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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81)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是啊,贺法医才貌双全,将来定是我朝栋梁之才!”

“……”

难怪古人都爱听阿谀奉承,贺南嘉心里一下子就舒坦了,不在意是一回事,可巴结讨好的话,谁不爱听?她将手里的名册,轻轻搁在案上,明眸弯弯,如媚如丝地笑了下:“诸位大人方才还说本官是彪悍妇人呢。”

张危噗嗤一口,笑出声来。

“我就是那被和离的弃妇。”丢下这话,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贺南嘉步步雀跃如音地离去。

二人行至公府门外,谢危丧气道:“白费一番功夫。”

“不全是,”贺南嘉摇头。

谢危洗耳恭听:“怎么说?”

“两名死者人际脉络少的可怜,几乎没有。凶手挑拣这样的下手,自然是为了拖延被发现的时日。咱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发一张告示,让城内所有独居、简居的户民,近日都不要乱走,也不要随便跟人出行。再多派遣些人手,把青山湖团团围住,严察所有抛湖之物。”贺南嘉顿了顿,补充道:“下官始终觉得,凶手杀人放血,应当是有什么用图。若没了机会下手,兴许会有狗急跳墙。”

血咒是无稽之谈,这点毋庸置疑,青山湖因为毒湖著名,大部分人惧怕靠近,所有周围找不到目击证人,给凶手创造了一个得天独厚的行凶环境。既然找不出其他证据,便先从源头上做些功夫也是可以试试的。

谢危眸光满是欣赞,“贺法医若是男子,本官怕是要让贤了。”

“谢大人谬赞了,下官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贺南嘉也很欣赏谢危的。后世的法医也好、刑侦也罢,都是前人不断总结出的经验,她没什么好沾沾自喜的。

驾—

吁—

一名刑役驰马停在不远处,他翻身下马,神色匆匆而来:“谢大人,我们捉到贺法医所言之人,自称是个法师,还从他的宅院里搜出画着符咒的书籍,其中就有两名死者衣袍上的。”

作者有话说:

谢危:贺法医要是男子,我就跟他称兄道弟。

贺南嘉:男闺蜜了解下?

傅琛抽剑

谢危摆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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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乏力,有点酸,咽痛,不要啊,因为同事都羊了,领导给我日薪三倍,咩~你别挡我做守财奴,QIAO

好了继续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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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古老毒咒

“我犯了什么罪,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良籍啊……”

一道铁栏墙内,一人双手扒拉着铁栏聒噪地吵着。

被抓的法师便是前不久,贺南嘉去看望孟辽所遇见的, 听刑部的衙司说,这法师在京城的各个民户多的坊中,免费发放符咒, 不少老百姓排着队哄抢。

当然,法师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

发放的符咒都只是些普通效用,需要特殊作用例如:发财、取貌美的小娘子、病痛痊愈等, 就是另外收费的了。

此人极为狡猾,在人群中雇佣几位“黄牛”帮衬着演戏, 安排“黄牛”们趁着百姓们排队时, 来宣传其符咒的作用。

其中就寻了一位黄牛假扮孟府的管家, 那个黄牛对着法师连连磕响头,说着什么活神仙类似的台词, 将看戏的百姓们忽悠的团团转。

老百姓们一听,进士及第都找法师看病, 还真以为是活神仙下凡了, 纷纷高高兴兴的抢着掏钱买。

“说, 这些符咒你都卖给了谁?”刑部的衙司拿着两位死者衣袍上的符咒问。

法师看了眼, 倒稍眼眯了眯,眼底划过一抹迟疑, 可很快如常地摇头道:“我卖了这么多符咒,这儿哪记得?你们这些当官儿的, 抓我来作甚?”

“你当街行骗, 还不知罪?”刑部的衙司没好气道, 任职以来什么推诿的罪人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也见过不少。

法师松开扒拉牢拦的手, 两手比划摊开状,无奈道:“这位官爷可别乱说啊,神灵祈愿、求福本就是心诚则灵的,我画的符咒绝对是很灵的,可神灵愿不愿意庇佑买符人,得看他们的造化……”

“宵小奸佞,还敢狡辩?”

“小人可不敢!”法师咽了咽喉咙,壮起胆子道:“可若按照官爷的说法,是不是城外的天临寺里的僧人也应该抓回来?诸位官爷也去贡献过香油钱吧?诸位官爷祈祷的愿望都成真了吗?”

“你……”刑部的衙司抬手指着法师,一时气结不知如何回复。

这般问下去,效率太低了,贺南嘉站出来道:“你既然是想混口饭吃,就从时招来。否则,我等将你的画像传遍全朝,称你是招摇撞骗的小人,骗的许多富贵人倾家荡产。待你出去以后,就无法谋生,只得离开天晋,远走他乡!”

天晋朝与外族虽有商贸往来,可生活习性大不相同,多数人都是不愿意背井离乡的。

法师漫不经心的脸色骤然惊骇,他连续眨着吊稍眼,嗫嚅:“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一个小娘子,怎得这般狠心?”

试探对了,贺南嘉唇瓣弯弯,顺着法师的思路道:“你没瞧见本官穿什么吗?你不告诉买符之人是谁,就是断本官的仕途。既然本官都要被罢免了,为何要让你好过?”

谢危朝贺南嘉投向赞许的眸光。

法师:“……”

他丧气的一屁|股坐下,双手抓了一把地牢里的杂草随意扔远,无奈道:“小人是真不知他是谁?买符之时,那人蒙着脸,给了我一大笔银子,除了露出一双眼睛,小人什么都知啊!”

刑部的衙司忿忿道:“之前为何不说?”

“这……”法师仰首望向几人,满脸委屈:“一连死了两人,且他们穿的衣袍上都有符咒的绣纹,小人就是个混口饭吃的神棍,怎敢出面将此事揽载身上?”

贺南嘉摆摆手道:“先说说这个符咒,再形容下买符咒之人、与当时的情形。”

出地牢时,天色已晚。

刑部的衙司从岳东酒楼那边,带来了类似的线索,近日的确有个怪人在他们酒楼购买过海参、鲍鱼,宴请了一位青年男子。

酒楼的掌柜和小二都认出了钓鱼死者的画像,对于另一人的形容只有:蒙着脸、身高五尺左右、身上有股怪味儿,不臭但也不好闻。

岳东酒楼的小二、掌柜和法师一样,都是只管收钱,其余都懒得刨根问底之人,他们形形色|色的客官见的多了,哪儿会关注什么不对之处?

“唉—”

谢危略微烦躁:“好不容易有了新线索,可却无甚价值,贺法医有劳了。”

贺南嘉没再说什么,先告辞回了侯府。

冬梅夏荷早早地在侯府门前张望,见到贺南嘉的马车时,赶紧上前来,伺候她下来。

其实她早就习惯自己跳下来了,可为了成全两个丫头的孝敬心思,任由她们左右开弓扶着。

“二姑娘,梁国公夫人来了。”冬梅警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