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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到银河(16)

作者: 北林大疯 阅读记录

“一会儿我们可以和姚先生合照吗?”

……

我站起,望向远处簇拥的人群,直到女孩男孩们上前献花时人群才散开,西装男依旧西装革履,很温和地笑着。

我穿过学校的走廊,从楼梯缓慢走下,到志愿者区域时表演刚刚开始,姚先生的形象一向平易近人,也坐在志愿者区域附近,右边挨着孩子们,我回到位置时正好听到他询问小朋友,手上的礼物盲盒是校方派发的礼物吗?

小朋友摇摇头,跟西装男说了什么,他的目光果然当即来临,见到是我时也不意外,脸上的微笑如旧。

我对他回复一个微笑。

我以为这就算结束了,不想西装男竟然径直起身,隐隐有向我走来的趋势,他身边的助理也起身要说什么,大概是阻止的话,但这显然对西装男没有作用,因为我们隔得太近,他已经停在我面前,问:“望先生,学校活动结束后可以邀请你共用晚餐吗?”

第十七章

半个小时后,我和西装男坐在学校教职工食堂的二楼,他把一杯功能温和的舒缓精神的饮料递给我,我摇头拒绝了:“抱歉,我的医生不准我喝这个。”

西装男收回手:“在这里用餐,你不介意吧?”

“当然。”我点头。

他笑了笑,没再多说,专心与我共进晚餐。

简单吃过晚餐后,我打算回家,西装男依旧没什么表示,好像就真的只是顺便请我吃顿饭那样,直到临走前他吩咐助理送我回家,被我拒绝之后,他又问我,有没有时间和他聊会儿天。

我想你们混名利场的人说话做事都这么弯弯绕绕真的好麻烦啊,早说要跟我聊天不就好啦,于是又跟着西装男到了一家茶馆,我们面对面坐着谈话。

两个认识但不熟且有没有工作关系和共同兴趣爱好的人,唯一可以讨论的就是他们共同认识的那个人,但我肯定是不会主动提黄毛的,西装男也很聪明,他直接跟我聊了别的话题,问我毕业之后的工作打算。

说实话,这种问题我的回答大概率是听从我父母的建议。一个人,一个跟不上时代变迁十年的人,暂时只能在推动的进程下不断前行,不然等待着他的大概只有死亡和毁灭。

不想语毕,西装男却对我递出了一张邀请函。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找我。”他笑着说:“也许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帮助。”

我当然是不解的拒绝了,首先他的目的我一无所知,其次殊不知最难欠的就是半生不熟的人的情谊。

不想西装男反而更加疑惑,他似乎思索了片刻,随后露出一个微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望先生是独生子?”

“是啊。”我不假思索答,一边又很疑惑西装男这种八面玲珑的人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我们家好像也不算没落吧,我妈还是很厉害的啊。

“抱歉。”西装男改变了策略,这次只邀请我添加他的通讯方式,这我同意了,当然,我也对他再次提出的“有需要他帮助的地方可以找他”选择了无视。

回去我开始思索西装男的话,心想难道我妈我爸其实还有个人尽皆知的孩子但我不知道?所以西装男这是在暗示我?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无厘头这么失态的话。所以我爸才不愿意见我?

说实话如果我妈我爸还有别的孩子的话那我是很开心的,因为我也不能保证我的精神状态可以维持长期的稳定,有人陪伴他们那不比我这个生了十年病疯疯癫癫的叉烧要好?可我怎么对此一无所知?

星网上查找我爸我妈的资料都只显示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于是我尝试去小小的冒犯了一下星网,再从铺天盖地的垃圾信息海里去找被删除或者无限降低权限的资讯,终于在窝在房间里的第六个小时里找到了“adopt”、“orphanage”等字眼,但要冒着随时被网安警察抓获的危险继续循着这个信息往下查,却再也找不到相关信息了。

我暂时推测,在我犯病的时候我父母深感绝望,于是领养了来自孤儿院的孩子,但没想到我突然好了,但他们出于对我情绪的考量和精神的呵护暂时选择隐瞒了这条信息?不过我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心理也没那么脆弱吧?他们应该也不会这样做吧?可是有谁知道能告诉我内情啊?

天哪,好混乱,谁来救救我。

但疑惑是没用的,困扰也是浪费时间的,就算一整夜都没有睡,早上七点我还是要照例起床去继续我的社会实践活动。

我出房间的时候宋医生正在吃他的营养剂早餐,我们不像认识的人,像房东和房客,因为他甚至连一句早上好都不愿意主动跟我说。

其实也不对,或许该再换种口吻,因为实际上他不是不愿意和我说话,而是根本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在他喝完营养剂之前,我飞速出门了。

结果因为出门太早,我没有看通讯,原来老师宣布学校和社区那边的前期准备工作出了点问题,所以实践被推迟到明天,导致我现在站在车边和社区活动场所面前,对着空空荡荡的一切不知所措。

我想算了吧都醒了也不至于跑回去睡觉,不如想办法再研究一下星网上的讯息或者约黄毛见面饮杯茶顺便打个星际争霸,但这一想法也没能实现,信息素比我要先应激反应,在空气中猛地一挑,宛如水进油锅,这时杜乐心的声音才从我背后响起,问我:“一个人?”

说实话我恨不得马上挪开十米距离,这里还是公共场所,我根本不敢和他靠近,不想杜乐心的下一句话就是问我:“去训练吗?”

我立刻点头:“那就医院见。”

他微笑:“你好紧张。”

我立刻回:“稍等。”

然后我十分没有绅士风度的飞速进车给自己上下左右360°无死角地喷了一身抑制剂,又猛吞了两颗药,末了还没忘在腺体上贴了抑制贴。

做完这一切后,杜乐心还站在外面没动,我看到他脸上无奈的笑,心里也很无奈,我知道我刚才的举动很失礼,但实在没有办法,完全规避风险就是在面临巨大风险是最有效的方法。

杜乐心微微侧过头,指着自己后颈上的抑制贴,示意他那边没问题,这时我才重新下车,但依旧和他保持一定距离,问:“你怎么在这?”

杜乐心答:“有一个远房亲戚住在这附近,来看望她。”

我的目光不自觉挪到他身后,空无一人,杜乐心又道:“她年龄大了,不太喜欢外出。”

我颔首。

信息素又在暗涌,我想快点结束谈话,但杜乐心并没有这个想法:“望中将呢?”

我当然是如实回答。

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因为不能集中注意力谈话,所以我一直盯着他的脸,但是在他开口之前,分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了,不过我不清楚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绪。

第十八章

昨天离开医院后我没有回宋医生那,而是随意找了一件酒店入住,我筋疲力尽倒在床上,用手遮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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