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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66)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贺南嘉接过来,“多谢,去忙吧。”

信上只有几个字:解剖室有盲盒。

相对于宅子,她更感兴趣的还是解剖室,提步就过去。

解剖室在第二进宅院里,小碎步跑去一会儿便到了,只见验尸台上放着一个笼箱,自言自语:“这不是傅将军送来的嘛?”

走近验尸台,将笼箱盖翻开,杏眸悠然一亮。

“一、二、三……”数完了第一层,她打开第二层,数到了“九十九,”她再打开第三层,竟是套裙衫。

双手拎着裙衫的领口而出,裙摆长垂而下,是一件白底绯裙的女子官袍,与后宫的女官有一些相似,但减免了许多繁琐的配饰,增加了一些戎装的精简要素。

瞧着既干练、又精气神神儿十足。

贺南嘉重新看向笼箱里的九十九种刀,心尖儿又暖又甜。

中秋节那日,她借着酒劲儿说,等她有了自己公府,就命铁匠打造专属自己的解剖刀,还要定做新的女子官袍,要与后宫的女官区分开来,可又不能太柔软化,需要有花木兰那般的女将之风……

这盲盒,是傅琛送的。

贺南嘉抱着裙衫踱步而出,一口气跑到了府门前,几乎是跳上了马车,“去飙凌府。”

车夫拿马扎的动作慢了半拍,即刻放回去,一跃而上,扬鞭向马儿甩去。

顽石刚刚采办好货物回来,见贺南嘉抱着裙衫出现府们前时,嘿嘿笑出声:“贺法医,这裙衫也是送给月石的吧?”

贺南嘉摇头,可她感觉到了八卦的气息,“谁在追求月石?”

顽石震惊的抬头纹都出来了,“你家二哥哥,赵恒啊,贺法医竟然不知?”

贺南嘉:“!!!”

她想起来了,在渭阳时,赵恒拒绝她就是称心里有人了,那时候赵恒除了能跟她这个女性接触,就只剩下雪石和月石。雪石跟赵宏晔是一对璧人,那就只剩下月石啦。

“今日一早,赵家恒哥儿就亲自送了女子的裙衫来,月石说不喜欢,他就说回去改,我瞧贺法医拿着裙衫,还以为是赵家恒哥儿担心再次闭门羹,请你来说媒呢。”顽石嘴没把门,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他瞒的我紧,”贺南嘉尴尬笑笑,将裙衫藏到背后,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月石对这事什么态度?”

“这我哪儿知道,你们女儿家的心思。”顽石也往里头走。

贺南嘉笑了下应是又问:“你们少主呢?他可在府里?”

顽石点头,可脚步一顿,清爽的眸子注视着她。

贺南嘉头皮发紧,指尖微热,方才过度的不够好?正想着怎么圆过去,便闻:“少主又出去了。”

静默一瞬。

“哦。”

顽石松了口气,少主这个月总是晕厥,所以遇上有客到访,都会蒙混过去,可他方才与贺法医聊的上头,便一时忘了。

他暗暗告诫自己:下不为例。

做戏得全套,贺南嘉只得说:“我去看看雪石。”

顽石带路。

去雪石的院子会经过傅琛院门口,恰好见松石从里面出来,顽石正要跟他打招呼。

可松石见了贺南嘉就跟见到了亲妈似的,直接忽视了顽石,三两步就迎上前:“贺法医来的正好,我们少主回来了。”

贺南嘉看向顽石:“什么时候的事?”

顽石看向贺南嘉:“贺法医不是要见雪石么?”

“……”

作者有话说:

傅琛:顽石你被开除了。

顽石:哭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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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法医府

傅琛只着一件墨色中衣裤, 束发冠卸了搁在拔步床边,黑顺的长发垂下,慵懒地曲着右腿, 左腿伸展至床尾,背后靠着床檐合眸。

因为常年行军生涯,他练就了极好的耳力, 听见院子外的女声时,桃花眸悠然睁开,灰暗无神的眸底瞬间点燃烛火的光亮。

他立身坐正, 左手取过束发冠,右手配合扎发, 一番行云流水下来, 已束好了发, 玉冠扣上。

门口脚步声远由远及近,再顿住。

傅琛耳囊动了动, 长臂一捞,床榻尾边横杆上的外衣便到身上, 双臂套进去, 腰束交叉绑好。

恰时, 门外松石道:“少主, 贺法医来了。”

“嗯,进来。”傅琛落脚进靴, 正经端坐床榻边。

松石推门而入,见自家少主不但穿好了衣袍、束好了发、套上了靴, 登时目瞪口呆, 他原本准备了满腹描绘少主身子孱弱、却坚强不摧的话, 全都没几乎说出来。

跟了少主多年, 松石知晓他的脾气。这般故意为之,就是不想让贺法医知晓。从前,也有许多回,便是用类似的法子哄圣人的,他只好带带节奏:“少主身子还未大好,怎不多歇息?”

贺南嘉看过去,傅琛面色的确比之前更白。

傅琛没应松石,“贺法医何事而来?”

来时,贺南嘉的心就如雀鸟般叽叽喳喳,可见到傅琛时,那群蠢蠢欲飞的鸟儿都缩成鹌鹑,握裙衫的手微颤,心若高悬的鼓,每敲一下就往下垂一寸。

“我,我来致谢傅将军,”不知为何,她浑身无措、缺口笨舌,甚至有丝丝后悔,期艾道:“那套刀具我用的甚好。”

今日才拿到,只看了眼,何尝用过?好在傅琛没继续问,只点了点头随口说了一个“好”字。

听起来,极其不走心。若是问了,她担心说不上来骗不过测谎仪。可没问吧,她又觉得自己巴巴的跑来,似乎有些多余。

傅琛胸腔隐隐作痛,这一个月以来都是如此,似乎有一股力要冲出来。医官来看了几回,都说好好养着就能大好。身子是他自己的,他能感觉到哮症比之前加重了许多。

不想在她跟前表露,傅琛微微拧了拧眉,忍下那股不适,朝松石使了个眼色,暗示人先送她回去。

松石就瞎了似的,忙移开视线,笑呵呵地充当起主人姿态,“贺法医别站着啊,快坐。”

说着已搬来的圆凳,搁在傅琛正前方,他算好了距离,三尺多。

贺南嘉含笑道谢,坐了过去。

傅琛又给松石甩了一记更长的眼锋杀过去。

松石面上一怂,强装镇定,错开那骇人的眸光,且决定了要以身犯险,赶紧上前到傅琛边殷切地问:“少主脸色怎变差了?可是身子不适?”

手上给傅琛顺背,“啪”的一声,松石响亮的巴掌落在傅琛的背上,将他身子拍的向前冲了一瞬。

傅琛感觉胸腔里的气流四下乱窜,想开口制止,可又不想咳出声来,抬手要去阻止松石。

这会儿松石不瞎了,一手握住少主的手,另一手继续为他家少主顺背,嘴里不忘混淆视听:“少主就别跟我客气了,您的脸都憋的青菜叶似的,定是上回冲撞落下了病根儿,让属下帮您顺背……”

啪啪—

贺南嘉眉心猛地一跳,眼睁睁看着傅琛膝上的手背,青筋隐隐凸起,身子就如坐在新手车的副驾驶位上,正在经受一次次猛刹车,一瞬一瞬的向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