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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拿了反派剧本(821)

上次“何太后”虽然口口声声说“你想怎样就怎样”,但她始终都在宫里住着啊。

永承帝在前朝惹了麻烦,“何太后”也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提供援手。

现在呢,人家直接搬出了皇宫,还摆出了与皇帝决裂的架势,永承帝虽然不想承认,可他还是有种靠山坍塌的无助与惶恐。

“二郎,太后这样,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郑念儿本就伶俐通透,又有宫斗系统做辅助,她敏锐的觉察到永承帝的不安,便体贴的予以劝慰。

胡氏也在一旁劝说,“是啊,有了‘孝贞太后’的事儿,太后再留在宫里,与她自己也有些别扭!还不如暂时避开,等风波过去了,二郎再去大明宫把太后迎回来也就是了!”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永承帝内心十分迷茫,他更有种不确定的感觉。

但,此刻,听到郑念儿母女劝说,他似乎被说动了。

“当然是真的。

其实,您的身世之谜,真相到底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重要的还是您尽快掌握朝政,摆脱太后与三大辅臣的桎梏!” 郑念儿太了解永承帝了。

这位君王,表面看着任性,实则更加任性。

他自私凉薄,他只在乎自己的权势。

何太后一退再退,如今直接退去了大明宫,看着似乎有些可怜、落魄。

永承帝便露出了不忍、后悔的模样。

像个做错事的熊孩子,对自己的亲娘充满愧疚。

事实上呢,一旦提及他的权利,他又会变回能够冷漠任性的皇帝! 果然,听到郑念儿这么说,永承帝眸光闪烁。

好一会儿,他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念儿说得有理!我相信,母亲也希望我能尽快成为真正的君王,而不是他们手中的傀儡!” 对! 还是朝政最重要。

好不容易把“何太后”这座大山挪开了,永承帝就要抓紧机会,赶紧收揽大权、安插亲信。

“脆弱”不过三秒钟,永承帝在最短的时间内振奋起来,继续挽起袖子在朝堂上大展身手。

王源等大佬冷眼旁观。

梁王赵垚、韩王赵烁等王爵宗室则都在暗地里积极谋划。

永承帝在朝堂上继续推行他的选官改制,而他的“猛禽”爱将在南州“大闹天宫”。

蒙勤是真的猛,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猛! 他抵达南州后,先是以登记盐井为由,直接跟掌控地方的世家豪族杠上了。

横冲直闯,无所顾忌,蒙勤如同杀入虎群的恶狼,拼命的撕咬着。

南州的豪强们:……贼娘的,姓蒙的莫不是个疯子?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蒙勤就是那个不要命的。

世家起初有些蒙蔽,还退让了几分。

但,随后,发现蒙勤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

世家怒了,老子谦让不是怕了你,而是给你背后的主子一个面子。

没想到你特喵的这么不懂事,那就别怪老子发飙了。

世家很快就有了反击——南州数个县,在一夜时间,自县令、主簿、县丞、县尉、典史等等,竟全都辞官不干。

就是最底层的捕快、文书等,也是请假的请假,失踪的失踪,直接留给蒙勤一个又一个的空衙门。

没办法,世家把控着选官制度,而郡县的大小官员,大多数也都是世家子,或是世家推荐的人。

蒙勤得罪了世家,世家便给蒙勤来了个“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他们没有正面跟蒙勤起冲突,却来了个罢工。

如此一来,南州就陷入了混乱之中。

平时县衙门的存在感似乎并不强烈,寻常百姓也不会轻易跟官府打交道。

可,忽然之间,县衙都空了,街上巡逻的捕快也都消失不见。

坊间又有无数流言。

百姓们慌了,南州乱了。

南王作为镇守南州的藩王,自然要承担起责任。

他忍着对蒙勤的厌恶,按捺着对世家的不满,居中调和,左右劝说,费了好大的努力,终于劝得双方各退一步。

南州总算没有彻底乱起来! 但蒙勤却盯上了南王。

这也不能怪蒙勤无端生事,而是他临行前,永承帝曾经特意叮嘱:密切关注南王与南平王的动向! 而之前南王劝慰众世家的举动,让蒙勤有了怀疑—— 世家的傲慢,世人皆知。

南王一个藩王,却能让世家退步,是不是表明,他与世家有勾结? 看到了吧,蒙勤能够成为永承帝重用的人才,绝对是有原因的。

他们君臣都有着一样清奇的脑回路! 南王狠狠抽了自己好几个耳光:让你多事!让你多管闲事!你就该任由姓蒙的疯狗被世家活活打死! 蒙勤没被世家打死,南王却因为蒙勤的纠缠,不得不用逼一个儿子、两个孙子自尽的方式保全整个南王府! 南王:…… 他真是恨毒了蒙勤啊。

而与南王一样,恨不能将蒙勤生吞活剥的还有南平王。

相较于南王,南平王更冤枉。

蒙勤确实抓到了南王府的小辫子,作为天高皇帝远的藩王,南王再低调,也总会有些与民争利、鱼肉百姓的罪过。

南平王呢,作为镇守南疆的大将,军令严明、赏罚分明,从未骚扰过地方百姓。

但,蒙勤还是盯上了他,暗搓搓的怀疑南平王“养匪自重”。

南平王麾下,可是有二十万精兵啊,怎么连藩国那点儿乱军都剿灭不了?! 南平王:……斧头呢,老子那两把大斧头呢,快抬来,让老子砍死蒙勤这狗贼! 蒙勤没有被南平王用斧头砍死,却被归流的蛮族头人割了脑袋。

说起这位蛮族头人,绝对是蒙勤“乱政”下最大的受害者。

他是南州最大蛮族部落的首领,从父亲手里继承了好几个山寨。

他虽是蛮人,却从小接受汉族文化,想要带领族人过上更好、更富足的生活。

他在当地官府的劝说下,带着寨民从深山走出来。

登记造册,成为天朝的百姓。

他还让族人与汉人做生意,让年轻子弟去县城读书,甚至是做官。

经过十多年的努力,蛮族没有作乱,反而与当地汉族和睦相处。

为此,先帝曾经下旨嘉奖,册封蛮族头人为将军。

这般开明、亲近朝廷的蛮族头人,在蒙勤这样自诩天朝上民的人眼中,依然是未开化的蒙昧蛮夷,是野人! 蒙勤对头人诸多羞辱,又是让他坦胸赤身的牵马,又是无故当众鞭笞。

头人顾全大局,不愿让自己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的族人重新回到深山,竟将这些羞辱都忍了下来。

蒙勤却变本加厉,居然盯上了蛮族境内的一座铜矿和一口盐井!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头人见蒙勤要断了他们蛮族的根儿,直接砍了蒙勤的脑袋,连夜带领寨民重新逃回了大山。

头人知道自己闯了祸,便想办法破除危机。

而他手底下一些本就仇视汉人朝廷的小头目,趁机煽动民心,试图与另一边的藩国勾结,祸乱整个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