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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俏夫(90)

作者: 小名金露 阅读记录

直到半盏茶过后,宋亦师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就是你故意使计引诱本官前来?”

“丞相大人冤枉啊,怎么能说小的是故意使计引诱您呢?”晁忱闻言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与宋亦师对视道,“小的家住青萝镇外的桃溪村,与丞相大人您的母亲也算是同乡,初到京城自然是应该去祭拜的。”

“那你派人送此物给本官又是何意?”

宋亦师将手心里的物件摊开,晁忱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么,毕竟那可是他亲自挑选后让齐磊送过去的,一支被剪断了箭杆的箭镞。

晁忱不答反问甚至促狭地看着宋亦师,“那丞相大人您觉得是何意呢?”

宋亦师一时间看不透晁忱究竟是何用意,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用箭镞来指向江暮遥的,又怕自己主动挑明会落了下乘反倒让江暮遥身陷危险,可奇怪的是他又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对他并无恶意,尤其是晁忱的神态让他莫名直觉这人对江暮遥很是熟悉。

可他不能仅凭心里的感觉就去拿江暮遥的性命做赌注,无论是理性还是私心都让他此刻不得不缴械投降,他是真的害怕江暮遥出现不测。

自从收到寒居关的来报他就不敢在夜里合眼,怕江暮遥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梦里,只能等天蒙蒙亮的时候闭上眼睛小憩片刻,可这时他又希望江暮遥能笑意盈盈地出现在他的梦里,这样他便能将人拥进怀里倾诉着心中的思念与爱意。

只是没想到他亲自来是对的,晁忱怕是真的有江暮遥的消息。

宋亦师收回手搁置在腿上,又重新将那支箭镞握在手里,“你想要什么?”

晁忱嘴角微微翘起,笑容更加放肆了,“丞相大人这么快就投降了?我还以为你这么刻板会挥袖离去呢!”

宋亦师张了张口似是自嘲般的笑了笑,“他还好吗?”

“他?哪个他?”晁忱好整以暇地看向宋亦师,觉得自己可以将这把火烧得更旺些,“是那个找你找疯了的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与你决裂的他?”

“他竟然将这些全都告诉你了?”宋亦师表情木讷地好似在喃喃自语,哪里还有刚见面时的镇定自若波澜不惊,就连同周身那股子凌冽的气场也瞬间消散了。

看着心理素质还挺强大的,怎么他就稍稍拱了把火,这瓜娃子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都说恋爱使人脑残,看来这句话还真不假!

瞧瞧这位英俊不凡才高八斗的前新科状元,现在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没挑明关系还只是个暗恋却因着几句话就患得患失的,看着还真有点儿过于纯情、过于呆板!!

哪像他明/撩/暗/骚,分分钟将佟盏拿下!!

晁忱见宋亦师情绪低落,顿时跟斗胜的公鸡似的挺了挺胸脯,又怕自己添的这把火烧过头将人烧没了,只好赶紧收手不再逗弄道,“你既然这般喜欢人家,又何必将这份情感隐藏?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嘴长人家身上想说什么便说,你难道要为着这群人生活?倘若那些人想让你心上人死,你难道真舍得让他去死?”

宋亦师张了张口正要辩驳就被晁忱立刻怼了回去,“别跟老子说那些个繁文缛节,老子只知道这些玩意儿再重要也比不过老子的心上人重要!!”

“......”

晁忱不了解宋亦师但江暮遥还算是了解的,又痴又疯全都是为了面前的这个人,那日夜谈过后他的心情就变得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就怕江暮遥突然撂挑子不干了。

玛德,恋爱上头的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要不然那对儿情侣也不会罔顾交通规则在海市大桥吵架,其中一个更是因感情受伤纵身跃进海里,而他也不会为了救那人穿越到这里来!!!

“他受万民景仰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者你们互相喜欢碍着别人什么事儿了?是吃他们家大米了还是给他们带绿帽子了?”晁忱心情忽而烦躁了起来,他感觉上辈子在野/战/部/队当少将时都没这般操心。

现在他真的是上了条贼船骑虎难下,又当军师又当红娘的,眼下还得兼顾爱情顾问!!

以前他虽然没看过穿越小说但也从旁人听说过许多,那些天选之子无不是轻轻松松地把钱赚,再舒舒坦坦地当个官儿,最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度完余生,怎得到他这里就过的这般举步维艰呢?

关键是他打这么多份工也没见着有人给他开工资啊!!!

晁忱气得心里直骂娘,见宋亦师依然木讷地好似不开窍,决定再下点儿猛药催化催化,反正江暮遥当不当这个皇帝那个位置都必须是他的,决计不能让那个爱情上头的痴儿忽然撂了挑子!!

“再者这个世界上的双儿在我眼里,其实跟普通男子没什么区别,而你们俩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怕那些人攻讦你们没有子嗣!”晁忱见宋亦师眼神动摇就知道有戏,便立刻出谋划策道,“你看他这么多年都未留下子嗣,眼下失踪这么久还不是要找个旁亲过继,不若你顺其自然找个合心意的养在膝下,反正这天下只要姓江那些个大臣就无话可说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宋亦师猛地站起身,眼神睥睨地看向晁忱,讽笑道,“是宋卿山派你来的吧?”

“?????”

晁忱被宋亦师问的一脸懵逼,莫名有种拔diao无情翻脸不认人的既视感!

然而在宋亦师的眼里晁忱此刻的模样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因此眼神顿时变得愈发犀利且厌恶,只见他将手里握着的箭镞丢到桌上继续道,“兜这么大的圈子无非是想试探本官到时候选庸王的哪个儿子继成太子?你且回去告诉他,本官选的人是绝对不会合他心意的!”

晁忱见宋亦师已然要拂袖离去,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桌上的箭簇上,“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何命人将这箭镞送到你府上?”

“呵。”宋亦师轻嗤一声又变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无非是想让本官心绪不宁,只可惜你打的如意算盘终是要落空了!”

晁忱闻言不禁皱了皱眉,他活了二十八载鲜少看错人,莫非这次真的是常年打鹰反倒被鹰啄了眼?

他倏地冷着脸表情变得异常严肃,眼见宋亦师两只手已经搭在门阀上,决定再最后试探一次,“这箭簇是从他的后心取下来的!”

“......”宋亦师搭在门阀上的手指颤了颤,眸子闪了闪划过一道担忧与心疼,可再开口时声音与之前相比没有丝毫变化,依然从容不迫且不为所动,“故技重施可对本官不起作用!”

“你喜欢他究竟是因为他姓江还是因为他这个人?”

宋亦师见对方忽而转移了话题,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不禁转过身看向晁忱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罢了!”晁忱见宋亦师微微皱了下眉头继续道,“另外你说的宋卿山我不认识,但也听说过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