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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36)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为了调查永忠伯爵二子温兆之死。”贺南嘉说着翻阅。

“啊?此案不是已了解吗?大理寺卿方大人没和您说?”户房主簿好心提醒。

贺南嘉停下翻阅动作,仰首不明道:“何时的事?为何要了解?凶手还没归案呢?”

主簿眨眨眼:“就是今日的早朝,下官听尚书说,是那永忠伯爵温赫上朝后,主动请求案子了解,具体什么原因下官就不知晓了。”

怎么会这样?

贺南嘉压下疑惑的火苗,先继续来此的目的,她找到燕氏妻族房姓的这代,上头清清楚楚的记载,燕伯爵的姨娘王氏,乃十七年前入的伯爵府。

又是十七年前?太巧合了。

这厢。

傅琛也查完了户籍,似乎没得到什么线索,脸色阴沉的骇人,将户簿沉沉地搁案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公房里的虾兵蟹将大气都不敢出。

“多谢主簿告知,本官还有事,先回公府了,傅将军告辞。”贺南嘉与主簿、傅琛道别,就领着阿江出去。

一上马车,还没坐稳,又钻进来一人。

正是傅琛,他黑眸如水洗了般黑亮、深沉地望向她。

“傅将军,有事?”

外头的阿江本来是想撩开车帘将里头的人拽出来,再狠狠骂一顿的,他刚跳上马车就察觉一到黑影如闪电似的窜进去,刚要开口就听见了贺寺丞的声音,赶紧拍拍胸口:好险,差点得罪人。

“既然是圣人的旨意,贺寺丞不可再查下去,此案不比赵礼与顾明案。”

傅琛深知她是个不揪出真相就不罢休的性子,赵礼案本来就是他与圣人做的一场戏,而顾明案是他暗中掌握了大概的。可温赫莫名自请结案,很有可能牵扯到了梁国公的梁氏一族,他如今追凶势在必得,无暇分身顾及到她。

贺南嘉微微一愣,心中微微暖,虽然凡事事在人为,可她明白此时力量不够,微笑道:“多谢傅将军,臣女心中有数。”

赵礼案、顾明案,面上看似傅琛让她收手,可暗地里傅琛却没停下来过,这件案子她会尽力而为,也会保护好自己,绝不会强求。不论在异世,还是后世,她都坚守自己安全第一为前提下,实施所有。

傅琛摇头:“上回你食言了。”

冷冰冰的眼神、刻板的言语,贺南嘉并不觉得不适,反而很轻松,就像面对熟悉很久的拍档,好友,她杏眸缱着波浪,揶揄:“傅将军也忽悠人啊!”

她食言了,傅琛也一样,所以扯平了呗。于她而言傅琛并不陌生,说话间就随意起来。

可另一个人会错了意。

傅琛桃花眸暗了暗,冷白刚毅的侧脸莫名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他移开视线,喉结滚了滚,道:“既知本将护佑你,就安生些。”

贺南嘉眨眨眼:啊?

作者有话说:

鸡同鸭讲开始!

傅琛:本将护佑不多,要珍惜

贺南嘉:傅将军一骗值千金吗??

……………………

第59章 殿试亡魂

初秋的天儿日头正好。

秋风徐徐, 时不时拂起车厢的窗帘、门帘,挠痒似的余风偷偷溜进马车厢,吹的男子繁密的船睫轻轻抖颤。

垂帘外侧, 人声、马儿声、叫唤声交融起伏。垂帘内侧,却只有心跳和呼吸声。

贺南嘉手撑着矮案挪了挪,坐稳后, 瞧傅琛俊逸流畅的侧颜,不禁好笑,他脸色看起来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 可嘴里说出的话怎么那么理所当然呢?

敢情你忽悠了我,还要我好好听话?

话都到这份上了, 她才不怕傅琛, 嗔笑了笑:“若换做臣女, 傅将军也会安生些吗?”

傅琛桃花眸凝视过来,认真严肃摇头, “善奕不用。”

七尺男儿若让女子去护佑,他这身武艺就白练了!

笑话!

贺南嘉挑眉, 嘟囔了几个字:“真霸道。”

当然, 她的胆量也就此打住了。

封建男权社会嘛, 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没什么好纠结的, 何况傅琛是皇族,这与他良善的品性并不冲突, 贺南嘉不会因此排斥他, 人本就是多面儿的。

见她垂眸把玩手里的鱼符, 傅琛百思不解, 不需要女子护佑,就霸道了?那天下的男子岂不都很霸道?

“谁的马啊?挪个地儿吧!”

外头的叫唤声似乎是户部公府的门卫。

贺南嘉与傅琛同时去撩门帘,两人的方向都是左侧,于是猝不及防碰了下脑袋。

结果,她的官帽歪了,他的束发冠却稳如泰山。

差距自然而然地体现了。

寺丞的官帽是流水线的秀娘所制,傅琛的发冠,那可是定做的。暗暗羡慕的同时,想着等她的公府横空出世以后,也要去定做专门什么法医袍、各种解剖刀、还要有钢印的面罩与护手!

贺南嘉的脑袋做着美梦,双手朝上整理官帽,因为没铜镜,只能大致感觉差不多了,就垂下来手。

傅琛不咸不淡一句:“歪了。”

贺南嘉耸耸肩没所谓道:“脑袋没歪就成。”

她懒得整理。

谁料,傅琛长臂缓缓移来,轻微的重力覆上她的官帽,感觉头顶的乌发随之轻轻扯动,而后便闻:“好了。”

傅琛收回手,撩开车帘跳下马车。

贺南嘉愣了几瞬,反应过来后,手撩开窗帘,只见如墨的背影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来不及的道谢与砰砰起伏的心跳沉溺胸口,下不去、上不来,却久久温热不退。

回了大理寺公府,就听闻赵宏晔已被释放,飙凌卫的进石来领的人,公府的同僚们都松了口气。

“这是我上职以来遇上结案最快的一次。”

“能不快吗?被害人家属主动请求结案呢。”

“永忠伯爵爷真有意思,前几日在朝堂上哭丧,求圣人为他儿讨回公道,还给我们大理寺施压。今日又去太和殿哭,却是求圣人念及他丧儿痛彻心扉,就此打住?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新晋进士及第温兆与瘦马宋陌卿的风花雪月,那是传得沸沸扬扬,永忠伯爵爷再不叫停,老爵爷都要气活过来了咯!天底下哪个做父母的会让自己的骨肉枉死?这都是被逼无奈!”

“也对,本想为儿伸冤,却不想被儿坑得老脸都丢尽了。”

“……”

阿江听着诸位大人闲聊,悄悄凑近贺南嘉问:“贺寺丞,你说会不会是平昌伯爵府的大公子燕宸动的手脚?”

从动机来说,平昌伯爵娘子房氏与大公子燕宸都是有的。

可毫无证据依靠,贺南嘉就不发表意见,摇头称不知,她让阿江先去悄声打探传言最早来源,自己去寻了大理寺卿方大人。

“……圣人起先也训斥永忠伯爵爷荒谬,还给本官施压,询问案情到了哪一步?谁知,永忠伯爵爷跪下来,将脑袋磕的血流不停,染红了太和殿前的台阶,哭了一个时辰请求到此为止,圣人无奈只好应下。”

此案不明不白的、还透着诡异,且此案看似了解,实则于大理寺而言更加难办,大理寺卿方文扶了扶额,颇为头疼道:“御史台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此事,一盏茶功夫前还在这,非要我们查出真凶,眼下当是去太和殿找圣人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