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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犯罪日(50)

作者: 寄春野 阅读记录

“可是哥啊,我听说他有喜欢的人。”

纪岷疆骤然看向他,五指攥紧。

虞泠见他哥失态了非常高兴,他还想说些什么,就比如他知道喻南桥正在二周目,因为虞泠有一周目的记忆,他清楚记得喻南桥就在不久后会死亡。

虞泠正欲开口,可他鼻尖闻到了一丝味道。

像是雄性掠食者在捍卫领域时会散发的信息素的味道,带着见血封喉的攻击性,森森寒意让虞泠开始臣服胆寒。

纪岷疆坐在台阶上,他十指插进发间,血液里久违地翻涌起暴戾因子,狂躁症再也控制不住,他闭眼,可眼前一片血红。

喻南桥不让他碰,喻南桥不在乎他,之前那个吻对喻南桥而言是什么呢?只是为了缓解发情期才去亲他的吗?那是他的……初吻,喻南桥为什么一点也不在乎?难道真像虞泠说的一样,喻南桥……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喜欢他?

方才白玉京犯罪处的人把爆破案嫌疑犯抓获后,纪岷疆以为他可以得到喻南桥的一句夸奖,可没有,晃眼间喻南桥就离开了,连一声再见也不跟他说,甚至身上唯一一副手铐都是给那个矮个子反抗军的。

喻南桥唯一一副手铐不拿来铐纪岷疆,而铐了一个贫民。

喻南桥不喜欢他纪岷疆,也不要他纪岷疆。

不要我。

他不要我。

砰、砰。

心脏剧烈跳动。

脚边的鳄鱼因为主人发出的求战信息素而兴奋,它獠牙张开,朝虞泠走去,想把这个人类撕碎吞噬。

信息素的味道宛若带着灼眼滚烫的赤红线条,丝丝缕缕泄出地下室。

虞泠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可纪岷疆站起来,略过他朝门走去。

那只鳄鱼站在高台,与虞泠对视。

“我得给他打抑制剂,你不知道他生起病来有多可怕!”私人医生焦急地在门外喊着,他推了推眼镜,额前全是冷汗。

“先生,我们纪总犯起病来谁也不认,您有极大概率会被他杀死,为了确保您的安全,我——”雇佣兵冷脸沉声道,即便他已经被纪岷疆的信息素吓得腿软了,他还是尽忠职守没让医生进去送死。

可下一秒,门被人从里打开了。

纪岷疆银蓝的发变得乌黑可怖,金色眼珠一动不动,中间有赤红的线凌厉竖起,露出的皮肤上凸显出了冷黑的锋利鳞片,西装压不住异种化带来的可怖,英俊的脸上,从额头开始竖着浮现出了黑色长线,勾勒到青筋暴起的脖颈。

暗绿色的尾巴垂在后腰之下,带着足以将一个人的腰死死勒住再拽回的力道摆了摆,黑色大衣系上了一颗扣子,随着机械化的电音闪过,下半张脸被外骨骼的止咬面罩遮住。

乌发下金瞳贪婪地晃了晃。

他行走间沉闷可怖,声线喑哑。

“喻南桥。”

你不要我。

我很生气。

掠食者的血液改造总带着后遗症,比如发情期或是易感期。

有些雄性动物的易感期除却更加暴戾好战,同时也会伴随性.欲和占有欲。

对情绪也会很敏感,他会变得脆弱,迫切希望触碰自己的伴侣。

更深层次的触碰。

作者有话说:

纪岷疆:恋爱脑竟是我自己,想和老婆贴贴。

第36章

那批作乱已久的反抗军终于人赃俱获被抓捕, 一进犯罪处就被喻南桥以冷酷无情的手段催招了,审讯过程、报告结果以及审判方式被喻南桥高效率送至处决层。

白玉京的官员对喻南桥这次任务非常满意,从慈悲殿首次的爆破案再到反抗军这次的爆破案, 喻南桥完美解决, 既无一人伤亡也没惊动富人区财阀, 城主特地给了犯罪处三天假期以作奖励。

喻南桥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电子栅栏门被他关闭后,他眼前一阵恍惚, 险些跪在地上,银白长发滑下来, 黑色发带勉强束着尾端,在后腰处细晃。

胸腔一阵剧痛,他垂眼看自己这双被黑色皮手套包裹的手, 因为无人所以就摘掉了,弧度椭圆的粉白指尖开始石化了。

他轻轻咳嗽一声,血就染了唇,体弱多病命不久矣一般。

他在审讯室待了一天一夜,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十七分,他因为身体机能的再度变差而难得疲倦,本想回家睡一觉, 但太困而且不敢保证是否会遭遇危险,就想着去休息室睡一觉凑合一下好了。

官员休息室是一对一安置的, 喻南桥的在五十七层, 电梯门打开, 不知为何过道一片漆黑, 机械女音贴心地说着白玉京注意事项, 喻南桥将后腰枪袋里的枪取出, 这才出了电梯。

过道感应灯失灵了,霓虹蓝的应急灯牌在尽头闪烁,落地窗外是一座又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亭台水榭挂着赤红灯笼,百年巨树随风轻晃,虚拟天棚折射出暗绿光影。

天棚中心之下有片巨大的祭祀台,上边徒留红鼓与金布,本该供奉着的神明雕像不见了。

喻南桥余光了了一眼便收回,行走时军靴落在银亮地面的声音低哑悦耳,长筒军靴裹住形状秀丽的小腿,军裤往上是被大衣盖住的饱满弧度,一截腰肢被武装带紧紧束缚,走到休息室门前时,虹膜正在识别中。

喻南桥已经停下了脚步,可过道里依旧有脚步声,他摸着枪,这时虹膜识别成功,门自动朝里打开。

血腥味被喻南桥嗅到,他正欲回头,可双眼被质感上乘的黑带子绑住了,这人也是血液改造者,但那份血液来源比他的要强悍百倍,于是轻微泄出信息素便让他感到畏惧。

细微压制下喻南桥唇一颤,失去视觉后他宛若应激一般,枪被他无力松开,还未落地就被身后那人握住了,连带军装长款大衣也被脱掉了,卡在胳膊的位置,里面的白衬衫透出瘦薄的蝴蝶骨。

“是谁?”喻南桥摸着眼上的带子,几缕银白长发落在脸颊,衬得薄红的唇有种禁欲感,可他语调微抖,更让人想将他狠狠欺负。

纪岷疆一只胳膊便环住喻南桥的腰,他把人扛上了肩,一手压着喻南桥的后腰,浓金色的眼去看休息室,锁定到床后便直直走去,将喻南桥扔在了柔软的床上。

——滴。

门关上了,房内只亮了盏暗黄的落地灯。

光影缱绻。

纪岷疆俯身而上,他似乎很会绑带子,就连喻南桥短时间都无法扯开,喻南桥正欲拿刀,可纪岷疆却摸上他的大腿内侧,顺着拉链打开,把黑皮带子上的薄刃拿走扔在了垃圾桶,垃圾桶将刀刃迅速分解。

拉链开了后,那抹冷白的肉就遮不住了。

纪岷疆呼吸微喘,异种化后强健的男人躯体更加可怖,把喻南桥衬得好可怜。

“放开我!”喻南桥抬臂,招招狠厉,可房内这人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军方格斗在他眼里是小儿科,他一下子就把喻南桥制伏并翻身压在床上。

从始至终纪岷疆没说一句话,喻南桥失去视觉后不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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