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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37)

作者: 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村里人也因为小丽优越的成绩,而将其代入到宝珠的身上夸赞。但宝珠不想读书,也不喜欢听这些话,往往对方没说完,就撒丫子跑了。

转眼到了宝珠上托儿所的年纪,但她死活闹着不去。跛子没办法,闺女三两下就把他的心给哭化了,于是便不顾郑玉兰的反对,擅自决定两年后直接让宝珠上小学。

很多地方的乡村都未设托儿所,到了年纪的孩子直接被送去小学,甚至很多人家连小学都不愿意让孩子上,或者拖到了很迟的年岁才上。

玉河村是因为农田富足,又临江,镇上唯一一台排灌运输船还安在了本村,所以相对富裕些,这才建设了托儿所。

家境好些的人家,都会选择将孩子送到托儿所中接受学前教育。虽然孩子不多,但每届也能收到四五十个学生,因此托儿所也勉强能开得下去。

为了提高水稻的产量,汪队长引进了一种名为“生根肥”的新型肥料,基于传统“基肥”、“分蘖肥”、“穗肥”、“粒肥”的施肥方式,再于相应施肥阶段添加生根肥。

生根肥在水稻生长的各个阶段都得使用,将生根粉按特定比例溶于水中,浇灌于水稻根部。早期可以助秧苗早、多、深扎根,后期可以助水稻长高长壮,多结穗。

但每个阶段生根粉溶解的比例都不同,施肥的时间段与方式也有讲究,若把握不准,反而会适得其反。届时,水稻产量非但不会提高,甚至会比往年降下两三层。如果比例调配、施肥时间、施肥方式与标准相差过大的话,甚至会导致水稻死亡。

“生根肥”是汪队长两年前发现的,福安市治下禾泰县是个偏僻的山区,人少地多,在政府的扶持下大力发展水稻种植业,因此引进了国外的技术,几年来颇具效果。

自引进技术起,禾泰县的水稻产量一直居于福平省的榜首。

汪队长带着跛子亲自去实地考察,跟着专业技术人员学了足足一个月,这才敢把“生根肥”带回玉河村生产大队。

汪队长是个胆大心细的,决定把这项工作全权派发给跛子,队里的人员他也可随意调动,一切以“生根肥”为主。

跛子本还担心自己做不好,耽误了队里的收成,但被队长三言两语鼓动得也是心痒痒,跟着去了一趟禾泰县,更是信心大振。

两人回了玉河村,便召开了全村大会,由汪队长讲解“生根肥”这项技术,从发源地、原理一直讲到将会增产的比例,让大字不识的村民们也听得热血沸腾。

自然也有人持反对态度,觉得常平县各个乡镇都未引进的技术,他们一个小破乡村就敢吃这第一个螃蟹?产量真的提高了皆大欢喜,但若是最后水稻减产或者死苗了,他们可不得饿死啊!还是稳扎稳打来得安妥。

但少数服从多数,现场举手表决时,大多数人都被30%的增产量给诱惑到了,并且一如既往地相信大队长,表示愿意尝试一番,于是引进生根肥这事敲定下来了。

汪队长立刻打通渠道,买了不少的生根粉回来。

正好春稻种植在即,新技术可以立刻投入使用。

跛子也因此回到了七年前,他刚当放水员那时候的样子。他整天早出晚归的,一天看不下二十遍的说明书,细心照料着田里的水稻。

秧苗插好后的第一个月,果真比往年长高长茂了不少,照着这架势,收成的时候增产30%当真不是问题!

见势,全村人皆是高兴,茶余饭后所谈都是这项新技术,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开始遐想,年底分上更多的稻谷后,可以卖了钱添置些新家具了。

郑玉兰却显得不甚高兴,她不太放心,因此也跟着跛子上了几趟队里,看着秧苗一天天的越长越好,她反而更加忧心忡忡了。

饭桌上,郑玉兰终是将自己的顾虑说出了口。

“建国啊,‘生根肥’当真靠谱吗?我怎么这么没有底呢?你说咱老老实实的农民,赶这时髦干嘛?咱生产大队自主盈亏,没有政府派专业人员盯着,你和汪大哥都是现学现卖,说难听点就是‘赶鸭子上架’,这万一出个好歹,你说咋办?”

“你就是妇人家、见识浅。你听不懂生根肥的原理,还看不见秧苗的长势吗?”跛子被泼了凉水,明显有些不高兴了,但又怕伤了郑玉兰的心,转而放缓了语气,耐心解释道,“虽然这技术是复杂了点,但说明书咱都有,我又跟着专业人士学了将近一个月,‘照本宣科’的事,能出什么岔子?”

闻言,郑玉兰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只能点头应和,只是她心里仍是隐隐不安,只能自我安慰,大概她是丈夫口中“墨守成规”的那类人,所思所虑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果真如跛子保证的那般,秧苗长得更加的好了,都是些看在眼里的变化,于是郑玉兰也渐渐放下了心。

跛子几乎把队里当做了家,起早贪黑,着家的时间愈发的少了。

家里多了个费心思费精力的小杰,又要看顾好几个孩子,郑玉兰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晚上经常累得沾枕即眠,偶尔跛子想和她温存一番都无可奈何。

眼瞧着郑玉兰眼底的乌青越来越重,夫妻俩便商量着把招娣提前一年送进托儿所。

但招娣同样不喜欢上学,又不敢学宝珠一样撒泼打滚,只能畏畏缩缩地和跛子提。三闺女少有和自己提要求的时候,跛子也不好“厚此薄彼”,便同意了。

好在招娣会帮她娘干活,因为上学这事干得更加卖力了,也算是给郑玉兰减了负。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徐老太婆一家这些年也净干些讨人嫌的事,她那好吃懒做的小儿子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但耐不住他们“祖上”传下的宝贝被老田家看中,田铁柱实在眼馋那些个宝贝,老太婆嘴巴紧,又砍不下价格,只是嫁出去个女儿而已,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于是两家人一拍即合,成了亲家。

田铁柱得到了日思夜想的一箱子宝贝,不由喜上眉梢,女儿的婚礼一结束,就带着儿子们又举家去了外省,估摸着是去寻找买家,指着宝贝发大财去了。

得了这么个标志的儿媳妇,徐老太婆得意忘形,时不时牵着自家的俏儿媳出去晃荡,尤其特别喜欢找当初背地里说他儿子要打光棍的人搭话,于是少不得又讨了一番嫌。

但邻里乡间的,大家伙以和为贵,笑呵呵的互相嘲两句,讽两句便也过去了。

不过田春花是个讨喜的,她人长得好看,话说的又好听。一口一个“姑姑”“婶婶”地叫,甜甜的嗓音很是逗人欢心。不同于老徐一家的神憎鬼厌,田春花简直称得上一句“超尘脱俗”。

田春花完全不像是个徐家人,徐老太婆三令五申地跟她说的“仇家”,她一概不管,每天打扮得美美的,四处晃荡,路上甭管遇见谁都能随口搭上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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