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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冥王大人又在套路小神仙了(38)

作者: 谢客风 阅读记录

他靠在陆千精壮的胸膛上,攥着手中的信纸,神情尽是茫然。

“阿千,孟丞相死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陆千双眉紧蹙,低声道:“此事太过蹊跷,我定要查个明白。”

“可是...”

云牧扁着嘴,指了指信上的字,“孟老爷死于宫中,圣上却并未多说一个字,此事会不会与圣上有关?若你真要查,圣上会答允吗?”

陆千阴着脸说道:“平藩之战已入尾声,不出半月,大军便会班师回朝,到那时,便由不得圣上了。”

“好叭...”

云牧向后靠了靠,歪进陆千怀里,“阿千,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嗯...回家了,”陆千宠溺一笑,“在军营过的不舒坦?”

云牧一脸委屈,“倒也不是,只是军营中总是不如家中自在嘛...”

陆千笑着抱紧怀中的人儿,轻声说:“孟府的事,虽与你我无关,但那孟家大少爷将此等重要消息告知于我,于情于理,我都该彻查孟丞相之死。”

“嗯...”云牧小声应着,“都听你的。”

——

一人一鬼将将睡下,采音便一个闪身出现在了营帐外。

她隐着身形,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两步。

而后她扒在营帐上,刚准备探头看一眼,一股巨力忽然迎面而来,直奔着采音的胸膛。

采音堪堪躲过这一下,立刻双膝跪地,恭敬十足道:“鬼差寻音,拜见卞城王大人。”

嘶啦一声,云牧掀开营帐走了出来。

浓郁的阴气在他身后迸发,笼罩住了整个军营。

他阴恻恻地盯着采音,眸间尽是不悦。

“可是冥王大人有吩咐?”

“是。”

采音垂着头,毕恭毕敬道:“冥王有令,要您回冥界,寻一位名叫孟合远的魂魄。”

云牧歪了歪头,“孟丞相的魂魄?也罢,即便冥王大人未吩咐,本君也正有此意。”

采音偷偷松了口气,“卞城王大人,冥王要您务必尽快,以防孟合远魂魄入往生转世。”

云牧点了点头。

“本君知晓了,这便回去。”

待采音走后,云牧身形一闪,转头回了冥界。

见到云牧回来,第一个冲上来迎接的,是鬼判官。

他诚惶诚恐地看着云牧,“大人,您回来了。”

云牧只点了一下头,说道:“本君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话音未落,云牧便当场消失,直奔着奈何桥而去。

奈何桥旁的鬼魂众多,且云牧并未见过孟合远,打眼望过去,愣是没找到。

他只得转头进入孟婆府,寻找孟婆。

“子元!”

人未到,声先到,惊得殿内的人手中的茶壶摔在了茶案上。

云牧抬脚走进殿中,定声喊道:“孟姜!孟子元!”

不多时,殿内传出了应声。

“祈安?”

随着声音,殿内的屏风后走出了一位身着灰袍的男子,面容清俊,神情带着几分讶异。

“你怎会有空来此?”

云牧干脆利落地问道:“有一个叫孟合远的魂魄,可已入往生池?”

孟姜沉思半晌,点了点头。

“我记得这个魂魄,他已入往生,祈安,为何问他?”

云牧深吸一口气,面带忧郁。

“子元啊子元,我该怎么说你啊...”

孟姜一愣,“发生何事了?”

云牧的脸色臭了好几个度,“你不知道这孟合远,是冥王在凡间历劫的身份的生身父亲吗?”

孟姜足足怔楞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我怎知?若你不说,我都未曾知晓哥哥在凡间历劫啊。”

云牧哽了哽,“倒也是。”

两鬼同时叹了口气。

“我可怎么向冥王大人交代啊...”

云牧愁闷不已,索性找了张桌案坐下来,拄着下巴发呆。

“祈安,魂魄入往生入轮回是难免的,他为何要寻孟合远魂魄?”

孟姜一边给云牧倒茶,一边问道。

云牧再次叹了口气,“此人死的蹊跷,虽阳寿已尽,但冥王生疑,便派我来寻寻,或许能有线索。”

“如此...”

孟姜默了半晌,忽然抬起头说:“祈安,此人在凡间是如何死亡?”

“据说是心疾复发。”

孟姜皱着眉头,摇头,“未必,每一个过奈何桥的魂魄我都记得,孟合远的死相倒不像是心疾,反倒像中毒。”

“中毒?”云牧瞪大眼睛,“若中毒,他的尸身也会有中毒迹象吧?凡间的郎中会查不出来吗?”

孟姜神情凝重,“祈安,有的毒物无色无味,从外表什么都看不出来,即便是那凡间的华佗在世,恐怕也难以分辨。”

“但我能看到。”

孟姜挥了挥手,袖间出现一本册子。

他将册子摆在桌案上,严肃地说:“凡间的人无论何种死法,入阴间之时,都会是生前最后一刻的模样。”

云牧乖乖地跟着孟姜的目光看到册子上。

“孟合远这个魂魄,入奈何桥之时,眼下乌黑,四肢僵硬,绝不是心疾的表现。”

云牧懵懵地看着他,“可孟合远的尸身很正常,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中毒迹象。”

孟姜一声冷笑,“若他真是中毒而死,下毒之人定有办法让他尸身与常人无异。”

云牧猛然反应过来,“我知晓了!我先回凡间了!”

“嗯,你若见到我哥哥,替我问他....”

“诶!??”

孟姜话还没说完,云牧就跑的无影无踪,连个鬼影子都没剩下。

孟姜的表情直接僵在了脸上。

第50章 我只有你了

不知是否是不太习惯的原因。

程木深这一觉睡得腰酸背痛,头昏脑涨。

他打着哈欠走出屋子,看清外面的样子,这才猛然想起,这是孟老爷的灵堂。

自己怕是在跪着的时候便睡过去了。

孟栖依旧在堂中跪着,见他出来,抬眼望了过来。

程木深陡然一怔。

孟栖的眼中全是血丝,神情也尽是萎靡。

他真的足足跪了一夜...

“采音...”程木深轻声唤着,“你先回西院,准备好吃食。”

采音乖巧地撤了下去,而后程木深上前,手肘自孟栖身侧穿过,扶上他的身子。

“卯时将至,孟垣很快便来了,你该回西院休息。”

孟栖咬着嘴唇,执着地摇头,“他还未来,待他来我再回去休息也不迟。”

“好好好,”程木深无奈地随他一同跪了下来,“昨夜我...睡着了?抱歉...我...”

孟栖淡声道:“阿深,你本就不必在此,更遑论道歉。”

听到孟栖平静的语气,程木深不知为何心头发堵。

似乎过了一夜后,孟栖变了些许。

他不再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神情除了萎靡也无任何病态感。

程木深犹犹豫豫地看了他好几眼,很想问他,是不是在硬撑?

可孟栖这般身有傲骨之人,又怎会承认?

谁曾想,程木深正在胡思乱想的间隙,孟栖忽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