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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91)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而画像上的人,正是蒙着大半张脸的许氏。

让法师、小二和掌柜来流沙帮辨识人的那日,许氏已经死了。所以,谁都没将一个已死之人放在辨识范围中,因此,他们三人就只能在其中,选出和许氏个头相当的人来充数。

许氏的个头在女子当中,绝对不矮,可当时贺南嘉以及谢危的思维,都将嫌凶定为男子。

宴请钓鱼的是许氏,那么,假设许氏才是杀害秀娟、钓鱼人的凶手,就能解释,为何许忠的供词漏洞百出了。

可许忠顶罪又是为了什么?许氏又是谁杀的?杀人放血,究竟为了什么?还是说,为了谁?

贺南嘉觉得好像离真相很近很近了,可中间还有些细节说不通。

为了查案,法医府上上下下都没好好休息,吃的很是随意。

阿江瞧贺南嘉小脸儿又尖了一圈儿,就自作主张点了几道菜,他担心贺南嘉又回解剖房或者是会议房,就扯谎道:“头儿,今儿我生辰,您就好心让我歇上一顿,可好?”

贺南嘉闻言,眸中惭愧。

法医府人数不多,大家伙儿的生辰她记了个七七八八,阿江的早过了,会心笑了下,也不揭穿道了声好。

既然已有突破了,边吃边想吧。

“哎!客官你怎么了?”

隔壁的厢房里,传来小二的惊呼声,“来人,快,去叫郎中!”

贺南嘉闻声起来,走到隔壁去,阿江摇了摇头,还是跟上。

隔壁厢房是一群老友聚餐,平均年龄得有六七十,其中一位年纪最长的,忽然晕倒在地不起,他的友人着急坏了,小二和杂役想合力将晕倒的人抬起来。

“等等!放平!”贺南嘉疾步过去,蹲下,先伸手摸了摸此人的劲博,而后探听他的脉搏,再翻开他的眼皮。

“小娘子可懂医?”一位老者问。

贺南嘉静心听,阿江替她回了是。

老者应当是有些基础病,或者说是富贵病,这会呼吸接近零,等郎中来怕是来不及了。此时,贺南嘉双手按在昏迷人的胸部正中间,一下又一下的按压,按了三十次不到,老人忽然张了口,像是刚刚喘过气来一般。

老者的朋友赶紧将人扶起来,贺南嘉提醒道:“虽然醒了,还是去郎中看看,仔细些。”

他们对贺南嘉微微颔首致谢。

“太神奇了,简直是活神仙啊,小娘子。”

“我还担心小娘子把老周给碾压坏了呢!”

碾压!!

贺南嘉僵立原位,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来是这样造成的!

作者有话说:

我发现羊了以后,特别容易疲劳,睡起来就跟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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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古老毒咒

雷声轰鸣, 骤雨瓢泼。

关薛坐在雨帘前,望着密集如箭的雨幕,无声无息, 眸光哀戚。

管事的许伯从外头进来,见了这幕,摇头无声悲悯一叹, 他从衣橱里拿出厚实的绒毯,走到关薛轮以后,给他盖上, 开口劝:“少帮主,若是再受了寒, 身上的血怕是又不够了, 老奴推您进屋吧。”

关薛哀凄的眸子动了动, 苦笑了笑:“不够就算了吧。”

管事许伯还想再劝劝的,就闻少帮主说:“推我回屋, ”他点点头将轮椅推回进了屋子,带上门, 湿冷的寒意都被锁在外头。

“许伯, ”关薛抬手指向一处。

许伯哎了声, 推动轮椅缓缓滚了过去, 行至书案前,少帮主将案上的笼箱打开, 里头全是关氏大房、还有许氏的资产。

“少帮主?这是何意?”许伯心下不安。

“万一我撑不下去了,这些总要有个去处。”关薛平静道, 他的身子再清楚不过了, 再犯病怕是要油尽灯枯了。

“少帮主莫要说丧气话, 夫人若是泉下有知, 该是要多难过。”许伯说着用袖子擦了擦泪,暗道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少帮主这般好的人,怎就害了那样的病症。

关薛没再回应,双手推着轮椅到窗前,外头所有的生机都刺|激着他的渴望,但并非是这样不人不鬼的活。

大雨来的突然,街市上人流匆匆,奔跑避雨。

贺南嘉与阿江奔回法医府时,毫无例外,都成了落汤鸡。

换裙衫的功夫都没,贺南嘉直奔府内地窖,将秀娟的尸体、钓鱼人的尸体都拉了出来,再细细对比两个死者胸阔上的压痕,她双手覆了上去,就如同半个时辰前,在给那名老者做心肺复苏一样。

两名死者的尸检已出,阿江虽然没参与,可日日在法医府,也听说了他们在死者胸阔的伤痕这块,迟迟找不到线索和答案。

他虽然是个外行,可跟了贺南嘉有些日子,又见她这般比划,再联想到在岳东酒楼里的一幕,便试探性问:“贺法医可是怀疑,他们二人身上的伤痕,就是如此造成的?”

贺南嘉收了手,摇摇头,看向阿江笃定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早该想到的!

心肺复苏过程的基本原理是:通过胸外按压形成暂时的人工循环,满足心脑等重要脏器供血,并可促进患者恢复自主循环,能够自主出现大动脉的搏动,实现肺部的扩张和正常的血氧交换。

那么反过来,死者颈动脉被割断以后,同样采取这等措施,就会加速血液流失,从而达到放血的目的!

被割裂的颈动脉死者,因为主观能动意识很快就会消散,从而导致心脏供血停止,可若用了心肺复苏的运动,就会给身体造成一种假象,血流依旧。

这就解释了,为何凶手要割裂死者的颈动脉了,可在短期内,获得大量的血液。

“你换身衣裳,就去趟刑部,”贺南嘉离开地窖,去了会议房,拿出纸笔,预备写下她所有的设想,再让阿江送给谢侍郎。

老帮主已死,杀人取血定然是为活着的人,许忠身子骨硬朗,关薛面色苍白,他最有可疑了。

此时,衷伯和金菊寻来了,他们听说贺南嘉回府,就往这边着急的赶。

“贺法医,我们将祠堂火盆里的纸屑还原了一部分。”验完了许氏以后,查案上衷伯等人帮不上忙,便和金菊一起修复纸屑,法子贺南嘉有教过他们,这差事讲究的是细心和耐心,并不复杂,就是异常费时。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衷伯跟金菊联合其他见习法医,粘粘了好几个白昼,总算拼凑了些内容出来,虽然暂时瞧不出与案情有什么关系,可先告诉贺南嘉总是对的。

冬梅抱着干爽的衣服也赶了过来,不由分说就给贺南嘉套上。

夏荷则用干爽的帕子给她擦拭头发,嘴里不忘警告道:“姑娘仔细爱惜些自个儿,回头病了,可别怪我们去像大娘子告状。”

贺南嘉没心没肺的应着,她看着残破粘连的宣纸,嘴里笑着道:“竟然是真这样,果然就是这样,衷伯,金菊,这个案子破了,你们可是立大功了!!”

忠伯和金菊不明所以互相看了眼,不过是饮血治病的一些偏方而已,怎就立了大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