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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5)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陆怀远有些意外,可解了当下之急,倒是乐意,不走心的赞了几句支言片语,就催促她走。

夫妻俩各怀鬼胎出了贺府、上了马车,到了内狱。贺南嘉佯装有三急,成功让陆怀远引她跟内狱门卒照了面儿进去。

“令牌你且先收好,回府时交与我。”陆怀远心急办事,又担心贺南嘉回去时被拦下丢人现眼,就扯下大理寺少卿的令牌给她,而后头也不回急急地走。

嘿嘿,正好免去了贺南嘉的麻烦,她直奔内狱簿,拿着令牌当令箭,打着代大理寺少卿查探的名头,翻看半年前文氏入狱都有谁来探监、那日又是谁在岗。

接待的卒吏见了她,耷拉的眉眼瞬间精神抖擞起来。来内狱的要么是官眷,要么就是犯了事的女使,其中不少有模样出挑的,但这般魅眼如丝、雪肤粉腮的美人儿当真不多见。听闻她是为大理寺少卿大人办事,又拿着令牌,且是在婚女子装扮,便猜测是京城人尽皆知的梁思柔,长的和天仙似的,怪不得陆怀远爱美人不爱侯府嫡女。

贺南嘉可不知卒吏心思,专心看簿,她争分夺秒的一目十行,果然看到了有用的消息。长公主不是派人来,而是亲自来的,这样身份屈尊来此,想必卒吏是会留下印象的。

“这日,值勤的卒吏可在?”

接待的卒吏哈着腰上前,因为礼节刻意保持些距离,将录簿移到跟前去看,这一看就脸上神情就乐呵起来,“还真是巧啊,那日正是下官值勤。老天爷也是待我不薄,长公主亲临,能一睹天家贵女容颜。长公主探的也是一名官眷。说起来,跟大理寺少卿大人,也是有一定的关联。”

文氏乃贺府的官眷,陆怀远娶的又是贺府的嫡女,放在这古代,这俩个话都没说过几个字儿的人,就是有关联了呢。贺南嘉从未表明过身份,于是想着装个样子问上一问,实际也是为了试探,看看此人会不会添油加醋编排什么。

好在卒吏言辞算是谨慎,描述的也比较客观,并没什么错处,尚能说明此人的话可信,这下贺南嘉放心的进入主题:“你可知,长公主与那贺文氏都说了什么?”

“这……”卒吏有些为难的摇头,虚头八脑的扯犊子:“天家贵女的事,怎好随意对外分说呢?嘿嘿。”

瞧他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虽推诿着,可眼里流淌赤/裸/裸的求财欲。。望之光,熟络的套路叫贺南嘉想起前世。师父带她去跟狱警打交道,想要弄出些有用的消息,少不得打点。好糊弄的便是几包好烟的事儿,不好糊弄的就得加个微信或者扫码。好在出门在外,身上的俗物还是拿的出手的。唉,这低俗的风气,当真是源远流长。

“卒吏自当宽心,我等亦是为天家办事,不算外呢。我等亦不会叫卒吏为难。”说着已取出了怀里的银票,塞了过去。

对方眼疾手快的接住捏成球滚进衣袖里,一看就是个老手,他餍足的笑了下,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会来,凑近了一些,低声道:“贺文氏请求长公主,帮着照拂自己的双生子弟弟。”

贺南嘉压下疑惑:“双生子弟弟可来过?”

“自然。”

第11章 侯府命案

现代医学研究,双生子或者双胞胎多半是有遗传因素的,且多数是随母性身体遗传,家族中有双胞胎的情况,生双胞胎的几率是比较大的。(百度)

文氏名下有双生子,南茵、文岩俩姐弟就是实例,且贺南嘉早就听过,文氏有个失散的双生子阿弟,刚进侯府那年,侯爷还曾派人去寻过。

文氏殁了五日,若非内狱一行,竟不知文氏已见过双生子阿弟。按理说是相认过,否则人也不会去探监,但却一点风声也没。

以文氏的性子,若冒出个有头有脸的阿弟,定会弄的人尽皆知,好脸上有光,反之亦然,所以此人身份怕是不如她。

推理下去,阿姐是侯府女眷,阿弟应会来打打秋风啊?难道是阿弟高风亮节?。侯府连出命案,京城传了七七八八,这几日跟文氏要好的陆续上门慰问,可却不见阿弟,难道最后一面也不送?

古怪。

贺南嘉想的脑壳发热,全然没注意旁人说了什么,回过神时迎上陆怀远的臭脸,“打着少卿名义私看探监名簿都做了,她有什么怕的?”

贺南嘉暗叹倒霉,看完名簿转身就见陆怀远立门口,神色凝重,回府一陆摆臭脸,她每每开口解释,他就故意打断,就是矫情届的天花板。婆母梁氏听闻她回府,便叫上俩人来院里用膳,方才正安抚她莫怕,陆怀远便来这么一句。

“私看探监名簿非同小可,我儿不可乱说。”婆母梁氏说的是陆怀远,看的却是贺南嘉。

趁陆怀远开口前,她先认下:“官人说的对,可我情非得已。”女子去内狱查名薄已然越界,只能道出事官文姨娘命案,长公主那段给隐了,牵扯皇家必须谨慎。

“你一妇道人家私窥狱簿,成何体统?你大可告知我,犯不着去现丑。”陆怀远不依不饶。

古板的脑臭味扑鼻而来,记忆里原身好几次曾有托男人,但每每都拒绝。贺南嘉压下火气,佯装一副极为难且愧疚神色:“都知文氏与我并无交往,若我麻烦夫君,夫君也会叫莫要生是非。”

先撕了张虚伪的皮,再说她的情非得已:“可为了侯府上下的安宁,即便被人说、误会也在所不辞。侯府命案事关重大,又牵扯后宅,我母亲善氏亦在其中,我当真是不得已。”搬出侯府来,你再逼逼就是罔顾性命。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且此案由飙凌卫负责,若夫君插手,指不定会惹傅将军不快。”就算是你死咬着会帮忙,可你没能力管啊,圣人的亲侄子,你敢插一脚?

都说文科生口才比理科生好,可贺南嘉是个例外,大学生涯几年,除了练就专业第一,再就是口才。甭管柔弱不能自理的绿茶、还是蠢话乱飙的直男,到她面前通通趴下。

膳间,梁氏眸底不悦一闪而逝,巧妙绕开话题。陆怀远没再开过口,其脸色青的比广州菜心还新鲜呢……

回院子,意外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夏荷见了就来气,“姑娘,我去赶她走。”

冬梅伸手拦前,贺南嘉先请人进屋:“进来吧。”

在冬梅夏荷诧异的眼神中,柔姨娘被她领进门,即便此人不来,她也打算去找。

梁婆子是柔姨娘院里的,攀诬大娘子险些导致被送内狱非同小可。换了寻常富贵人家后宅,这柔姨娘多半活不下去。如今安安稳稳的出入,要谢的人并非陆怀远、或婆母梁氏,而是贺南嘉。

显然柔姨娘看懂这点。

刚入坐,茶水都没来及的喝一口,柔姨娘就跪下,“请大娘子责罚,贱妾绝无怨言。”

表诚心倒是速度。

“官人若知,又要怪我不体恤你。”贺南嘉往青花盏里倒果茶,饭后消消食。她不为难柔姨娘,原身与柔姨娘都是网中鱼、笼中鸟,灾祸来源陆府和陆怀远,而非她们二人。但也没可能好言好语称姐妹,不为难是底线,“春夜里凉,若跪坏身子,可别赖上我。”落胎到底伤身,她看了眼冬梅,眼神落上最近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