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破案后前夫失业了(204)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这个时候、如此的节骨眼上,华阳公主一句话, 轻而易举地将贺文宣与已死侍女的关系推上疯狂被臆测的巅峰,没什么事儿都会叫人联想翩翩。

才多久的功夫?

贺南嘉杏眸定定地注视梁茹,忍不住想要为梁茹点赞, 因为梁雯的罪孽曝光,引发恶劣的连锁效应, 梁氏女眷在京城几乎没了倚仗。

今日的凶案, 哪怕贺南嘉一时半会儿揪不出凶手, 、即便往最坏的结果去设想,大哥哥贺文宣也不至于会入狱, 最多被禁足在侯府里头,不得自如罢了。

可华阳公主开了口, 性质就不同了。

最终, 傅宁权衡利弊之后, 下令由刑部暂时将贺文宣收押。好好的元宵佳宴,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祸事,草草终止。

驸马爷孟赫三子纷纷负责善后事宜, 他们分头行动、亲自将没有官员陪同赴宴的女眷们送回各自的府邸。

越是多事之秋,就越要谨慎行之。

长公主傅宁和驸马爷孟赫则恩威并施, 要求女眷和官员不许背后肆意嚼舌根、在案子水落石出之前。

当着皇权的面儿, 他们当仁不让地应下了。

众人各自离去之际, 贺南嘉让母亲也先回去。

善书琴担忧地摇头:“你一人在此, 我不放心,他们梁氏今日是有备而来的。”

贺文宣六岁左右到了善书琴膝下,一直养在她的屋子里,说句对嘉娘不够尽责的话,她对这个名义上的儿子比嘉娘还了解。

侯府新妇赵氏入门不过月余,就有了身孕,贺文宣即便真的有需求,从府里随意找个通房女使就是,怎样都犯不地绕这么远,与梁茹的侍女不清不楚!

后宅的事,善书琴看了半辈子,能偏差几分?

赵氏更不是小气善妒之人,腹中的胎儿坐稳之后,就亲自从外头买了几个颇有姿色的婢子,贺文宣都一一发卖出去。不仅如此,还坚持孕期同房不同床,为的便是方便照顾赵氏。

“正因为如此,母亲你才要先回去,尽快告知府里的嫂嫂,此事让旁人传到她耳朵里,不如您去说,中肯也客观。”贺南嘉不信,她们能将“战场”清扫的天衣无缝,人多有时候会影响她的关注度。

善书琴瞧出嘉娘有了主意,只好拉着她的手,握了又握,低声叮嘱道:“敌在明,我们在暗,一切小心。”

送走了善书琴,宴席上的宾客也散的七七八八。

此时,宫里的三名医官姗姗来迟,他们来的路上,已大致听闻府里的管事简单叙述过程,这会儿见贺南嘉,神色都有些不舒适。

前不久,因为托户部侍郎李德的“美言”,贺南嘉在诸多患病的官宦前大显身手,害得他们三人的官职险些不保。

医官给梁茹诊完脉,之后稍稍揭开袖子,问:“过去,茹娘子可长过这些?”

梁茹摇头,担忧道:“这些是否消不了?”

二人说的是指梁茹皮肤上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粉红色风团丘疹,除了这些皮表上的症状,梁茹还有泪流不止,眼部瘙痒、红肿充血严重的不适。

“听闻茹娘子倒下时口吐白沫,或许是体内余毒未清,所以慢慢都透出来了,待余毒排除体内,这些应当就会消除,老夫开先开几幅清毒的方子。”小娘子无不在意容貌的,医官非常耐心地宽慰道:“余毒消散也需要时日,茹娘子只需静心养着,莫要操之过急就成。”

说这话时,还有意无意的瞥了眼贺南嘉,她不禁冷笑,别说有了今日的算计,就是没有,也绝不会帮梁茹看诊,她是法医,才没有什么医者父母心。

“我家茹娘子究竟害了何种毒物?”梁慧说着就用帕子拭泪,抽噎的肩头微微轻耸,声声泣诉:“万一落下了病根儿,该如何是好。”

陆怀远很是心疼地安抚着老母亲梁慧:“母亲说的什么话,有医官在,茹娘不会有事的。”

言罢,视线缓缓移向贺南嘉。

瞧他们一副死了爹妈的模样,此情此景,莫名的眼熟,贺南嘉刚刚穿来时,梁思柔滑了胎,也是这样哭的楚楚柔若无骨,陆怀远也是这般说着废话。

迎着陆怀远瞧“坏人”的眼神,贺南嘉翻了个白眼。

医官给梁茹开了药房子、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承诺明日还会再去国公府邸复诊。

“有劳医官了,咳咳—”梁茹虚弱道。

恰时,之前搜索府邸的侍卫回来了,正和驸马爷孟赫说着话,贺南嘉疾步过去。

“贺法医所料不错,”孟赫拿起侍卫手里托盒之物,递给她:“这是在池塘附近、花厅外的灌木丛里找出的。”

是把非常精致小巧的刀刃,不像男子所拥有,贺南嘉接过来细看了小会儿,就提出:“还请驸马爷让臣女去花厅查看。”

另一厢。

傅宁、傅琛将华阳公主领到池塘的花厅。

“昨日你就来姑母府里了,今日一早就跟霖哥儿在一处,何时有瞧见贺文宣与梁茹的侍女纠缠了?”起先,众目睽睽之下,傅宁不好揭穿自家侄女儿撒谎,所以特地将人都遣散了,再唤来侄儿傅琛,当下将误会说开,傅琛也可帮衬着去善家那边言说一二。

华阳公主捏了捏袖子口,小嘴努了努,嗫嚅道:“姑母您也都听见了,孩儿可不算说谎。贺都尉自己都承认了,的确和梁茹的侍女独处过一瞬。”

宫里,有不少宫女被迫有权有势内官的对食,华阳最厌恶此等行径。那贺文宣仗着是侯爷,就能随意凌|辱女子,既然敢做不敢当,就别怪她手伸的长。

傅宁气结:“此乃一个局,你我本都是局外人,不该牵扯其中,可你出口无意成了局内人,先不论你所听见的纠缠是真假,就凭贺都尉的势力,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唯独盯上了梁茹的侍女?”

她就猜到,华阳并没亲眼看到,一切乃梁茹所说,不禁从长计议着,她从瞧没瞧出来梁茹竟有如此城府?连她也利用了!

梁茹的侍女摔倒,贺都尉好心命奴仆去请府里的女使来搀扶,便有了仅仅一盏茶功夫都不到“独处”,可被华阳在当下时刻说出来,不知情的人只会臆测连连。

“姑母此言差矣,贺都尉或许在军中是有权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在后宅不见得风雨无阻,否则怎会偷腥的那般远?”华阳公主听不明白什么局内、局外的话,她固执地认为自己做了好事,条条是道地分析:“姑母您想,那赵将军三代无妾,赵锦烟是镇北王的幺女,眼里怎会容得下沙子?”

何况梁茹对她敬重有佳,冲着这份心意,华阳只不过是借用自己公主的权势,说点真话罢了,要什么紧?父皇、母后不也对喜爱的臣子多方照佛?

“华阳无意掺合他们侯府的破事,可随意凌|辱女子就是不对!我天晋的男儿,又不是只有贺文宣一个?”

傅宁狠狠戳了戳华阳的脑袋:“你当真是被宠坏了,你不知我们皇族亏欠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