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冥王大人又在套路小神仙了(95)
孟栖的房间。
他倒是每日都在勤勤恳恳的上朝,也...勤勤恳恳的上人。
基本上每日,程木深醒的时候,孟栖都已经去上朝了。
程木深挪着疲惫的身子,挥了挥手,桌案上摆着的纸张便飞到了他的手中。
刷刷几下,他用仙力写下了一段话,再一旋手腕,纸张便当场消失。
随即,他叹了口气。
这纸上,写了昨日李堂与孟均会面之时,所交谈的内容。
这两个凡人当真也是没什么脑子。
他们开始便在互相埋怨,之后孟均要求李堂将他举荐进宫中,先从个小文官做起。
那李堂并未直接答允孟均,反而要将自己的庶出之女李莺儿许配给他。
孟均倒是回绝的很果断,以守孝期未过之由拒绝了李堂。
两人之后不欢而散。
之后,孟均回了孟府,李堂却并未直接回府,而是鬼鬼祟祟的见了另一个人。
程木深并不知李堂去见了何人。
索性将此事以书信形式,以最快的速度告知云牧。
云牧收到这封信之时,会知道如何做的。
程木深静静地在心内思索着。
几时了?
孟栖怎地还未回来呢。
每日在府中等他的时日,似乎都过得很漫长。
自己连几个时辰都不愿,孟栖是如何在那奈何桥熬上千年的?
程木深不知心内该喜还是该愧。
原来两人千年前便已相识。
说起来,还蛮有意思。
程木深忍不住弯起嘴角。
千年前,孟栖将自己当做了凡人,在自己阳寿已尽之后,便去了奈何桥等待。
千年后,自己将孟栖当做了凡人,也想过在他死后,去冥界寻他的魂魄。
这应当...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难怪千年之后的孟栖,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他以为,自己会逃。
“阿深?”
孟栖忽然出声,程木深惊得一抖。
“你何时回来的?”
孟栖扁起嘴,“回来好一会儿了,阿深不知在想何事,竟这般出神~”
程木深笑着看他,“在想千年前的事情。”
孟栖立刻眼睛一亮,“阿深,千年前我同你表明心迹之后,你为何第二日便无影无踪?”
程木深嗔怪地瞥了他一眼,“我明明给你留下一封信,告知了你,我想要考取功名,光明正大的同你在一起,甚至娶你。”
“你未曾看那封信吗?”
孟栖一愣,“我未曾见过这封信...”
程木深也是一愣,“我放在你房中的桌案杯盏下面,你竟会看不到?”
一听这话,孟栖的眼神立刻飘忽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啊...我...我...”
程木深蹙起眉,凑近他面前,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眸,“我听你解释,你说。”
“我...我醒来四处寻不到你,便将房中东西全砸了,那...那封信或许是...被某种碎屑压住了...”
程木深忍不住伸出手,揪着他的脸往两边扯,咬牙切齿道:“所以你便以为我逃了?”
孟栖被他扯的龇牙咧嘴,闻言更是不敢作声。
“你这人,怎地会这般冲动?”程木深真是不知该说什么。
竟会闹了这么大个乌龙。
孟栖竟然足足误会了自己千年!
“阿深!”孟栖忽然抓着他的手,欣喜地说,“之后,你可曾寻过我?”
程木深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我考上了功名,回来之后,却四处寻不到你,之后,便郁郁而终。”
他的语气很平静,可听在孟栖心里,只觉得心绞着一般疼。
“对不起...阿深...我真的不知,是我错了。”
程木深失笑道:“做什么又道歉,千年前的事情过去便过去了,我不怪你。”
“只是想到这件事,还觉得有几分有趣。”
孟栖眯着眼,不停傻笑,“阿深,嘿嘿嘿,阿深真好,嘿嘿。”
程木深又被他这傻子般的模样逗笑了,调侃道:“某人才是居心叵测,不讲道理,九凤多乖的神鸟,还被威胁成那般模样。”
一提到九凤,孟栖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你这次回凡间,九凤怎地没同你一道回来?”
“嗯...想来是怕被揪了凤头吧。”程木深眉眼弯弯,“毕竟传言中,这冥王大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
孟栖不满道:“阿深也这般想我吗?”
“之前确实是这般想的,”程木深顿了几秒,“甚至现在都很难将你和传言中的冥王联系起来。”
自己面前这个孟栖,哪里像个冥王?
“我伤心了,”孟栖异常熟练地将程木深抱起,而后靠近床榻,将人整个搂进怀里,“要阿深亲一下才好。”
“噗...”程木深实在是无奈,“我没听错吧?堂堂冥王这是在...撒娇?”
“有哪条规矩规定,不准对爱人撒娇吗?”
孟栖厚着脸皮,点了点自己唇边,一脸期待,“亲这里亲这里!”
程木深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这孟栖越来越离奇了。
若说之前他只是原形毕露,现下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不过这副傻里傻气的模样,倒更像之前那个病弱大少爷了。
程木深笑着吻上他,“拿你没办法。”
很快程木深便挪开了脸。
孟栖笑了下,唇又压了下来,只碾了下,又离开,只是抱着他,声音很轻很轻,自言自语一般,“阿深,我到现在还会恍惚,觉得这一切都似做梦。”
“不敢相信你真的愿意同我在一起,不敢相信我真的拥有了你,拥有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你...”
程木深干脆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胡思乱想。”
孟栖吃痛不已,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张扬,“疼,但是我还是好欢喜。”
程木深没有作声,心内却偷偷说着:
我也好欢喜。
第122章 夺位
玉安,陈王府。
云牧坐在桌案前,皱眉打量着手中的信件。
这信中内容,过于离奇。
腰上忽然揽上了一双大手。
陆千站在他身后,轻声问向他,“孟丞相的信?”
“嗯,”云牧将信件递给陆千,“阿千,李堂似乎又与藩国之人有来往了。”
闻言,陆千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伸手接过信件,细细看着,良久,皱眉道:“和我的人带回的消息一般无二,看来这个李堂,忍不住要动手了。”
陆千沉着脸,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个李堂想做什么。”
“阿千,李堂会不会再次派人刺杀孟丞相和木深?”
实际上,云牧是完全不担忧孟栖和程木深的安全的。
这一神一鬼,怎么也不会被凡人伤到。
只是陆千一门心思想保护好他们,难保不会心急。
“六成可能,”陆千沉默了几秒,“听说那个余贵妃也忽染恶疾,萧长治急得团团转,可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
云牧轻轻点头,小声问道:“这个女人用的这招,风险好大,她当真不怕毁了自己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