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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俏夫(116)

作者: 小名金露 阅读记录

佟盏趴在晁忱怀里歇息片刻,觉得孕热症好些了,顿时觉得没脸见人了,干脆回到马车上躲着,“要买什么你去吧,我就不下去了。”

晁忱哪里不明白佟盏的小心思,怕人恼羞成怒便故作不知,“好。你若是不舒服了,亦或是想下车走走,尽管喊我,随叫随到。”

京城有京城的繁华,青萝镇有青萝镇的热闹,两处各有千秋。可要是论起物资种类,自然还是京城更胜一筹。更不要说他们现在有了马车,无论去哪儿都便利了许多,因此不出一个时辰,晁忱就将要添置的东西买的七七八八了。

眼见就要临近中午了,晁忱干脆去茶摊儿接上佟父,一起下馆子。

殊不知,他们恰巧错过了来自京城的天使,更不知桃溪村乃至周边的村落都跟炸开了锅似的,皆聚在桃溪村的村口处议论个不停。

桃溪村的李村长见天使仪仗隆重,亦不知佟家人何时回来,怕将人得罪了满村遭殃,便上前道,“晁大郎他们还不知何时回来,天使大人若不嫌弃可移步寒舍稍作歇息。”

小德子闻言收回视线,望着村口笑道,“无碍,咱家就在此处等晁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192章 皇帝的嘉奖

等晁忱驾着马车慢悠悠地出现在桃溪村时, 眼见村口处又围了许多人,而且比上次征兵来的人更多,为了避免再次卷入朝堂纷争, 当机立断驱使着马儿调头逃离。

然而马儿刚转过头, 就不知被何时冲出来的李大牛拦住了, 只见他气喘道,“你...你...你咋...咋...不...进村?”

“进村干啥?等着被抓?”晁忱瞅了眼村口处,眼见人群涌动, 似是要往他这边来,干脆拉李大牛上了马车, 扬起马鞭喝道,“驾——”

李大牛顿时懵了,回头望了眼村民们, 气都没喘匀就朝晁忱扑了过去,“停,停下!快停下!!”

“卧槽!”晁忱没有防备差点被推了下去,眼见后面有人快要追了上来,再次往马屁股上挥了一鞭子,跟李大牛打了起来。

李大牛常年干农活皮糙肉厚,两支膀子全是腱子肉, 挨上一拳也不痛不痒,喘着粗气固执地想将晁忱手里的缰绳抢走。

马车虽快可到底比不过骑马的, 不知何时后面突然冲出来几匹马挡着去路, 这会儿晁忱也不顾李大牛同他抢绳子了, 勒起缰绳让马儿停下, “吁——”

“晁大哥怎么了?”

“没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晁忱盯着挡路的几人, 视线亦不敢离开, 只能抬声问佟盏。

“我没事。”佟盏捂着肚子,看了眼佟父,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继续道,“爹爹也没事。”

晁忱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踢哒踢哒的马蹄声,“晁,晁参将,你跑,跑什么呢?”

随着声音落下,晁忱扭头望去,对上一张苍白的脸,嘴角一勾,“德公公,好久不见。”

“晁,晁参将,好久不见。”小德子趴在马背上,让人扶下来时,腿软的差点摔倒在地,“哎哟喂,这马实在太会颠了。”

晁忱闻言不禁笑意更深,“德公公这般阵仗我还以为又是来强制征兵的,不知德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好事。”小德子待气息喘匀了,笑眯眯道,“还是光宗耀祖流芳百世的好事,要不我们回去说?”

晁忱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身侧的李大牛,见他没反应努了努嘴道,“下去。”

李大牛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立刻给小德子让出位置,“德公公请。”

小德子见状笑了下,爬上马车同晁忱并排坐着,后者马鞭一扬,掉头回桃溪村去。

马车悠哉悠哉地前行着,晁忱老远就看到许多村民,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更有想要上前和晁忱攀谈两句的,然而当他们瞧见小德子也坐在马车上,顿时歇了所有心思,并且迅速地让出一条通道。

直到晁忱几人回到了佟家,那些村民也只敢远远地围着,并不敢上前搭讪几句,毕竟那些或骑或站的带刀侍卫不是假的。

晁忱小心翼翼地将佟盏扶了下来,又将佟父掺了下来,这才对小德子道,“我们昨日才回到家,没什么好茶招待你,倒是买了些点心,不如先坐下来尝尝?”

小德子见到佟盏、佟父先是问了声好,尤其佟父对他有救命之恩,脸上的笑意越发显得真诚,“咱家谢过晁参将的好意,吾等还要尽快回宫复命,还是先将正事办了吧!”

“行,办了正事再坐下尝点心也一样。”

小德子闻言点了点头,刚举起手猛地想起这次出宫手里没拿拂尘,便假装掩嘴清理嗓子,拿出圣旨高唱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寒居关参将晁忱护主有功,朕......”

晁忱扶着佟盏跪在地上,微微蹙了下眉头,独属于太监的声音似是凄厉的鹤鸣,划破上空坠入平静且安逸的桃溪村。

而小德子带来的这道圣旨,用通俗易懂的话说就是,皇上觉得晁忱护驾有功,想封个大官儿给他做,但是晁忱不接受,甘愿回到家乡发光发热。于是,皇上又觉得晁忱视功名如浮云的精神很值得学习,是北江国世世代代的楷模,因此皇上给晁忱赐了个‘忠义碑’,而‘忠义碑’上的碑文乃是丞相宋亦师亲笔手书的。

“晁参将,赶紧谢恩接旨呀~”

晁忱闻言只觉得耳鸣的厉害,他实在受不了小德子那又尖又细的声音,就跟学生时代黑板擦不小心划了黑板,刺的脑瓜子嗡嗡的,“谢主隆恩!”

“晁参将,你觉得这忠义碑立在哪儿好呀?”

“我现在是白身,你叫我晁公子就行。”晁忱一手拿圣旨,一手搀着佟盏,“至于碑......”

晁忱顿了顿,看了眼侍卫们抬过来的石碑,总觉得这碑不是好东西,便扬了扬下颚,要小德子去问佟父,“你问我爹吧!他说埋哪儿就埋哪儿,小盏儿身体不适,我先陪他回屋休息了。”

对此,小德子并没什么不满,见晁忱头都不回地进了院子,这才转身去找佟父。

晁忱扶着佟盏回到房间,又将人扶到桌边坐下,“你感觉怎么样?刚刚没伤到哪里吧?”

“没有,我真挺好的。”佟盏知道晁忱问的是李大牛抢绳子那会儿,他虽然从座位上跌了下来,但确实没有磕到哪儿撞到哪儿,怕晁忱担心便转移话题问道,“陛下赏赐的忠义碑,我瞧着你好像......不大喜欢。”

晁忱挨着佟盏坐下,见小德子他们还未回来,便伸了个懒腰回道,“在我们那儿只有死人才立碑,我现在年轻又帅气,就算那是江暮遥亲赐宋亦师亲自书写的,于我而言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赶紧把那十万两金子兑现咯!”

“我还以为晁大哥除了视功名如浮云,也要视金钱如粪土呢!”

晁忱见佟盏取笑他,挑了挑眉追问道,“此话何意?”

“毕竟以前你可是海市‘太子爷’,所有人都得围着你捧着你,既不缺钱也不缺权。”佟盏望着晁忱眨了眨眼睛,继续道,“想必十万两黄金也是看不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