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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95)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好动人啊,若是孟辽也和这男子一样,我就死而无憾了。”阿通感慨万千,她与孟辽之间说情总觉得有些不够,反而更像战友情。

孟辽敬重她、爱护她,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而是因为条条框框的规矩、礼仪还有她的身份。

贺南嘉笑了笑,缓缓摇头。

“我说的不对吗?阿姐?”阿通看她摇头问。

“倒不是对与不对,而是适合与不适合,”贺南嘉不喜欢这样的故事,因为根本不存在,她觉得积极、长久的爱情应当是旗鼓相当,这种男尊女卑的模式,本是就问题。

倘若,要像戏文一样,男的为了女的放弃了所有,有了爱情却没了地位、尊荣,别说男的日后是否能维持初心,就她想想也不一定能接受,何况是古代封建男权社会?

当然,戏文唱的多半就是不存在,才会有人追崇着去听去看。

“二妹妹怕是没遇上,不懂什么叫做生死相依。”赵锦烟揶揄。

贺文宣颔首附和:“遇上也莫怕,二妹妹只管知会一声,大哥哥就替你把那人给扛来!”

赵锦烟切了声,“听见了吗?回头要是做不到,就唯你是问!”

贺文宣不甘示弱,“问就问,谁怕谁啊!”

看着儿女们笑做一团,善书琴美目弯弯,年后阿通就要出嫁了,嘉娘的姻缘在哪儿呢?

两个善婆子是最懂她心思的,低声安抚道:“年夜饭喜庆着呢,大娘子莫要愁还远着的事。”

“可不,我瞧二姑娘是个有主意的,说不定心里早有划算了呢。”

善书琴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样喜庆的场合,大家伙儿互相说着吉祥话,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好在屋子里有地龙,否则饭菜怕是要透心凉了。

快到子时是,戏文都唱完了,善书琴称坐久了腰酸,就让大家伙儿自行玩乐,她先回屋去歇息。

赵锦烟肚子已经很大了,坐久了腰也不舒服,由贺文宣扶着回了屋。阿通喝了不少,走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的,由女使搀扶离去。

此时,鞭炮声阵阵响起,一家停了,另一家又放,好不热闹。

后世,为了保护环境,已很久没有放鞭炮了,如今听着烟火气十足声音,贺南嘉一时兴起,也想放烟花、爆竹。

冬梅夏荷跟管家提起,很快,管家就从库房里取了过来,送到贺南嘉的院子里,“二姑娘,不若老奴替您放。”

既然要放,当然是自己来才好啊,贺南嘉摇摇头道:“我想自己来。”

管家很是贴心,先点燃了一根长香,然后递给贺南嘉:“二姑娘仔细些,别烧着手,离远一些。”

贺南嘉点点头,拿着长香的尾巴,靠近地上的烟花箱,点燃了露在烟花纸外头的火线,火舌卷起来时,她即刻后退,丢了长香,手堵上耳朵。

砰砰—

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

紧接着,一粒粒金砂喷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姹紫嫣红,把夜空装点得美丽、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

冬梅夏荷欢呼着、拍手跳跃着,趁着声声鼎沸之际,贺南嘉对着夜空高呼六字。

“啊?二姑娘,您说什么?”冬梅听见了不清晰的声音,好像有什么琛??

贺南嘉摇头喊着:“没什么。”

夏荷沉浸在欢乐气氛只,什么都没察觉。

主仆三人在烟火中,手拉手,翩翩起舞。

他们身后的高墙之上、银霜之中、峋烂的光辉之下,立着一墨袍男子,他耳囊动了动,薄唇缓缓勾了勾,回应道:“嘉娘,新年快乐。”

除夕夜色,大街小巷被烟花、火烛照的流光溢彩。傅琛隐入墨夜,悄声回了府,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进屋,周遭忽然大亮,傅琛警惕的抽出腰间的剑,冷光快速绞上入侵者的脖子。

“警觉差了这么多?臭小子。”昭帝揶揄笑了,正经危坐的姿势丝毫不受脖子上剑气所变。

看着他一身常服,傅琛收了剑:“舅父怎来了?”

作者有话说:

没有说错,傅琛喊皇帝舅父!!!!后面的案子用得到。

还有一章过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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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解误

“天下有朕, 不能来的地儿?”昭帝揶揄晒声。

傅琛收好腰间的软剑,心有余悸:“再近一寸,天下就得发丧。”

许是听见贺南嘉对他说新年快乐, 所以一路回来心情舒畅,以至于没发现屋子里有人。

昭帝意识到玩笑过头了,左右歪了歪脑袋, 似用这种方式驱赶方才外甥那把冷剑遗留的凉意,带了玉扳指的手指轻叩案面几下:“安心,天下的丧还有好些年, 除夕夜一盏茶都不给舅父?”

无人之时,二人彼此称呼都很随意。

傅琛抿了抿唇, 提步过去, 单手提壶给昭帝斟满。

昭帝举杯一饮而尽, 将空了的杯盏搁案上,下巴点了点, 示意再倒。傅琛心领神会,提壶斟满。

连喝了几盏热茶下腹, 昭帝又揶揄起来:“从侯府来?”

傅琛桃花眸敛了敛, 淡淡“嗯”的声。

“年前你将进士及第燕宸给打了, 人躺了几天几夜, 险些下不来床,若不是贺法医与房氏的交情好, 这笔帐,燕氏非问你讨不可!”提起燕宸, 昭帝就头疼, 说出今晚来目的。

他幽幽叹道:“你给舅父出出主意, 怎样让你舅母绝了招揽燕宸做驸马的念头。”

自从梁国公没落后, 皇后的心思就转移了,将新的党羽目标放在燕氏一族身上,御史台的差事便是她从中参合了一道,一来就是让燕氏的人知晓,二来也是警示梁氏。

早前燕氏也是世家大族,经历了几代更迭,燕氏男儿寿龄越来越短,再因没了举重若轻官职,逐渐衰败,就无之前的风光和颜面,直到出了进士及第燕宸,京官似乎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伯爵爷。

皇后有意招揽燕宸给小公主做驸马,这月老的活儿就落到了昭帝的头上,他原本也觉得这桩姻缘甚好,可一问才知,燕宸心里竟然有了意中人,还是个江湖民女。

即便做了天子,昭帝也不会做棒打鸳鸯一事,但若是叫皇后听说了燕宸为了江湖民女,拒了做她的女婿、小女儿的驸马,定然会发好一通火气。

傅琛眉梢动了动:“兄长如何说?”

他指的是太子。

“啧,”昭帝嫌弃地瞪了傅琛一眼:“你兄长也是这般回的,怎么你俩商量好的?都嫌麻烦不愿管?”

这俩死孩子,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就爱掉链子、要么就是互相推诿装聋作哑,委实讨人厌。

傅琛气定神闲道:“兄长都没法子,善奕亦然。”

小公主乃皇后的掌上明珠,说句不客气的,那位置堪比太子了,燕宸做了驸马与他而言没什么不哈,可他若是多嘴多舌,毁了皇后的布局,才是惹祸。

这话险些将昭帝气的升天,他随手抓起案上的东西就扔过去,嘴里要胁道:“回头再有人写折子弹贺娘子的,舅父绝不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