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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犯罪日(7)

作者: 寄春野 阅读记录

纪岷疆笑了笑,眉眼都是势在必得,“我要建立一间狩猎场,就在我的金玉楼里。”

狩猎场这个计划纪岷疆早就有了,他在狂欢城拿暴徒们实验过,回报远大于投入,他要在观音城用狩猎场大赚一笔。

狩猎场要求双方全程以肉搏为主,视觉效果粗俗野蛮又残暴,像是旧时代的拳击近身比赛,但规则更自由,活下来的人可以获得高昂奖金并免费获得机械改造终生享受贵族待遇,连带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医疗、食物、出行住所一律免费且为最高品质。

求和能带来什么?什么也不能,那些平民只会一味抗拒,唯有给他们这种有条件限制且有高额诱惑力的施舍他们才会感激珍惜。

免费了人家怀疑是欺骗于是会奋起反抗,可若是高危比赛高回报呢?门槛提高的施舍才会让人敢去又珍惜。

只要有一个人活着从狩猎场出来成为赢家,他获得的荣誉会让贫民窟全体人嫉妒和崇拜,从而纷纷效仿。

既可以消灭低素质平民又可以让纪岷疆从贵族手中赚得大笔观赏费,古老的肉搏对新时代富人而言无疑是场恢弘的视觉盛宴,这将成为富人新流行的娱乐方式。

至于狩猎场赢家的奖品,纪岷疆一分也不会出,毕竟城主大人还活着呢,这钱跟权限自然要城主和政客出了。

他这个有名的财阀只需要用威望和声誉把狩猎场大肆开放来就好了。

他需要更多的仰慕者与金钱。

第5章

纪岷疆只说了狩猎场开放的条件与好处,剩下的隐喻与暗意他一点没表露,该明白的人都明白,这不需要明说。

他发表完意见后全场一片寂静,朝野愤怒起身。

“你这是把人命当什么了!我不同意!”朝野还是和在警局时一样富有正义感,可他身边不会再有跟他一样正义的人了。

城主与众人纷纷赞同并选择了纪岷疆的建议。

会议结束后城主与纪岷疆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心知肚明。

下流阶级清除计划。

他们不需要低素质平民来降低观音城总体评分与排名。

狩猎场的背后是要灭掉不合格的平民,合格平民将改造并投入军队进行战斗。

观音城不需要仁慈,观音城只需要声望与荣耀。

朝野出了会议大厅后一言不发,英俊的脸阴沉极了,更多是不解与厌恶。

他们怎么可以那样冷酷?贫民窟的人就不是人了吗?为什么不可以和谐共处?

朝野疲倦地倚着冰冷墙面,眼前是观音城的旗帜,玫瑰与观音仁慈地在旗帜上绣着,朝野闭上眼,无能为力地抱住头蹲在地上,高大的身形被得体军装包裹,整个人更显魅力,一群女性官员路过他时想出声安慰,可看见不远处的纪岷疆时就停了。

她们畏惧地退下。

朝野丝毫不知情,他想起了前不久的事,他那时还是警厅刑事重案组的队长,职位不高但那是他自己凭本事挣的,他进警厅特意掩盖了贵族身份,师父起初带他时还告诉他不要锋芒过露,贵族是看不起他们普通人的。

师父不知道他是贵族,他也从来不说,每次出任务都尽心尽力,他真的想让这个社会变好,不是有越来越高的高楼那种好,是一种他自己都无法描述出来的好。

后来师父跟他在侦破案件时师父为了救他死了,最大的功劳落在朝野头上,朝野进了白玉京这个政府地带,他企图带着师父的那份对新时代的憧憬在此处一并实现,可他错了。

该死的财阀至上,他们眼里只有钱。

朝野收拾好情绪后准备离开,可纪岷疆出声叫住了他。

纪岷疆很适合西装,优雅又暴虐,领带一丝不苟搭在健硕又不野蛮的胸膛前,他比朝野还高一点,两人年纪相仿但气势相差极大。

银蓝发丝有些散乱落在优越骨感的额前,断眉上的眉钉折射出蔑视的冷光,他单手插兜,混血面孔带了友好的笑,“朝家露面的总是二少爷,我都快忘记还有你这个长子了。”

朝野不想理他,朝野最讨厌被人认出真实身份,说来可笑,他是缉拿罪犯的入了军职的人,可家里却是百年军火商,与反社会暴徒常有来往。

“不过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纪岷疆见他露出厌恶神情时更显愉悦,他凑近,冷冰冰地嘲笑:“是不是你他妈的太窝囊,老爷子没脸把你介绍给我们啊。”

朝野忍无可忍,将枪从腰侧拔出,精准对准纪岷疆的额头。

警报器一瞬惊响,仿生警卫整齐划一进来将两人围住。

“怎么生气了呢?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纪岷疆不解道。

“别他妈说了!”朝野暴躁道。

“你敢杀我吗?杀了我你也得死。”纪岷疆敛了笑,他对别人不会笑太久,很累又很掉价,他是来给朝野警告的,朝野休想破坏他的计划。

——哗啦。

枪支保险栓一并打开,仿生警卫的枪支对准朝野。

朝野咬牙收枪,他边想师父的教诲边冷静,而后一言不发撞开警卫出了正门。

纪岷疆颇有成就感。

城主这时从楼上给他发来讯息让他过去,他刚转身,就听见朝野智脑震动的声音。

他停下,好奇地想听一听。

朝野接了通讯器,那边兴奋的男音刺耳穿进朝野的脑内:“哥!听说你前几天违令把喻南桥锁起来玩审讯play了?看不出来啊哥,你还怪会玩的。”

玩你妈!

哪来的这么离谱的谣言?那消息不是被封锁了,他弟怎么知道的?

而且他哪儿玩了?

他那天分明是审讯犯罪嫌疑人!

被气愤冲昏头的朝野不知道纪岷疆在身后,他吼着对通讯器那边的朝棋说:“喻南桥他妈谁啊!老子他妈玩谁了!”

喻南桥?

纪岷疆在心底默念了这三个字。

奇怪。

他分明不认识喻南桥,为什么听见他的名字心脏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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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岷疆出白玉京后,助理连忙迎上来。

“家主想见您一面,您……”

“不去。”纪岷疆坐在车的后座,闻言闭着的眼缓慢睁开,长身玉立被漆黑西装的压迫感盖住,侧脸轮廓傲慢又俊美,“听说我那个小跟班死了,叫什么来着?”

助理连忙说:“乌家长子,乌元。”

“谁干的?”

“喻家那位公子,喻南桥,您应该不认识……”

又是喻南桥。

喻南桥是谁?

助理跟了纪岷疆太久,她在纪岷疆的沉默里明白了纪岷疆的需求,于是她飞速把喻南桥的个人资料整理好递给纪岷疆。

纪岷疆翻着纸页,他和他那位古板的父亲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喜欢纸制品,他看了看喻南桥的资料,思索片刻,他抬眼,笑道:“弹琵琶的艺术家?”

助理不敢吭声,她听纪岷疆在后边喃喃自语,冷意攀上她的感官。

纪岷疆浓睫一颤,又把眼垂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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