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破案后前夫失业了(108)

作者: 一心兰山 阅读记录

温厚?呵!你当所有人瞎?贺南嘉不信的别开脸。

平阳王二子张威脸色深沉,即便想过贺南嘉不同意,却没想到她会这般不给情面,他沉了沉肩,嘀咕:“我又不不会吃了谁。”

贺南嘉挑眉不做声,她想明白一件事。

纸老虎爹没权利插手她的婚事,母亲善氏对平阳王府一般般,届时她再演演戏,把张威打纸老虎爹描述的会声会影,冲这点善氏也不敢同意打过岳父的女婿。所以她没必要做坏人。

“世子爷、威二爷,我二妹妹毕竟是闺阁娘子,咱们在此论婚姻之事不慎妥当,婚姻大事,还是要请示父母才好。”贺文宣三言两语把皮球踢到了侯府,又以贺南嘉太晚出入王府有失体统、声誉。于是再说了几句话,便离开王府。

时辰太晚,四人就近去了平阳驿站。

翌日,贺南嘉被一阵聒噪声吵醒。

“只剩下四日,她怎还睡的着?文宣兄你去叫醒她。”

“怀远兄稍安勿躁,二妹妹累了一日,让她多歇歇,再等等。”

“……”

陆怀远哪里等得住,已知官银被盗与顾明有关,这得赶紧回京禀告圣人下搜索令,“你们再磨蹭,我就先回京了。”

咯吱—

厢房门开,贺南嘉跨出门槛就往另一个方向走,陆怀远、贺文宣看了眼就跟上,三人到了工部主事顾聪的厢房外。

“来此做甚?”陆怀远觉得浪费时辰。

理由还说不清,贺南嘉只道:“都别吵,我先检查。”

昨夜来驿站路上,松石简述他们离开的情形,为验证心中所想,决定还是来这屋子看一眼。

陆怀远被训的脸色一黑。

还未破案,驿城王贤就不敢派人收拾,厢房还是一片狼籍。

床铺上的被褥一半搭在地上、案上的瓷器碎了满地、角落里的盆景摔烂,里头的泥土撒了处处都是、墙上还有一些刮痕、当是刀剑留下的。窗棱边地上有血迹,旁边的脚印杂乱无章,窗台上长了一点点青苔,但除了些许灰尘,什么都没。

贺南嘉又问追捕盗贼而去的飙凌卫有什么线索。

地石摇头:“我与寒石分头追捕,京城与渭阳方向,都没所获。”

寒石点头:“此人武艺怕是与少主相当。”

“你们可有发现脚印?”贺南嘉问。

寒石摇头,地石点头:“到了京城外就没了。”

贺南嘉笑了,指向窗台,“这就怪了,如果沿途追捕都见脚印,为何这窗台没有,甚至一点泥土都没落下?”

松石、地石、顽石看过来,三人都是习武的,微微明白过来。

“许是那盗贼武艺高强、轻功了得,直接飞出去。”陆怀远只想早日回京,审问顾明。

贺南嘉没搭理。

贺文宣开口:“这窗台宽约一尺,若要飞出去不带一点泥土,委实有些难。”

这还不简单,试试就成。

懂武功的挨个从窗户飞出去,每个飙凌卫都落下一点泥土,兵部都尉李廉也试了一次,结果亦然。

“厢房从未有过盗贼出现,屋子里所有痕迹都是一人所为,我们都被骗了。”兵部都尉李廉神色凝重,当日情形严重,他只担心顾聪的伤会有危险,没注意落了套。

“陆少卿试想一下,盗贼闯入你的厢房,你是等盗贼将厢房里毁的面目全非再出声呼救,还是当下就喊人?”贺南嘉问。

昨夜太晚,听了松石描述当时的情形,她就觉得有问题。

顾聪呐喊有盗贼被发现时已身受重伤,屋内被毁的满目疮痍,换句话说,顾聪在看着盗贼将屋子给弄的乱七八糟,并且等着那人来刺伤自己?

陆怀远噎了半响,“自然是一开始就呼救。”

这点兵部都尉李廉有怀疑过,他怀疑的是兵部顾聪与盗贼相识,二人因为什么起了争执。怀疑归怀疑,因为没有真凭实据,想着还是先救人为上,便没提出了,他自责:“是我疏忽了。”

“李都尉不必自责,那种情景,换谁都是想着先救人。”顾聪利用的就是这点,贺南嘉道。

松石反应过来,让寒石即刻去救治的药铺。

恰时看守顾聪的飙凌卫返回,“顾大人被朝廷的人抓走了,称他中饱私囊、贪|污官银。”

贺南嘉凝眸。

同时,外头下边传来尖细的嗓音。

“贺娘子、陆少卿、贺校尉可在?”

众人出厢房下楼,来人是太监总管,他笑呵呵的走来,“诸位破案幸苦了,皇上特命老奴来传旨呢。”

贺南嘉冷了一瞬,还是跟着几人跪下,就闻顾聪贪|污官银,罪证确凿,皇上高兴他们短短时间破案,每人都有奖赏。

谢恩后,太监总管递给贺南嘉一块鱼符,乃大理寺所属,他笑道:“恭喜贺娘子得偿所愿,你可是本朝第一位朝堂女官。”

面对旧妻的加冠,陆怀远心里很不是滋味,圣旨上大部分都是嘉奖旧妻的话、就连贺文宣的也比他多。这不摆明告诉众人,他的付出还不如贺氏兄妹?

贺文宣心中疑惑重重,昨日他们被关进平阳刑房公府,之后便是揭发顾聪自导自演了一场无盗贼的戏,今日就落案了,这一切都在他们之前。

贺南嘉并没丝毫的喜意,鱼符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她问:“我能进宫见皇上吗?”

-

飙凌府,书房。

几人到时,已是半日以后。

“这案子还有诸多问题,傅将军难道看不出,为何要我们就此打住?您昨日进宫可与圣人说了?”

在平阳驿站时,太监总管还给贺南嘉带了一句话,傅琛让她去飙凌府,于是贺文宣、陆怀远也就一起来了。

傅琛说十万两官银如数追回,顾聪供认不讳,此案已归刑部,他让众人调查到此为止,于是贺南嘉便问了那一句话。

贺文宣沉默。

陆怀远不语。

二人都在官场沉浮了些时日,这种类似的事件屡见不鲜,他们甚至不怎么意外,也没了年少气盛时的不甘和愤怒,脸色都很平静,更多的是无奈、心累。

阿通送完茶后就感觉书房氛围沉重,赶紧讷讷退了出去。

昨日就被傅将军莫名其妙带下山,还进了一趟皇宫,见了皇上,她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这一日。合上门,就见院子里十二个飙凌卫鼎天而立,看的她又是一阵心慌。

书房内。

茶盏里琥珀色水圈轻晃,香雾缓缓上升。

望着女子倔强清透的眸光,傅琛竟生了无法直视的退缩,可也只是一瞬。他敛眸,再抬眸时眸光漠然,“此案的目的是追回官银,让南下受灾的百姓可获的救急,窃贼既已落案,贺娘子也得偿所愿,这其中问题便无需执着。”

贺南嘉挺立的背脊微微松下,傅琛避重就轻不谈宫中一事,她全然没了底气。

尚书,是封/建时代的高/官名称,工部尚书,相当于当代的工信部部/长、兼水利部部/长、科技部部/长、住建部部/长,交通部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