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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回家种田了(161)

“容姨客气了。”对着外人泼辣,对着自己人时,小姑娘还是轻声细语的。

正说着话,忽然外头锣鼓声阵阵,有人喊道:“中了!中了!”

“顾亭远中了!”

神情一愣,随即唰的站起,顾舒容看向门口:“你听到了吗?”

“好似是说小姑父中了!”兰兰一下子蹦起来。

“头名!是头名!”

锣鼓声更近了,人声鼎沸起来,顾舒容摇晃了一下,扶着额头,人有点晕。

“我去开门!”兰兰已经嗖的一下窜出去,拉开门栓。

顾舒容也很快镇定下来,脸上是压不下的喜色,进屋拿出准备好的铜钱,准备给前来报喜的人。

“头名!阿远是头名!”顾舒容简直喜不自胜,眼泪都掉下来,看着天上喃喃:“爹,娘,阿远出息了,出息了!”

王员外也得到消息,既高兴,又遗憾。高兴的是,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了这等出息。遗憾的是,当初为何相中李舟,而非顾亭远?否则,今日他便有一个会元女婿了。

想起李舟那等心胸狭隘、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冷哼一声。带上家仆,前往顾家贺喜去了。

在镇上卖面的陈大郎等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开始,三人还不敢相信。

“老板,面钱都不收了?”一个食客道。

钱碧荷匆匆道:“对不住。”收了饭钱,才对陈大郎和陈二郎道:“我为何听着,像是妹夫的名字?”

陈二郎则是拉过一个谈论的人,脸上堆满笑容,问道:“兄台,你们方才说的会元,可是姓顾,名叫顾亭远?”

“是啊。”那人笑道,“是咱们梨花镇的人呢!”镇上出了一个会元,多荣耀呢!人人都为此感到颜面有光。

“哎哟!”陈二郎则是一拍大腿,说道:“这不是巧了吗,我妹夫也叫顾亭远。是今年的考生,家住清水巷,二十余岁!不会有重名的吧?”

那人瞪大眼睛,说道:“错不了!咱们镇上,有多少举人老爷?既考中举人,又姓顾名亭远的,只有这一位!”

说着,就冲陈二郎拱手:“原来是顾会元的舅兄!失敬,失敬!”

陈二郎哈哈大笑,冲对方拱拱手,说道:“我得回去报喜了!”

转身,大步就跑回摊位前,说道:“就是顾兄弟!”

“哎哟!”钱碧荷喜上眉梢,简直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太好了!这可太好了!咱回家,告诉娘去!”

陈二郎看着还剩下二十几碗面的摊子,忽然转身吆喝道:“我妹夫中了会元!我们急着回家报喜!这二十碗面不要钱,赠送给各位路过的有缘人!只求一声贺喜!”

陈大郎和钱碧荷都没意见。一碗面,才几个钱?哪有回家报喜重要!

随着陈二郎的一声吆喝,路过的行人纷纷看过来,问道:“你这面当真不要钱?”

但更多的人却是问道:“顾会元是你妹夫?”

陈二郎负责吹牛,陈大郎和钱碧荷则将二十几碗面送出去,一转眼就送完了。

“恭喜贺喜!”

“祝顾会元再上一层楼,中个状元!”

陈二郎听得满意极了,连连拱手道谢,喜笑颜开,跟哥嫂驾车回家。

淮阴侯府。

侯夫人原本没有关注今年的春闱。徐家没有人参加科举,她娘家那边今年也没有下场的。

但是忙过之后,她忽然想起来,于是叫来下人问道:“放榜没有?”

“回夫人的话,昨儿已经放榜了。”下人道。

侯夫人怔了下,心中有些紧张,便道:“你去叫人查查,榜上可有‘顾亭远’这个名字。”

下人回道:“夫人,这不用查,顾亭远乃此次头名,都传遍了。”

“什么?”侯夫人脸上不掩的讶异,随即,不由得笑了出来。

第113章 搬迁

春闱不是科举的最后一级。最高一级的殿试, 要在半个月后举行。

顾亭远和陈宝音没有回梨花镇,而是暂留京中,布置两人租的小院。

这是一座两进的小院,比梨花镇上的院子稍小一些, 但建筑更为精致, 院中栽种了石榴、枣树,还有一小片菜畦。

因家具不全, 两人跑了跑市场, 淘换了些便宜的旧货,填充到屋子里。陈宝音讲究, 拉着顾亭远逛小摊位,购置了些花瓶、烛台、灯笼等装饰房屋。

字画一类, 就不必多费银钱了, 顾亭远的字画很拿得出手,全交由他来办。

两人审美相仿,有意见相左之处, 顾亭远很愿意听陈宝音的, 因此跑了七八日,眼看着小院被布置得满满当当、漂亮合心,陈宝音的心情好极了。

这日, 她握着一束杏花从外面回来,推开院门, 笑着说道:“我小时候分不清桃花和杏花, 被人好一通嘲笑, 后来认得了, 更喜欢杏花多一些。”

顾亭远反手关门, 看着她笑:“难道不是因为你把杏花误认为桃花?”

陈宝音不好意思, 捶了他一拳:“是,怎么样?”就是因为她第一次折的是杏花,所以更喜欢杏花。

顾亭远作势要倒:“娘子本就更喜欢杏花,否则便不会在折桃花时,误将杏花折了。”

“废话。”见他作怪,陈宝音嗔他一眼。

顾亭远摇头:“怎是废话?这是一句真话。”

陈宝音看他一眼,抿唇止声。她想起去年的元宵节,她与他逛花灯,两人便有过类似的斗嘴。

“那也是废话。”

“还是一句实话。”

当时心里只有一丝甜,时至今日,已经酝酿成了许多甜。

顾亭远见她忽然低头抿笑,凑过去问道:“想起什么?”

“没什么。”陈宝音摇头。

顾亭远却直起身道:“我知道。你可是想起去年元宵节?”

他挑着眉头,好不得意,陈宝音瞪他一眼,推他一把:“就你厉害!什么都懂!”

呸!

他肯定不懂这样会惹她生气。

眼看妻子羞恼跑进屋里,顾亭远弯唇,一手负在身后,慢悠悠跟了进去。

转眼,殿试在即。

顾亭远着袍服冠靴,与众考生一起,参拜圣上,进行殿试。

考题与他记忆中一般,明着是军中饷银不够,如何解决。实则,皇上想要看到主战派与主和派的想法。

自先帝始,边关屡屡来犯,已有十余年。先帝奢靡,无银两拨与我朝军士,边关百姓日子过得苦。今上是个壮志在胸的君王,前世顾亭远与他做了五年君臣,深知他的一些想法。

而就算不知他的想法,顾亭远也是主战派。我朝国土,不容有失。我朝百姓,不容伤亡。眸光一定,他提笔蘸墨,在题纸上书写起来。

年轻的君王坐于上首,目光扫过两侧的大臣,又缓缓扫过殿中考生,食指在案上轻轻敲动。走到这一步,多数寒门学子已被拒之于外。世家子,书香门第,官员子弟,几乎坐满了考场。

这不是他要的人。年轻的君王想道,视线扫过一圈,而后落在考桌最靠前的学子身上。此人,他关注过,乃是真真正正的寒门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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