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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83)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贺南嘉与谢危对视一眼,从彼此眸中读懂了默契,此人应当就是黄沙分舵的舵主了,六顺显然对秀娟说了谎。

“关于青山湖死尸一案。”谢危并不打算深谈。

关二爷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虽然不悦,可碍于对方的官威,他没法表示什么,就传身边人去把人带上来。

等待期间,贺南嘉感觉关二爷瞧她的神色,跟门口的守卫一样,既好奇、又可惜、还很惊讶,别扭的很。

一盏茶功夫后,两名褐色劲装男子进来。

稍胖的那个,眸光瞥到贺南嘉便是一阵惊讶,唏嘘一声拍了下身边瘦的那个胸脯:“可以啊六顺,闹来个这般貌美的小娘子,还是个女官。你若是真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兄弟呀。”

贺南嘉蹙眉,总算明白他们几人瞧自己别扭的眼神是何意了,瞪了眼那个死胖子,狠狠翻了个白眼。

殊不知,在胖子和关二爷的眼里,更加做实了他们的猜想。

六顺推了一把胖子,“放你娘的屁,老子对女官没兴趣。”

他可不敢!

关二爷和胖子将信将疑。

谢危轻咳了声,看向六顺问:“你可识得秀娟?”

胖子看了眼六顺,目露奸笑。

六顺瞪了眼胖子,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不认识。”

娟秀一看就不会有做官的亲戚,这人定是秀娟找来主持公道的,只要他不承认,秀娟一张嘴怎样都赖不上来。

谢危脸色一沉:“六顺,此事关乎人命,你从时招来,若有欺瞒,本官即刻就能将你定罪。”

人命?

六顺眸光暗了暗,不应该啊,就有种了,他仍坚持道:“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官爷若是要给草民安个罪名,草民无可奈何。”

若是在公府,谢危二话不说,先上刑走走,可因为证词是出自秀娟双亲之口,其中存在许多变数,例如让秀娟委身的男子究竟真是六顺,还是打着六顺旗号的人,也不是没可能。

瞧六顺满不在乎的得瑟样,谢危眼皮直跳。

“可秀娟的双亲都说见过你,”贺南嘉顿了顿,眸光嫌弃道:“他们说你蠢笨、胆小如鼠、还是个敢做不当的怂包、半分本事都没。”

胖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六顺抬脚踹了过去,反驳道:“放屁,她爹就是个臭拉货的,还敢说落老子?”

贺南嘉追击道:“你没见过秀娟,如何得知她爹是拉货的?”

六顺:“……”

作者有话说:

贺南嘉:再看就挖出你的眼睛

傅琛抽刀

胖子:那个谢危也看了!

谢危:滚,本官当她哥们!

贺南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77章 古老毒咒

意识到说漏了嘴, 六顺脸色红白交纵,他咽了咽喉咙,干脆破罐子破摔:“是, 咱们好过一些时日,可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两位大人这般闲情逸致,为了在下的风花雪月事而来?”

贺南嘉杏眸骤冷:“秀娟死了, 十日前。”

六顺吊儿郎当的气焰微滞,再缓缓彻底熄灭。

此人样貌算不得多出挑,个性痞里痞气。不知出于何种原因, 他收敛了张扬痞坏的个性,略微走心问了句:“怎么死的?”

谢危将发现秀娟尸体过程、死因简单阐述一遍。

提及珠宝时, 六顺皱了皱眉头:“二位大人莫不是怀疑, 秀娟是我杀的?”

谢危不言, 灼灼地看向六顺。

“你们大可去打听打听,我六顺送出去的东西, 岂有要回过?犯不着为了那点珠宝杀了秀娟。”六顺音调高了几个度,语气又变回之前痞调。

那点?秀珠床底下的珠宝, 绝不止一点, 贺南嘉抓住关键词问:“你送了多少?细细说来。”

“翡翠镯子、金链子、翡翠玉簪, 就三样。”六顺道。

贺南嘉皱眉, 看了眼谢危带来的包裹,重复问:“只三样?”

胖子讪笑了声。

六顺不耐:“多了老子也没有!”

幸好, 来之前二人有所准备。

谢危将携带的包裹,放在身旁的矮案上展开。

主位上的关二爷、胖子、还有六顺都伸长脖子往那去看。

待谢危解开布袋, 里头的珠宝、首饰一览无余, 主位上的关二爷悠然起身, 三步并作一步、大步靠近。

胖子提步过去, 六顺慢半拍跟过去。

“二位大人,这些从何而来?”关二爷问的虽是谢危与贺南嘉,可怒意滋长的眸子却剜了眼六顺。

谢危:“在秀娟床下土坑发现,秀娟的双亲可证。”

关二爷眼眸眯了眯,眸光寒森迫人:“顺子,这怎么回事?”

胖子狐疑道:“这不是十多日前,顺哥负责押运、那批被盗的珠宝吗?”

“这?我,我没,我哪儿知道啊?”六顺一脸见了鬼似的,他用衣袖随意擦擦眼,再看了一小会儿,确认后,眸中皆是难以置信:“叔叔我跟您那么多年,从未干过监守自盗的事啊!这定然是有人陷害栽赃!”

贺南嘉黛眉轻轻蹙起,“那土坑是新挖不久的,显然是赠送珠宝之人告知秀娟,要藏起来。”

谢危的颔首附和道:“不错,偏偏秀娟屋子里挖出的珠宝,是六顺管辖时被盗的,世上哪儿这么巧的事?”

关二爷眸光里的火苗瞬间点燃,扬手一个巴掌甩向六顺,将他打到地上去,“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这般算计自家人。你可知因为这桩差事,我到手的帮主之位都得拱手相让!”

六顺胡乱抹了把脸,站起来梗着脖子道:“叔叔,我这般做能落下什么好?是让红沙舵的那群人嘲笑?还是失了管辖分舵的权?另外,我拿这般多珠宝送秀娟作甚?不去环音阁买个瘦马回来?亦或者去顾氏当铺变现?”

胖子听了连连点头:“是啊,叔叔,顺哥儿干这事于他半分好处都没,”顿了顿,意有所指道:“谁知这两个官员,是不是受了谁的教唆,来分化咱们的。”

关二爷怒火中烧的眸子暗了暗。

谢危冷笑:“我等朝堂四品官员,岂会受江湖帮派的拿捏?可笑至极!”

“那可说不好,那工部尚书顾明不就是与匪同流合污?”胖子反驳。

“就是,那渭阳的知府霸占盐矿山二十余年,可是有假?”六顺接着道。

贺南嘉杏眸眯了眯,渭阳众案全朝皆知,可顾明案怎也会流露出来?

“休要口出狂言,污蔑朝廷命官!”谢危任职十多年来,遇上棘手的案子、人都不少。每每此时,他都拿出官威来,好快刀斩乱麻。

“你俩给我闭嘴!”关二爷其实已冷静下来,两个侄子的话说的有道理,他走回主位落座。

自家叔叔,两个侄子自然熟悉的,胖子和六顺面上一喜。恰好,这幕叫贺南嘉瞧了个真切。

“谢侍郎,这些珠宝的确是我侄儿运送,可分舵里随行的兄弟也很多,怎能断定就是我侄儿所偷、再给那秀娟?”关二爷往后靠了靠:“杀人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我这侄儿目中无人惯了,他若憎恨一人,必会叫全天下的人都知他做了什么,敢作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