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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降温(137)

“你靠过来一些。”郁清说。

温择叙照做,低身。

郁清鼻尖碰到他脸颊,沉沉呼一下,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脸颊上,笑问:“热不热。”

温择叙身子一顿,没想到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揉了她脑袋一下:“傻。”

“热不热?”郁清追问。

温择叙实属无奈了,病成这样还玩。

“热。”温择叙单手捧着她脸,趁她不注意亲了一口,“宝宝,乖一点。”

郁清擦脸:“别乱来,会传染的。”

温择叙:“放心,不会。”

又不是因为病毒,纯属是她身体原因。

陪着郁清闹了会,分散她注意力,脸上痛苦的表情减少许多,温择叙的心安不少。

发烧来医院挂急诊程序很麻烦,郁清只知道要做的事情很多,并不知道要做什么,全是温择叙忙前忙后,她只是配合抽血、打针、吃药。

难得的,在夜间的急诊,郁清能分到病床。

温择叙安顿好郁清,在附近便利店买了些吃食,她就躺在床上等温择叙,不敢睡去,见到他回来,才肯合上沉重的眼皮。

一觉睡醒,郁清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但浑身舒畅,昨夜难受的感觉全没了。

“醒了?”温择叙拉开帘子走进来,坐在床边,摸了摸郁清的额头,“退烧了。”

郁清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鼻子贴上去,抬头问:“你抽烟了?”

“鼻子属狗?”温择叙哼笑一声,“嗯。”

郁清是闻不了二手烟,又很喜欢落在温择叙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给她一种沉稳可靠的成熟感。

“吃完早餐回家?”温择叙问她。

郁清:“送我回爸家。”

温择叙挑眉:“爸家?”

以为经过昨晚,郁清会和他回家住。

“嗯,回爸家。”郁清坐好。

才有动作,被温择叙摁回病床里。

一层厚帘子外,脚步声密集,无数人往来,每一次落步声都刺激到郁清的神经,特别是被温择叙抵在床上。

郁清:“起来!”

“小混蛋,给你机会重新说要回哪。”温择叙捏着她下巴,不让她躲。

“爸家。”郁清坚持原先的答案。

温择叙:“回去住,你一个人住不注意作息,忙到免疫力下降,还发烧。”

郁清极力狡辩:“不是!换季不小心发烧而已。”

“郁清!”温择叙声音严肃几分。

郁清看他,倔强说:“你不改主意,我也不改主意!”

温择叙:“我们各自退步不行?”

“不行!我不要你跟着去日本。”郁清坚决不同意温择叙浪费三年大好时光。

又是一次没有结果的争辩。

郁清身子刚好,温择叙不敢忤逆她,把她送回职工小区。

郁荆志后天才会回来,家里没有任何人,进门后,温择叙让郁清去洗澡,他去做吃的。

外面的食物清淡的偏少,医院的病人餐又太淡,温择叙定食材到家,亲自下厨,洗好澡的郁清吃了一顿满意的早午餐,在温择叙的监督下吃药。

郁清回房间看到温择叙在关她电脑,急忙上前护住:“你干什么啊!”

温择叙:“好之前都不许工作。”

“我已经好了!”郁清不可能不工作,今天助手会给她返工,她需要指出修改的地方。

郁清倔犟得很,温择叙沉沉叹气,哑然失笑:“清宝,别这样糟蹋自己身体,我不反对你工作,但一定要爱惜身子,好不好?”

“别把自己折腾进医院。”温择叙倾颓,“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郁清抱着电脑站在原地。

若是别的人劝她,肯定会说‘听话’,好像她多胡闹一样,温择叙则和她好声好气地说清楚原因,多炸毛的郁清都被顺好毛,乖乖地放下电脑。

“知道了。”郁清怯生生打量他一眼,“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郁清特善解人意说:“你回去休息吧,我保证劳逸结合、健康作息。”怕他不信,甚至要保证给他按时打卡。

温择叙自嘲一笑:“这就赶我走了啊?”

郁清纠正:“不是赶……是体谅你,让你休息。”

温择叙直接坐在郁清床上,撑着床,对上她的眼神,姿态随意,仿佛他才是房间的主人。

“我说不呢?”温择叙笑得儒雅风流。

郁清背着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好像回到温择叙第一次把她带回家独处时,那会儿的她对他满怀敬意和崇拜,而他……

——不怀好意。

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就等着她往下跳。

温择叙看到床头的开关,本想暗掉屋内过于亮堂的大灯,摁下,灯色换成浓稠的落日曛色,宛如一片黄昏住进屋内,氛围感十足,暧昧充斥整间屋子。

忽明忽暗的光线落在温择叙身上,郁清心倏然一紧。

他有了动作,才坐好,郁清心情莫名加快。

“宝宝。”温择叙的声音带着笑意,夹杂着如潺潺溪水般细微的温柔,出口的话却能令郁清肾上腺激素飙升。

“坐这。”

温择叙大掌拍了拍他大剌剌敞开的大腿。

郁清迟疑。

“没听错。”温择叙慵懒地掀开眼皮,“坐我腿.上。”

内心极限拉扯几分钟,郁清慢慢挪向温择叙,最后距离他一米,被拽过去,跌坐在他大腿上,他靠过来,就靠在她的锁骨上,搂过她的腰,收紧力度,他哑.沉的声音在下面响起:“抱一会儿。”

他的动作很规矩,郁清卸下防备,当这是一个类似温存的拥抱,回应他,抱着他的脖子。

下一秒,郁清被抵.进柔软的床里。

惊到她瞳孔焦距不断放大。

俯身下来就吻她,第一个吻就深得她喘不过气。

微微拉开距离时,温择叙笑问:“我们在干嘛?”

黄昏般的灯光太具有迷惑性,郁清被他轻佻的笑容蛊住,痴痴反问:“干……嘛?”

温择叙看了眼屋内的陈设,刚才太匆忙,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

认真一看,这间屋子比起郁清在爷爷家的屋子更像少女的闺房。

房间就是一个人的内心。

原来,郁清的内心如此可爱,喜欢收纳一些小物品,摆放整齐,时时刻刻看到都能被取悦。

郁清以为他在找什么,只听到他使坏说:“在你房间里做些事,好像不错。”

郁清脸红:“别乱来。”

真怕他乱来,又说:“我才病好……”

“嗯,不乱来。”

说不乱来,手却不安分地扯.开她的吊带。

本来是为了清凉特地穿的,倒是给他某些感觉上带来了冲击。

他是不乱来,而是认认真真地亲了她。

哪都亲了一遍的那种亲。

俯身往下时。

他扯开眼镜,放到旁边的床头柜。

“我们在干嘛?”温择叙笑着逗她。

郁清被弄得有些痒:“睡觉……”

温择叙在她下颚留下两个深深的草莓印:“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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