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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降温(92)

看到男人的名字,郁清怔住。

他们学校的交流会他也去吗?

童倩的消息一大段一大段往外弹。

童倩:【温大佬是我们学校外院温教授的儿子,学校特地邀请一些青年才俊来参加交流会。他可优秀了,外交大学毕业后就到联合国任职了,期间攻读了经济学硕士,真的牛人一个。听说今年已经调任回国,好期待啊!】

童倩:【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诶!明天官网应该有消息。】

童倩:【求求了,卡米萨马成全我吧!信女愿意吃荤一整年。】

郁清放下手机,走到厨房门口,温择叙正好把排骨下锅,盖上锅盖转身看向她,目光轻轻落在她脸上,问她怎么了。

郁清问他:“我们学校的交流会你去吗?”

温择叙回想起邮箱的那封邀请函,反问:“想我去?”

“你想去就去。”说完郁清转身回客厅,不管他去不去,他们都不会碰到,她并不是很想去人多的地方。

比起这个,郁清想到温择叙叫她搬回家住的事。

之前一直没想过,住在这儿其实心底只觉得是暂居,如果搬进来,是不是代表以后就要一直住一起?

莫名的。

郁清很紧张。

想到这点她略微不安,意味两人要相处在一个屋檐下。郁清不能保证自己能一直保持好的一面,若是朝夕相处岂不是会把缺点都暴露给对方看?

温择叙从小接受的教育良好,一直是别人眼里优秀的存在,平日出现在新闻也是儒雅风流的模样,面对记者刁难的问题应答如流。

郁清不觉得他会有什么缺点,相反的,她自我感觉她的缺点很多。

想到这,她便束手束脚许多。

随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她的缺点在温择叙面前暴露可不少,心安下来。

饭桌上温择叙看了她一眼,好笑问:“我做的菜很难吃?”

郁清立马摇头,温择叙做的硬菜很好吃。

“多吃些。”温择叙给她夹菜,郁清连忙说谢谢。

吃完饭,温择叙对沙发上的郁清说:“一块去物业中心办门禁卡。”

郁清拿过出差前给她的门禁卡,递给温择叙。

因为住的是公务员小区,这处的进出入管控严格,进单元楼需要刷卡,因为郁清不常出门,卡一直没办,现在温择叙要她回家住,当然要办一张。

温择叙接过,拿了户口本,让她拿身份证,还把两人的结婚证带上。

“这么麻烦吗?”电梯门合上,郁清问。

温择叙回答:“我也是第一次办,先把能带的带了吧。”

两人散步去物业中心,走在小区的林荫大道边上,一辆车停在他们的身旁,车窗降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问道:“叙哥,你要加班吗?”

温择叙神色自若,似乎小区内遇见同事已经是家常便饭。

“江司给我批了三天假。”温择叙回答。

对方听完表情垮下来,原来只有他要加班。

贾致轩注意到郁清,来不及多问,点头算打过招呼,他对温择叙说:“我先走了,有一个国际电话我要去做同传。”

郁清印象中他们是连周末都很忙的公务员。

她问他:“怎么休假了。”

温择叙:“婚假。”

郁清疑惑:“结婚几个月了,还有婚假?”

温择叙瞧她神情认真,耸肩开她玩笑,温和笑说:“特地请的,我和领导说,再不回家我老婆可能要喝露水续命了。”

郁清瞪他一眼,男人总爱开她玩笑!

去到物业中心,物业的速度很快,证件齐全可以证明郁清和温择叙的关系,门禁卡就办了下来。

走到小区楼下,她翻看手里的卡,没有特别之处,印着小区的风景图,只有放在磁卡机才能读取到持卡人信息。

拿着这张卡,郁清出神,不确定到底什么时候搬离宿舍,纠结几分钟,懒得再想,下周舍友全部回来,她肯定要住宿舍,因为要一起忙毕业的事。

回到家,温择叙把一沓资料交给郁清:“这是律师收集到的所有证据,随时可以起诉张璃霓,你打算怎么做?”

郁清翻看,交回去:“让律师告吧。”

就是要张璃霓付出法律代价。

温择叙收回资料:“好,我去联系。”

郁清说完好,打算回书房再画会儿。

心态平和下来后,她发现自己还是可以画的,打算继续努力试试,面临毕业她免不了焦虑,而且最近收益不错就想赚更多,这样就算暂时找不到工作也不会每个月的开支都拿不出。

她刚扶上门把,背后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手被大手摁住,温择叙弯腰凑到她耳边:“宝宝,想好了?”

“我……”郁清说,“下周舍友都回来,我要回去住。”

“下下周呢?”

“我……”郁清拧眉。

温择叙:“还是没想好?”

郁清转身,看着温择叙:“我七月份就毕业了,以后也没机会再住,所以想住到学校要求我们搬离。”

“不是。”温择叙盯着她,“认真回答。”

郁清叹气:“真的……要住一起?”

温择叙用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啧一声:“宝宝你可真像个渣女,我现在跟追着要你负责似的。”

“温择叙!”郁清严肃叫他名字。

温择叙败给她,扣着后脖子吻她,“这是你的家,别想太多,巴不得你住一辈子。”

郁清听完温择叙柔情满满的话,推他的手放下来,任由他胡来。

还是被温择叙看出来了。

学校的宿舍是她唯一能回去的地方,真的搬离,就再也不能住回去,没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落脚点,她会很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如此犹豫。

“这么乖?”温择叙亲到一半逗她。

他的目光看向餐桌,郁清掰正他的脸,脸红红的,磕巴:“你再乱来……我就不搬了。”

温择叙瞧着怀中乖巧的女人,亲了亲她唇瓣:“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搬走,好不好?”

明明就是温情的话,郁清总感觉是话里有话,怪怪的,却说不上哪里怪。

郁清不轻易做过于绝对的回答。

“例如?”

“例如我骗了你。”

“温择叙,我讨厌被欺骗。”

“我知道。”

郁清在等他说,他绝对不会做欺骗她的事。

他转而问:“宝宝,听过一首诗吗?”

“嗯?”

“《对》。”

“对?”郁清不解,“就叫对?”

“嗯,就叫《对》。”温择叙亲了亲她眼尾,“我拆解我所有的矛盾,只剩下最后一句。”

郁清不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更不明白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直到未来某个偶然瞬间,她翻到这首诗,才知道为什么温择叙会这样说。

而她现在无法理解面对她会纠结和克制的温择叙。

“最后一句是什么?”郁清问。

温择叙笑笑,“是今晚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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