊的怒视贺南嘉:“贺法医此言何意?”

贺南嘉紧接着道:“字面意思!不若本官试试为嘉娘求个恩典,看看能否茹娘贬为贱籍,先留下你的性命,但你的后代不可入仕,茹娘以为如何?”

梁茹心猛沉入深渊,这是要她生不如死!

好一会儿,深渊的顶处,传来傅琛不咸不淡之声:“飙凌将军夫人所言甚是。”

这会儿,所有人包括贺南嘉也错愕了。

作者有话说:

傅琛:先做将军夫人,再升王妃!

贺南嘉:那个我们刚恋爱,就结婚?

傅琛:先婚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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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完结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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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元宵诡计

话本子在京城流传了几日, 贺南嘉的情爱纠葛史就消遣了几日,人们多是茶余饭后谈起来,每每说起要么是唏嘘、要么是笑着插科打诨两句、亦或者对贺南嘉竖起大拇指。

毕竟, 一个二嫁妇能高攀上皇族傅琛,这手段可谓不一斑!

刑部里的官员不少都成了家的,他们的女眷多会在用膳时问:贺氏贺法医的风情佳话, 官人可听说了?

因此,押着莲儿进刑部公府的时候,见贺南嘉与傅琛一道而来, 官员们先是愣了瞬息,而后互相对视了几眼。微妙的氛围与不可言说暧/昧的默契, 悄然在官员中缓缓流淌。贺南嘉能轻而易举地瞧出, 他们眼里的好奇, 甚至有些懊恼自己错过了什么大戏。

方才,梁茹炮轰了贺南嘉一大车的烂话, 饶是看戏的官员事不关己也都觉得难听,但更多的是悸动骇然, 他们既担心傅琛突然暴怒殃及无辜, 又对贺南嘉过于沉静的态度匪夷所思。

就在众官都以为:傅琛不会为了贺南嘉出头、这只不过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毫不在意的风花雪月。不想, 风暴中心的男人竟当众宣布贺南嘉的身份, 飙凌将军夫人!!!

—这是已过了六礼了?

—所以贺法医是名正言顺的傅琛发妻!!

—谁去提的亲?皇族下聘怎么悄无声息的??

众官好奇却不敢发问,谁让新郎官是冷面阎王傅琛呢, 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去瞥贺南嘉。

察觉到谢危探究的眸光,似在问何时的事?贺南嘉杏眸微眨了眨, 眸光不自觉闪了闪, 嘴就跟被胶粘住似的, 根本不知从何说起。这番模样, 谢危瞧了只越发觉得是:害羞。

“磨蹭作甚!赶紧押进地牢里去!”谢危何其敏锐一人,怎会不知傅琛当众言明贺南嘉飙凌夫人背后的深意。

太子、皇后与傅琛不睦的传言存在了好些年,不少官员猜测太子日后登基,傅琛的藩王怕是定封不下来。

贺南嘉与傅琛的流言蜚语传的沸沸扬扬,后宫是个巨型的茶话会、且日日不同的主题,当是知晓的。偏偏,此时有人说贺南嘉想要做王妃,无疑将傅琛推入觊觎藩王之位的浪尖。

皇权至高无上,可以赐予,但不可索取。

梁茹犹如被冰封的雕像,直到刑司来拉扯,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接着便是讥笑。只不过这回嘲讽的是自己,自认为傅琛绝不会要一个二嫁妇,她想看贺南嘉遍体鳞伤、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惨态。万万没想道,不近女色的傅琛竟会折服在贺南嘉石榴裙下。

男人到底是食色性也之辈。

脚上的铁链在地上留下杂乱无章的刮痕,金属摩擦声格外刺耳,梁茹淡定决绝地走着,走着。梁固瞻欲跟过去,却被刑司狱给拦住,他张了下口,却不知说什么。

声止,梁茹脚步停下,只回了头,不死心而执拗的问:“你是如何发现我对菌菇不耐受的?”

问的自然是贺南嘉,她没必要更没义务与梁茹解释,只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是出自老子的《道德经》,梁茹当是听的懂,可她却不认可,眸光流转在地牢中,仿若细细描绘其中死去的灵魂,“贺法医以为自己赢了吗?等着瞧。”

出生梁国公府,又经历两朝更迭交替,梁茹深知皇家的繁华只是表现,泥潭与暗箭才是其真实容貌,但凡涉足其中,只会越陷越深,体无完肤。

梁茹被带进牢房,贺南嘉没深究其意。

虽将真凶缉拿归案,但提审、定案、陈词都需要时日。

第二日。

刑部的人先是去了义庄,再把江毅的尸体运送去法医府,衷伯和金菊一起解剖,其死因是中毒,怪不得梁茹要将尸首烧毁。中毒的尸身五脏六腑都会有痕迹,不像过敏。

今日贺南嘉休沐,阿通的喜炮送来了,拉着贺南嘉陪同。

“这个梁茹为何不自己烧了尸体,而是要麻烦江管事?”阿通伸展着双臂,秀娘正在给她套最里面那层大红中医、接着是绣满了鸳鸯的鞠衣、再是外头深红的褙子,上头绣着繁复的花鸟。

大哥哥贺文宣入狱、贺南嘉的风情趣事,丝毫没有影响孟辽与阿通的婚事。期间,孟氏不仅一次遣人来安抚善书琴,叫她千万别将那些乌糟的混账话记心上,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更是明确严明两家的亲事不可因此有变故。

婚礼在即,孟辽作为新郎官不可不能亲自前来,说是新婚夫妇提前见面不吉利,只好以书信表达自己初心和信任贺氏的态度。

未来亲家做到这个份上,这门亲事不论是与阿通而言、还是整个贺氏,都是极好的缘分和情谊,贺南嘉衷心的祝福两人。

“这点恐怕是梁茹的侥幸心理。”贺南嘉懒得去想,杀了两人,哪怕是有了恻隐之心,也不配得到原谅。

喜袍穿好,便是凤冠,阿通只觉脑袋上顶了个贵重的大盆,瞬间就将她压得肩膀下沉,“等等等,好沉。”

妆娘笑道:“沉才稳当、稳当便是长久,寓意新人夫妇白头偕老呢。”

贺南嘉笑着应是,阿通脸颊微微一红,别过脸不敢看她似的。

又过一日。

大哥哥贺文宣无罪释放,刑部特地在公府外的警示墙上张贴了告示,把元宵佳宴一案详略得当述清,还了贺文宣的清白,

善书琴令人在侯府门前放了火盆,让贺文宣跨过去。赵锦烟再拿着柚子叶,像拍蚊子似的往贺文宣身上拍,嘴里碎碎念着听不懂的经文,而后将他的外袍褪去,从贺南嘉手里接过干净的外袍为夫君套上,换下的外袍就扔进火盆里。

贺文宣套好藏蓝色外袍,赵锦烟为他系腰束,高耸的圆球时不时擦着贺文宣的长袍。赵锦烟垂着头,细心为丈夫抚平微微褶皱的位置。贺文宣也垂着头,目光从妻子的发顶缓缓下滑,只瞧得见她低垂的眼睫上沾了一层绒毛般细珠。新春的凉风吹佛,卷了点滴细珠而飞,有的落了下去,有的沾上贺文宣的衣袍,他心中痛瑟了瑟,握住妻子的手,使其停下来,多日未好好休息,嗓音也变得有些暗哑:“你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