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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31)+番外

作者: 谷清寒 阅读记录

可是晏深就这么走了。

向渊把脸埋在枕头里,一拳一拳砸着床板,直到砸的手骨生疼才停下来。身体里被alpha信息素勾起来的燥热反应越来越强烈,向渊愤恨地咬着枕头,呜呜咽咽地哭声从被子底下传出。

他不想离开晏深,一点也不想。他也没那么大度,心甘情愿地把晏深让给别人。

向渊大脑缺氧,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在被子里闷的。他撑着发软的身子摸到了关机半个月的手机,热流一股一股地在身体里流窜,痒得难受。

他知道自己是被晏深的信息素勾起了结合热,手抖着输入了那行熟记于心的号码。

好在晏深还没有气到连电话都不接,刚拨出去三秒就被接了起来:“喂。”

“晏深,你回来…”向渊颤抖的声音从手机传进晏深耳中,“我发情期到了…你快回来,求你了……”

他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把晏深哄回来。出院的时候医生说过,他腺体受损,术后的第一次发情期会很难熬,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更强烈。当时他没当回事,本以为一定会在晏深的照顾下好好度过这次发情期。

奈何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电话就被挂断了。

向渊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不相信晏深竟然会拒绝他的求助。

也对,他失联了这么久,或许在晏深心里,他们早就离婚了。晏深那么正直的一个alpha,怎么可能对没有婚姻关系的omega下手。

他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抑制药,连说明书都不看,倒了一把就塞进嘴里。药片卡在喉咙咽不下去,他快速扫视了一圈,拿起床头的凉水灌了下去。

向渊再次把手机关了机,滚回被子里,双腿在床上蹭来蹭去,却得不到半分纾解。他狠狠咬着下唇,试图用疼痛来麻痹感官,恨不得把自己闷死算了。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被子忽然被人掀开了。晏深脱去沾满寒气的衣服,温热的体温将向渊包裹了起来。

向渊的睡袍早就不知道被他热的脱到哪儿去了,两具身体光是贴在一起就要蹭出火来。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向渊渴极了,循着本能贴上了晏深的唇。

晏深轻柔地吻他的唇瓣,他就得寸进尺,伸出舌尖舔开晏深的唇。于是晏深吮住他不安分的舌尖,跟他呼吸纠缠,吻的他舌根都发痛。

但晏深到底是温柔的,向渊在他的吻里得到足够的喘息,颤抖着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你没关好门。”晏深摁住他的胯骨,阻止了他继续往自己身上蹭,“你胆子也够大的,就不怕别人进来?”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晏深刚才回来的时候,整个楼道都是山茶花的香气。向渊缩在深色的床褥里,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眼尾鼻尖哭的发红,指关节都泛着粉,任哪个alpha看了都不可能忍得住。

向渊自知理亏,只能求饶:“所以我给你打电话了…”

“嗯,你很乖。”晏深吻了吻他哭肿的眼睛,明知故问,“叫我来干什么?”

向渊又凑上去亲他,抓着他的手带着他往下:“你帮帮我。”

晏深偏头躲开他的吻,也抽回自己的手:“为什么,你不是碰不得摸不得?”

“没有,没有,”向渊矢口否认,“抱抱。”

发情期的omega就像个小孩子,爱哭爱撒娇,又软又不讲理。晏深平时舍不得拒绝他,只能在这时候不顺他的意:“你跑了这么多天,还偷偷去找白慕庭,很不乖,不抱你。”

向渊摇头,挣扎着要抱他:“不行,要抱,要……”

他正说着话,喉咙突然卡了一下,剧烈干呕起来。晏深吓了一跳,抱着他坐起来:“你怎么了?”

向渊转身扶着床头柜,将胃里难以消化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晏深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顺手,看到了被向渊吐出来的还没完全融化的白色药片,少说也有十几片。

晏深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药瓶,目光一沉:“向渊,你不要命了!”

向渊吐的嗓子疼,哑着声音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气音求饶:“我,我怕你不来…”

“好了好了,我的错,我不该挂你的电话。”晏深抹去他脸上的泪水,“你躺好,我去给你倒杯水。”

温水润过喉咙舒服了不少,向渊清了清嗓子,再次缠上了面前的男人。晏深当着他的面把药瓶扔进了垃圾桶里:“以后不许买抑制药,更不许吃。我不在的时候可以打抑制剂,但我会尽量陪着你。”

向渊趴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们还会有以后吗?”

“那你叫我回来干什么呢,向渊。”晏深把他摁倒在床上,跪在他双腿中间,“你一边勾引我一边又要把我推开,你这是要我的命。”

“我没有。”向渊抬腿环住他的腰,明显的迎接姿态,“我要你标记我,完全标记。”

第35章 离职申请

发情期完全标记对omega的体力消耗太大,向渊在家躺了三天,才跟着晏深一起回了宁远。

“早啊小宋,好久不见。”向渊出院后第一天来上班,进了法医办亲昵地搭上宋郴的肩,“你家沈队长呢?”

宋郴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写案情报告:“我,我跟沈队已经分开了。”

“什么?”向渊拉来一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怎么回事啊,前一段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他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向渊说着就要去找人,宋郴伸手拉住了他:“向哥!……是我跟他提的。”

向渊眉头一拧:“为什么?你那么喜欢他,好不容易才跟他在一起了,你们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分手?”

宋郴手里攥着笔,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有笔尖划过纸张唰唰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

“你快说啊。”向渊盯了他一会儿,默默问道,“难不成,又是因为我?”

宋郴停了笔,自暴自弃地抬手捂住了脸:“向哥,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选择。”

向渊一阵头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郴把写完的案情报告整理好,一起递到了向渊手里:“这是这两个月的工作报告,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交报告了。向哥,我要离开这里了。”

“你要走?”向渊彻底坐不住了,“不是,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为了个alpha连工作都不要了?你实习期还没过呢,你的实习简历我可不给你评啊。”

宋郴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关系,我要回北宁了,以后也不一定会当法医。”

“喂,你这孩子欠管教啊。”向渊一手撑在桌子上,摁住宋郴的肩,“法医是你说不当就不当的吗,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向渊这一靠近才发现不对劲,又凑近些闻了闻。

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在不使用阻隔剂的情况下,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有信息素的气味,只是气味很淡,要靠得极近才能闻到。