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游当欧皇[全息](253)
“遵命!”爆破小组领命而去,曲阳炎则在亲卫的护送下出了控制大厅。
他们的身后,寻驾驶着G博士最新设研发的猎鹰号战舰紧咬着曲阳炎乘坐的洛曼达巨型战舰不放。
这一路上,猎鹰号上的六联涡轮激光炮就没熄火过。
中控AI机械的电子音也是一刻不停:
“目标位于左前方六英里,进入有效攻击范围。”
“已成功锁定目标,涡轮激光炮启动。”
“——轰。”
一声闷响,四道高速运行的蓝色激光束从飞船左右翼喷射而出,朝着前方摇摇欲坠的‘H’形舰船直冲而去。
炮弹经过精密计算,成功命中洛曼达号。
四联爆后,舰桥节节寸断,核心舱和尾舱彻底分离。尾舱在强烈气流的席卷下迅速被推向宇宙深处,再想找回来已是无力回天了。
寻勾了勾唇,把猎鹰号改为自动驾驶,摘掉耳麦大踏步朝尾舱走去。
洛曼达号上,对接舱里的曲阳炎目眦欲裂。
如果他脚步再快一点,哪怕是多走十步,此刻也已经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身边的亲卫队更是脸色惨白,大伙儿心里都清楚,停放战斗机和逃生舰的尾舱被毁,自己这这辈子恐怕注定葬身在这茫茫宇宙中了。
士兵们手忙脚乱的关闭舱门,副官一抹脸,咬牙道:“将军,左翼的气匣舱还有一架小型的逃生舱,您坐上它离开吧。”
“是啊将军,军队还需要您,您不能死在这里。”面对死亡,一名亲卫红了眼眶。
曲阳炎心中既屈辱又悲愤,他知道,今天追随他的这些人,是永远回不去了,这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死忠,没了这群人,就好比斩断了双臂,他的势力会遭受重创。
从来没有一刻让他像现在这般希望秦泽成赶紧出现,如果帝国的战神还在,他们这些人还会落到这般田地吗?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拍了拍副官的肩膀,环视了一圈,试图把所有人的面孔都记在脑中:“我会善待你们的家人,帝国永远不会辜负任何一个至死效忠的英雄。”
众人红了眼圈,在剧烈的震颤中,护着他艰难的往气匣舱前进。
明明周围很吵,曲阳炎却如魔怔般回忆着前二十年发生的种种:
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岁月;
落魄时求上凤家,第一次在花园里见到那女子的惊艳场景;
她和她那没用的丈夫临死前不屑和轻蔑的眼神;
以及不久前,那艘移民飞船爆炸时,从监视器传来的孩童拍打窗户的恐惧眼神……
现在发生的一切,莫非是他的报应吗?
不,他不信,这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报应!
老爷子已经替他扫清了所有障碍,现在秦泽成也没了,只要他能回去,等待他的将是步步高升,他绝不能死在这里。
一路走来,互送他的士兵已经从原本的十三人剩下一名亲卫和他的副官了。
没关系,反正他们都是要死的,只要自己活着就好。
救生舱就在前面了。
曲阳炎按下按钮,猛地拉开气匣舱的门,却在开门的一刹那看到了外闸门处靠着的男人。
他身形高大挺拔,穿着一身红色的太空服,无惧舱外强悍的气流,随意的靠在舱门上,似乎一直在等他。
看到他出来,男人抬手缓慢的关上了外闸门。
——这是个星盗。
副官和亲卫反应过来,慌乱的掏出枪指向来人。
男人没有丝毫惧意,闲庭信步的朝他们走来。
走到狭窄的气匣舱中段,他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一般,抬手摘下头盔夹在腋下,露出了一头靛蓝的短发和英俊得过分的面容。
“Hi~曲上尉,哦不对,现在应该是曲将军了,别来无恙?”男人脸上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一步步逼近。
曲阳炎咬牙切齿:“凤羽,是你!你这个叛徒,你怎么还敢出现?”
“不不不,”男人戴着皮手套的食指在空中摇了摇,“纠正一下,没有凤羽,凤浔!你还记得,当初被你们以考察的名义骗去巴玛行星,逼死在丛林中的凤珏夫妇吗?”
曲阳炎的瞳孔骤然放大,指着寻的手指哆嗦个不停:“你……是你!凤家的小杂种,你居然没死!”
他怎么能不记得,当初为了逼问出关于那个世界最后的秘密,他在老头子的示意下,以考察的名义把凤家老三夫妇骗到了巴玛行星。
那真是两个硬骨头啊,他们用尽了各种酷刑都没能撬开他俩的嘴。
即便面临死亡的威胁,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也依然是满含深情,似乎永远都插不进其他任何人。
明明他给过女人机会的。
他那么迷恋她,只要她肯交出程序的终极管理账号,他就可以带她离开,从此随着他飞黄腾达,照样当她的贵妇人。
可她的骨头怎么那么硬呢,凤珏那个小白脸就那么好?
他如同魔怔了一般,逐渐陷入癫狂:“他们该死!凤珏该死,帝国需要他的技术,他就应该毫无保留的上交,为什么一边惺惺作态的捐赠,一边保留终极账户?她也该死……”他哪里就比不上凤珏了?她凭什么到死还瞧不起他?
“当初没能弄死你这个小杂种,是我的疏忽,”曲阳炎从亲卫手中一把夺过足有手臂长的粒子枪,朝着寻扣动扳机,“现在,你就去见你那该死的父母吧。”
寻掀了掀眼皮,连躲避的动作都懒得做,任由一束暖黄的光束当胸射来。
曲阳炎预料之中的对方胸口破一个大洞,狼狈倒地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反倒是他自己,突然感觉胸口呼呼灌着风。
“将军!!!”副官撕心裂肺的吼声从身边传来。
他缓缓侧头,从副官目眦欲裂的双眼中看到了绝望和不敢置信。
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
原本挂满他毕生荣誉的军装口袋不见了,那里一个圆形的窟窿大张着,仿佛凤珏临死前哈哈大笑的嘴,嘲笑他的愚昧和痴心妄想。
“你,你……”剧烈的疼痛袭来,他不可思议的瞪着寻,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我?”寻侧了侧头,脸上的表情懵懂得宛如多年前曲阳炎在凤家见过的满花园疯跑的稚童。
然而稚童何曾有过有这么可怖的力量?
连粒子枪都不能伤他分毫。
“啧啧啧……”寻完全无视旁边的二人,好奇的凑近查看曲阳炎胸前切口整齐的窟窿,遗憾道,“太便宜你了,居然就这么死了,真没用。”
他掀了掀眼皮,望着曲阳炎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故意凑到他耳边:“曾经你施加在我父母身上的手段,也只能留给你家那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子享用了。”
“嗬嗬嗬……”曲阳炎霎时抖如筛糠,眼球剧烈震颤着,抽动着肥胖的面皮,直挺挺倒了下去。
此生,他这双沾满凤珏夫妇鲜血的手,再也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