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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11)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然后就被你逮住了,这话她没说,傅琛与她而言就如另一个贺文宣,相识起就护着她。即便因为善氏一族情分,她也应该感激,不能不识好歹。

女子水亮的杏眸漾着委屈,傅琛膝上的手挪了挪,还是软了语气问:“想知道什么?”

既在当铺里遇上她,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若他还藏着掖着或者拦着,以她的性子只会自己追查到底,太过涉险。

贺南嘉讶然片刻,傅琛愿意告知完全出乎意料,方才还生气她不听指挥呢,这是又可以并肩作战的意思?

女子水眸亮起光芒,傅琛别开视线,冷冷道:“过期不候。”

“要要要!”贺南嘉直奔主题开口就是连环问:“傅将军为何买这块山林,为何要山林其他农户信息,为何要来这间当铺,为何今日没去早朝?”

最后一问纯属好奇。

傅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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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朝到大理寺,途径了多少时辰,陆怀远就被调侃了多久,这一路就像过了三秋那般漫长。

天晋朝大理寺与刑部、御史台就近,同属司/法公府,为的是方便三法司交流走、侦破案子能提高效率。

进了公府,陆怀远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

“陆少卿回来了,”大理寺丞迎面笑来,可近身时笑颜微凝,视线越过陆怀远看向后边,“贺主簿呢?少卿大人怎么没带她一起回来?哎,下官有要事寻她帮忙呢。”

“贺主簿回来了?太好了,”大理寺评事闻声笑着跑来,见到只有陆怀远当即笑颜凝固。

上任三年以来,陆怀远从未被如此需要过。可贺南嘉来了仅仅一月不到,几乎成了大理寺里的香饽饽,他轻咳了声:“脚长在贺主簿腿上,我无法做主带她来。”

言罢气呼呼的去少卿工房。

两位大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陆少卿为何不高兴。

此时,贺南嘉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她早看到大理寺评事、大理寺丞了,经过他们身边时道:“明日,明日一定。”

两人都是年过五旬了,根本追不上贺南嘉,只能苦哈哈地喊:“贺主簿别再鸽我们了。”

“鸽”一字儿也是跟贺南嘉学的,她点点头回二人好,跑进资料库房,寻出一份卷宗,直奔陆少卿工房找他盖官印。我朝了律法严明卷宗离开公府,需由官印,大理寺卿把这活儿丢给了陆少卿。

该好官印,陆怀远不痛不痒问:“此案与平阳驿站官银盗窃案有联系?”

贺南嘉没说实话,傅琛交代过要暗中调查,她便说:“我就是闲来无事看看罢了。”

陆怀远不疑有他,扯出一抹嗤笑,“你倒是会做……”

贺南嘉心都飘外头去了,接过卷宗就跑,将陆怀远未说完的话抛诸脑后,出了大理寺公府,就上了来时那两朴素的马车,登时一愣,笑眸璀璨,清脆喊:“大哥哥!”

贺文宣气喘吁吁,出行没打马,来时又是步行,眼睁睁看着马车跑远,他信得过傅琛为人,可还是不放心,只得一路跑过来。他擦了把满头的汗,又不好对傅琛埋怨,只得闷闷不乐酸二妹妹:“还记得哥?”

贺南嘉巴掌大的秀脸赔笑,嘴上哄着贺文宣说些好听的话,心里埋怨傅琛说风就是雨。

马车向飙凌府前行。

路上,傅琛言简意赅道出掌握的线索。

前朝时,顾氏就有涉及各行的产业,其中顾氏当铺遍布天晋朝各地,主以土地典当买卖。因此,户部将土地归整好后,顾氏便会用官银购买,再分发全朝的顾氏当铺,方便百姓。

其中幽山已典卖出四分之三,傅琛买的便是剩下的部分。

贺南嘉已拆阅了去年官银盗窃的卷宗,“顾聪与那两名押送到天临寺驿站的京兵都在去年盗窃案现场,当时顾聪还只是工部的附事。”

这仨人依葫芦画瓢再做了一次障眼法,误导了查案的方向。

贺文宣摇头不明:“顾氏不缺银子,为何要铤而走险盗窃官银,顾氏当铺送去户部的税可占了一半以上。”

“也许是拆东墙补西墙。”后世的泡沫企业,许多就是因为资金链断了出现崩盘,这只是猜测,贺南嘉也没实证。

说着话,马车就到了飙凌府,三人下了马车,恰好见到赵宏晔在府门前,手里拿着东西,正递给雪石卫。

马上要殿试了,赵宏晔当是来备考的,二人你侬我侬了一小会儿,发现有了人来了,手被烫了似的,赶紧缩了回去。赵宏晔见到三人远远作揖,举止仍是文人风骨那般高雅,雪石卫早就红着脸跑进去了。

“赵会元安置可还习惯?”

赵宏晔虽然没因为赵雍和受牵连,可日子也不算好过。先是被其他赵氏宗亲排斥,谁让他曾经过继到了赵雍和名下。而后,险些被除去今年考核名额。

理由是:赵宏晔乃赵雍和亲近的宗亲。是渭阳知府刘岸山上书到了京城,这才保下了他的名额。可来了京城,顶着会元的头衔,还是处处不被待见。

贺文宣听说各地考生到京城准备好的客栈时,赵宏晔就被为难过一回,他有心将人引去侯府安顿。

“多谢侯爷关怀,一切妥当。”赵宏晔听得出贺文宣的好意,可越是关键时分,越要谨言慎行,否则落下一个攀附新贵侯爷的名声,再被有心人拿了把柄去,他的科考指不定就不做数了。

言罢,与众人告辞。

三人进府,便往刑台方向,经过莲池时,半路杀出一个熊抱冲向贺南嘉。

见到她,阿通就如老乡见老乡似的,抱着她就差痛哭流涕了,哀嚎道:“贺娘子能不能去帮我求求傅将军,让我去你那啊,他们天天逼我写字、书画、可我脑子不好使啊……”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还不如干农活呢。

更难的是,这些飙凌卫别说打牌了,就连话都少的可怜。那个长得美美的雪石卫是个冰疙瘩,另一个月石卫就没笑过,日日伴随她的只有学究的之乎者也。

头都疼了。

在天临寺后山那日,傅琛执意将阿通带走,原因至今贺南嘉都不晓得,她猜过或许傅琛瞧上阿通了,可阿通除了着装变好,什么都没变,且傅琛还请来学究给阿通上课,教习京城贵女才习的学识,此举倒更像是父亲教导女儿的思维。

额……

似乎把傅琛描述老了。

“等你学会珠算,我就替你去求这个情?”贺南嘉轻轻推开阿通,笑了笑。

阿通摇头哀嚎不要啊,傅琛微微拧眉,给月石闪了记眼刀,阿通就被面无表情的月石半拖半拽走了。

三人到了巨大笼状的刑台。

“我认得他们!”贺文宣站在笼门前,指着邢台里其中两个人道:“天临寺那日,就是他们戏言将平阳驿站围起来是白忙活一场。”

案子了解后,贺文宣也暗中寻过这两名官差的痕迹,可惜都无疾而终。

贺南嘉也认出这两人,其中一个是当日要教训傅琛为首的官差,另一人则是跟着这名官差的小罗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