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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猫联姻指南(101)

作者: 林啸也 阅读记录

说白了喜欢和依赖,亲情和爱情,是永远掺杂在他们血肉里的东西,千丝万缕,比任何一种单一的情感、单一的关系都要牢靠。

祝星言枕在他腿上哼哼唧唧,眨巴眨巴望着他,季临川舔了舔唇,突然在他脸蛋上咬了一口:“我正常说话,是你脑子里一直在想东想西,小色鬼。”

“嗷呜……”

色批小熊发出一声被看穿的哀嚎,丝毫不害臊地回亲过去,“让你一天到晚地咬我,我也要咬你一下!”

*

上午的风吹动起窗纱,室内的光线悄无声息地偏移,眼看又要失控,季临川赶紧伸手按住祝星言,放开他软甜的唇瓣,“起来吧,我给你穿喜服。”

他把被祝星言打成结的喜袍全都解开,一件件叠好,然后关门上锁,拉窗帘,只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伴着朱丽叶塔和清酒混杂的味道,一切都带着暧昧的气息。

两人在床边相对而站,祝星言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季临川则穿得整整齐齐,拿着大红喜袍为他更衣。

艳丽的红裹上滑腻的白,omega青涩的身体被层层布料遮盖。季临川微微弯腰,帮他合拢衣襟,手指若有似无地滑过锁骨和肩颈,再伸到后腰系着腰带一勒,被花香沁满的爱人瞬间跌入怀。

“小季哥哥……”

祝星言受不住这样若有似无的亲密,哑声叫着他,鼻腔里全都是他的味道,嘴唇和脸颊时不时擦过alpha肩膀,身上的温度在不可控地一路攀升,尤其被那只手碰过的地方,一处接一处地点起了火苗。

“你怎么、怎么连这个也会穿啊?”

他开始笨拙地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尴尬。

季临川也不拆穿,俯身蹲下来,细致地帮他把裙摆上的每一个珠坠都整理妥当,轻声细语说:“我以前总是幻想,如果有一天美梦成真了,真的能娶到你,那我要给你一场怎么样的婚礼。”

“中式的?西式的?隆重的?还是浪漫的?可惜后来阴差阳错,什么都没能给你,这一直是我的遗憾。”

他无奈一笑,起身帮祝星言穿戴上最后的霞帔,道:“现在遗憾补齐了,我亲手帮我的新娘子穿上了嫁衣。”

祝星言面颊绯红,但也大方地伸出手给他牵,两人一起走到镜子前,望着镜子中的彼此。

Omega身披红装喜袍,alpha则穿着西裤衬衫,季临川一只手揽到他腰间,微微低头嗅闻他的发顶,连每一次呼吸都裹挟着宠爱和眷恋。

这画面好像是前世无缘的恋人,穿越到现代完婚。

祝星言心窝酸胀,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咬,忍不住回头羞赧地轻吻他,说:“还有那些首饰没戴呢。”

季临川把盒子拿过来摆在他面前:“挑自己喜欢的。”

祝星言毫不犹豫地选了那对琥珀坠子,一小截触须球被徐云做成了两只耳坠,完全看不出它们的前身是什么。

季临川笑了笑:“为什么选这个?”

“嗯……我也不知道,看到第一眼就喜欢,总觉得这对珠子后面一定有个很美的故事。”

“对,确实有个故事。”季临川吻着他的耳尖,小声又小声说:“是你教我学会正视自己的故事。”

祝星言没听清:“什么?”

季临川却绝口不提了,揉着他的耳朵根说:“耳朵变回来,我给你戴上。”

“喔。”祝星言动动熊耳朵,嗖一下缩回去,变成人耳。

徐云可能也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打耳洞,就把两只耳坠一只做成了耳夹款一只做成了耳钉款。

季临川拿起那只耳夹的,先用了点力气揉捏祝星言的左耳垂,揉到肿胀充血了才小心翼翼地帮他扣上去,麻麻的,没有丝毫痛感。

“好看吗?”祝星言对着镜子,稍稍侧头问他。

季临川“嗯”一声,托着他的脸慢慢亲吻那一小片耳垂,含在嘴里轻揉慢磨。

祝星言已经脸红得没法看了,十指蜷缩在一起,说话都吐着热气,“我好像……好像闻到了一点清酒味,在珠子上,和你的信息素好像啊。”

“是气味阻隔剂,徐云做的时候在里面放了和我信息素相似的气味阻隔剂,正好给你用。”

“还能这样吗?太神奇了,是怎么做的啊?”

季临川没答,追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更紧地把人圈进怀里,埋在他肩窝里讲话。

“如果是在古时,结婚时倚仗要摆得很大,流水酒席连庆三天,宴请亲朋四邻。我大概率要骑马游街,带着能铺满整整三条巷的聘礼到你家里求娶,把你八抬大轿请出来,然后由你哥哥或者妈妈亲手把你交到我手上,我们两个牵着一根大红彩绸。这叫喜结连理,永结同心。”

这里没有大红彩绸,季临川就牵着他的手,问:“听起来是不是还挺浪漫?”

祝星言躺在他怀里向上抬眼,那眼神像钩子,一把勾住他,牵出丝丝缕缕的线:“还不够。”

季临川喉结滑动:“不够?”

“嗯,流程没有走完啊,还差……最重要的一步。”

季临川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把话说完整。”

祝星言额头抵在他胸膛:“还差一步……圆房。”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季临川弯腰把他打横抱起,大步往床边走去。

翡翠珠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单边琥珀坠子也微微摇晃。

祝星言连头都不敢抬了,圈着他的脖颈闷声道:“现在可……可以那个了吗……”

拼命撩拨的是他,最先认怂的也是他。

季临川没回话,两步迈过去直接把人放在床上,罩在身下,伸手扯松了领带,说:“不怕,我不做到底。”

密密麻麻的吻很快落了下来,祝星言眼睫不住轻颤,葱白的指尖抓紧喜服。

……

室内光线再次偏移了半米,那些窸窸窣窣的、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似的叫声才逐渐平息。

季临川仰躺在床上,身上衣服依旧完整,祝星言趴在他胸口,大红喜袍被扯开大半,露出雪白的背和右肩。

他微微喘着气,眼里水光都没散,抓着季临川的衣角用劲儿磋磨,指尖都蹉红了,好像吸人魂魄的妖精困住了上京赶考的书生。

缓了好半天祝星言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突然觉得一年后再……再那个也挺好……”

不然就凭季临川那些花样,现在就真刀真枪地来,他都不一定受得了。

季临川笑了笑,沙哑嗓音中透着餍足:“不喜欢这样?”

祝星言受不了他这样说话,呆呆地咽了下口水,“没说不喜欢。”撑起身子来吻他。

季临川躲了下:“我先去漱口。”

祝星言不让:“我不嫌弃我自己。”

窗帘白纱被高高吹起,味道从窗口散去,他们一个摞一个腻在床上,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

“心情好点了吗?”祝星言突然问他。

季临川怔了下:“什么?”

祝星言抿抿唇,安静两秒,趴在他胸口说:“我能看出来,你这两天心情很低落,身体也不舒服,晚上睡着觉一直在出虚汗,把睡衣都塌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